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正萧道:“哎,封儿,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朝廷命官呢?”
杜伟封嘲笑道:“爹,那是前朝廷命官了。”
杜正萧接道:“对对对,你看我这记性。”
父子俩一唱一和的,像在说书一样,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赵晗樱气得满脸涨红,怒道:“你们这些无耻之徒,你们……”
叶朔君拉住赵晗樱的手,站起身,道:“杜正萧,看来你是公务繁忙啊,连江湖上的事你都不知道了吗?”
杜正萧冷笑道:“笑话,本官身为朝廷命官,怎么可能会管江湖上的事。”
杜伟封道:“爹,你跟这小子费什么话呢,快把他抓起来吧,他现在是平民,杀了他还不容易。”
杜正萧脸一沉,道:“你们没听到少爷说什么吗?还不给我把他抓起来。”
杜伟封道:“对了,千万别伤了我家的美人儿,要不我拿你们是问。”
众官兵应声道:“是!”
便一拥而上。
叶朔君拉住赵晗樱,冲上去。
心头有泪,
温酒笑。
叶朔君放下手上的酒碗,涟漪荡漾。
冷光闪,剑已出鞘,他愤剑挥动,醉步跟上,剑所到的地方,“嗤嗤”两声,剩下的,便是一阵惨叫。
他每一招都带醉意,每一剑都宛若行云流水,性及之至,挥毫之至,就好像在写书法或画画一样。
剑回鞘,寒光已逝,酒中的涟漪方停。
眼前的呻吟声不断,却没有一人站得起来了。
叶朔君端起那一碗酒,送到嘴边,一饮而尽。
杜正萧和杜伟封父子目瞪口呆。
突然,一人飞身疾扑,展剑欲取叶朔君脉门。叶朔君醉腰侧下,横剑挑上,当当数声,两柄剑碰出火花。
叶朔君背剑刺去,这一剑宛若有几十把剑同时刺去,让人找不到真身,更让人防不胜防。这就是“梦夕剑法”的‘回望昨宵’。
“嗤嗤”数声,叶朔君已经连着衣服,削去那人肩上的皮肉。
叶朔君瞧了那人一眼,原来是那张胜。张胜捂着肩膀,惊道:“这是什么剑法?”
叶朔君冷冷道:“你也配知道吗?”
他冷眼盯着杜正萧和杜伟封父子,一字字道:“现在,你们谁想要上?”
那两父子吓得浑身发抖,他们想不到的,是羸弱的叶朔君居然打伤了二十八名官兵,还不费吹灰之力打伤了他们的打手张胜。
“扑通”一声,杜正萧跪在地上,哭道:“叶大人,下官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叶大人,求叶大人饶恕下官和犬子的命。”
说罢,往地上重重地磕了十几个响头,磕得头破血流。
这一磕,也把他自己的名誉给磕断了。
叶朔君走上前,对他耳语道:“姓杜的,别以为四年前的事我都不知道,我告诉你,这笔账可没那么容易算清。今天我放过你,过几天我会亲自上门,到时候,鸡犬不留。你们也不用逃了,如果你们认为逃得掉。”
杜正萧怔住了。
叶朔君站直身,冷冷道:“你们走吧。”
杜正萧连忙扶起杜伟封走出客栈。
赵晗樱走过来,道:“叶大哥,你没事吧?”
叶朔君摇摇头,不语。
赵晗樱道:“总算把这些无赖赶走了,这样李老伯和芳华就没事了。”
叶朔君淡淡道:“他们还会再回来的。走吧,天色不晚了,回客房吧。”
秋渐凉,
杜正萧站在官衙外,任凭秋风扫瑟。
突然,一个飞影略过。
杜正萧却显得非常淡定,道:“出来吧。”
那黑影嘿嘿一声,跳了下来,道:“行啊,杜老头,没想到现在你还能这么淡定,我可听说今天你在客栈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饶啊。”
杜正萧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那身着夜行衣的人道:“好吧,这不关我什么事,那就告诉我找我来干嘛吧。”
杜正萧道:“我要你杀一个人。”
那黑衣人道:“谁?”
杜正萧道:“叶朔君。”
黑衣人为之一怔。
正是:为官压民无正道,客栈醉挑众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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