“山下的邪魔都被定住了。”罗能觉跑到左老头身边,对我说:“你看看天上。”
一听这话,我下意识的就抬起了头,只见镇魔峰周围的天空中,已经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邪魔的身影。
看到这一幕,说真的,我有点想不明白了,不是说邪魔被定住了吗?怎么又飞上天了?
怀着疑问,我仔细的看了两眼,这才发现那些邪魔的身上有点不对劲,好像有七八道跟绳子一般的绿雾缠在它们身上。
“大阵起了,咱们成功了!”瞎老板笑着跟我说道:“但就差你这点小麻烦还没解决。”
此时此刻,在场的众人,几乎每个人都是一副身受重伤的造型,特别是瞎老板跟沈世安,他们俩的伤势是最重的。
瞎老板的上半身衣服都让血给染红了,左手无力的瘫软在一边,有点像是脱臼的那种状态,而他的胸口上,则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大凹坑,似是被什么东西给凿开的,血肉模糊的样子看着我都替他觉得疼。
沈世安身上就只有一个伤口,那是位于胸口以下,一直延伸到腹部的割伤。
这条割伤约莫有一指宽,两边的皮肉都向外翻着,皮下的肌肉组织都暴露在了空气里,绝大部分都被一层绿色的液体盖着,看着颇有种恶心的感觉。
至于罗能觉跟苦和尚,他们俩的伤口应该都分布在上半身,衣服已经被自己的血浸透了,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一股子血腥味。
“姓方的怎么了?”沈世安皱着眉头,往方时良身上扫了一眼,见那孙子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顿时就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咋跟死了一样?伤得还挺重啊”
“凑合吧。”葛道士叹了口气:“这小子的运气不错,要是伤得再重一点,他的肉身可就直接崩溃了,想恢复过来都不可能。”
“古太岁干的?”沈世安一愣,问了句。
“要不然呢?”葛道士苦笑道;“幸亏我来得及时,把袁小子救下来了,要不然的话,这个大阵根本就恢复不了。”
“这是你干的?”瞎老板很惊讶的问道:“大阵是你恢复过来的?”
“不是。”葛道士摇摇头:“是他干的。”
葛道士说着,抬起手来,指了指我,表情很是感慨。
在这时,雾手也没有继续把我往回拽的动作,就那么停在那儿,好像是在等什么,又或是在守株待兔
“你干的?!”瞎老板更惊讶了:“可以啊小袁!你小子都当救世主了?!”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苦和尚紧皱着眉头,看着那只捏住我腰部的雾手,表情很是凝重:“先把他救下来再说。”
“你是不是用度仙阵了?”左老头冷不丁的问我,紫气散尽之后,他脸上的表情也能被我看见了,一脸的悔不该当初。
我笑了笑没说话,并没有直接回答左老头的问题,说白了就是不敢。
真的,那种感觉就像是做坏事被家长发现了,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特别是看见须发皆白的左老头颤颤巍巍连站都站不稳的样子,我更不敢开口了。
“我很后悔,真的。”左老头老眼通红的看着我,颤抖着抬起手来,在脸上抹了一把,声音嘶哑且像是带着哭腔:“我他娘的就不该教你这个阵局!”
“如果你不教我,咱们就真的输了。”我笑道,表情很是坦然:“有的事就是上天注定的,可能老天爷早就定好了,这次的麻烦得让我来解决,所以你才”
说到这里,我没再说下去,因为我发现捏住我的这只雾手动了,它在慢慢的收紧,似乎是想把我活活捏死。
听着那种骨头碎裂才能发出的脆响,我咬了咬牙,没敢叫出声来。
“你们赶紧走吧,别上古太岁的当。”我压着声音,不敢露出半点痛苦的表现,对他们说:“这孙子就想引你们过来救我,它的目标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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