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苏家那边,怕是不好交代了。”
接连过去了几天,林牧再也没有回来,林父也没有提及他,仿佛根本没发生过那天的冲突,或者说,根本就不存在那样的父子关系需要纠结对方有没有背叛一般。
转身敛容,林父沉着脸色。
沉默半天,才开口说道:“取消婚约,赔偿相关费用,你去谈。”
对覃悦淡漠地说完这句话,林父便闭上眼睛假寐。
林牧的离去,虽然他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对他的冲击力有多大,覃悦清楚得很。
“是,老板。”
东城最豪华酒店的顶层总统套房,被人连续包下一个月。
但现在半个月不到,房客却已经在收拾行装。
“你就这么走了?”
苏瑾一脸不高兴,嘟着嘴。
廖明承一边往行李箱里丢东西一边笑着说:“家里的大老爷有令,我不得不从,而且你家那位不是跟人跑了吗?没有婚宴,我还继续赖着干嘛?”
“……你就知道戳我痛处!”
闻言,廖明承挑了挑眉:“强扭的光不甜,我早和你说过。”
“……”苏瑾不说话了,在新闻发布会后第二天,她去林父那边找过林牧。
当然,根本找不到人。
慕家的事一出,一些“局中人”很快就了解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些信息变成碎片,分时段飘进了苏瑾的耳朵里。
她一开始不相信,但从林父那边验证后,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
那就是她这个婚,结不成了。
苏家和林家的合作自然也泡汤,不过廖明承介绍的那笔买卖倒是一点不受影响。
“在东城没什么意思的话,你可以来找我。”
“找你干嘛?”
苏瑾不太待见廖明承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明明他很明白,她对林牧是什么心思。
廖明承还是一脸风轻云淡的笑容,将行李箱拉上拉链竖起来后,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抬眸便对苏瑾笑着说了一句。
“老头叫我去花都。”
“滴,滴,滴……”
白茫茫的空间,穿着白衣服的人,苍白的世界仿佛能吞噬这世间的一切,不管是善,亦或是恶。
杜弦从探视窗处看了一眼里面的林牧,默默叹了口气,回头对林静好轻声说道:“幸好发现得早,不过林牧也是太爱逞能了,这种身体状况都打算火拼。”
“……”林静好看起来有些忧心忡忡。
那天,林牧回去后不久便睡着,可是这一睡,直接睡到第二天中午,怎么叫都叫不醒。
刚好杜弦拎了一大袋的食材过来,检查了一下林牧的情况后,就赶紧送医院。
他一连昏睡了好几天,现在医生正在里面给林牧做身体检查。
“静好,也别太担心了,专家都在这儿。”杜弦自信满满地对林静好这么说,其实他心里也没底,不过如果连他们自己都不相信,那日子还过不过了。
默默点了点头,林静好没说话,而是透过玻璃看着里面。
上次林牧醒来的时候,她在他身边,这次也一定会守着。
然而,杜弦却突然扳过她的肩膀非常认真地对林静好说道:“静好,这里有我呢,这几天,你就先去忙学校的事情吧。”
提到学校,还有四天就高考了。对林静好来说,只要文化课成绩达标就可以,很轻松。
但即便如此,还是应该稍作准备以保证万无一失。
在林牧还在住院的情况下,杜弦自觉地充当起大家长的角色,俨然就是林静好的大哥。
微微一愣,林静好似乎此时才记起这件事情。
“啊,要考试了。”
“……真的假的,你现在才意识到?”
表情有些尴尬,林静好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像是在进行特别沉重的思考。
半晌,她抬起头就对杜弦笃定地说道:“我提前一天做准备吧,这几天,我想陪在他身边。”
“没问题吗?”
虽然并不是怀疑林静好的能力,但杜弦心里莫名有些不安,生怕林静好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出岔子。
“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
“好吧。”
叹了口气,杜弦知道无法改变林静好的意志。
这时,病房门咔哒一声被打开,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林静好和杜弦都下意识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地上前询问林牧的最新状况。
“医生,怎么样?”
面对杜弦的问题,医生的表情有些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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