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滩上在办烧烤派对,钟颐高举着几串烤鱿鱼穿过人群走回来,看见姜近初右手抱了个椰子,站在花坛边上朝他挥手。
游人来来往往,他跃上花坛,笑着说道:“你倒是会找清净地方。”
姜近初扬了扬眉:“只可惜这个清净地方也是呆不了多久的,”她接过钟颐递过来的鱿鱼串,“跟我往这边走吧,待会儿肯定也会有人学我们这样跳上来的,人多脚步就乱,踩到花坛里那些新鲜的小花就是罪过了。”
姜近初走在前面,长长的碎花裙子被伸出来的花枝勾住,而她正好在低头咬那一串烤鱿鱼,一时没留意,往前迈了一步,就听到“嗤啦“的一声——裙子被勾破了。
她回过神来,转头盯着那个花枝看了一会儿,无奈的笑了。
钟颐就跟在她身后,愣了愣,心道,这小姑娘的睫毛怪长的,叫人看了想捂住她的眼睛。
幸而裙子是长的,她把椰子搁在一边,在自己破掉的裙角打了个结,又站起来继续走了。
“你要带我去哪儿?”
钟颐跟逗小孩儿一样,笑着问她。
“去找一个好地方,请你吃椰子。”
“哦?”他说:“椰子的果肉不好吃,烤鱿鱼却很好吃,这样我岂不是亏了?”
姜近初反驳道:“你请我吃烤鱿鱼,我陪你吃椰子,烤鱿鱼你也有吃,难吃的椰子肉我也有吃,算来公平的很啊,如果实在太难吃的话,你喝椰子汁就好了,椰子汁配烤鱿鱼,可能是个绝妙的搭配。”
钟颐跟着她来到一家咖啡厅外,在露天的休息座上坐下。
咖啡厅的老板娘从玻璃门里看见姜近初,微笑着朝她点了点头,又继续忙自己手中的事情了。
姜近初抽了根长吸管,扭成五角星的弧度,然后插进椰子壳里,推向钟颐。
钟颐见了,又开始撩她:“你怎么不扭一个爱心桃的形状递给我?”
姜近初说:“我不会扭那个,但是里面的服务员会,要不要我替你叫一杯咖啡?”
“喝咖啡用吸管喝?”钟颐问她。
他眼睛生的好看,多情又深情的样子,说话的时候喜欢微笑注视着人的眼睛,年纪小些的小伙子都要被他看的脸红。
然而姜近初只是点点头:“我忘了只有我一个人会这么喝,那我试着给你扭一个好了。”
她说着,又抽出一根吸管,扭了个扁塌塌的爱心桃给他。
这手法,瞎子都看得出来是故意的。
钟颐很坦然地接受了,并用它喝了纯天然无添加的椰汁,得出一个结论:没加糖精的椰汁,也不是那么好喝;不按套路来的姑娘,也不是那么好撩。
姜近初周二早上回到学校,叶怀蝉刚好要下楼,见她从电梯里出来,就说:“小师妹,擅离职守啊,你家师尊都已经在处理闹腾的妖魔鬼怪了。”
姜近初没想到黎絮那么早回来,在他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门不是开着吗?”黎絮背对着她给一盆多肉浇水。
姜近初:“哦,听说您在跟妖魔鬼怪作斗争,我是作为援军前来的。”
“那你真是来得太及时了,”黎絮放下那个迷你花洒,“你知道这群妖魔鬼怪是谁带来的吗?”
“总该不会是叶大诗人吧?我刚才看见他手上拿着的表右下角有你的签名。”
黎絮示意她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卷宗在那里。”
姜近初粗略翻了翻,觉得这案子还真复杂的令人有些意外,不是说案情内容的复杂,而是它的整个性质都跨了审理范围。
这是一个由检举国家机关工作人员的引发的附带民事诉讼的故意伤害的刑事案件。
姜近初看过后啧啧称奇,问他:“这案子,你会出庭吗?”
黎絮坐在一边喝茶:“曲折生动,值得一试。”
这个曲折生动的案子在一个月后由法院送来了开庭通知书,叶怀禅也坐上了黎絮的车。
这案子的被告就是叶怀禅的“朱大哥”的弟媳的表姐,据叶怀禅描述,是一个很老实的漂亮女人,在本市北区的妇联当主任,而原告是她的一名下属职员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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