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长老周言洛笑道:“这也没有什么,这小子的气劲是和费长老不一样,但据我所知,费长老与烟宗主也不尽相同,他们似乎只是法诀一样,可具体的神通却各有所能。”
白莲萝讶然道:“连费长老与烟宗主也不尽相同?那可真是奇怪了。”
严冰池却点头道:“周长老当年曾跟随烟宗主多年,看过他的出手,他们三人之间的差别,他自是一目了然,我相信他的判断。”
白莲萝知道一些周言洛的过往经历,这才停止了怀疑,她转身向聂青缘问道:“在黑砥山养伤一个多月,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聂青缘恭身道:“好得差不多了。”
白莲萝微微点头,道:“今日让你来这里,只是想让你亲自说说当年烟宗主地下洞府的事,今日两位太上长老也在,你便如实向他们说出来吧。”说罢几人走进了大厅。
聂青缘见三人在椅子上坐下后,便又把当年地下庭院之事说了一遍。
三位长老已从李尘那儿听到一些地下庭院的事发经过,这时已没有惊奇之感,只是口里不住唏嘘。
沉默半晌之后,周言洛不无感慨地道:“不想当年一代雄主,风云数十年,却是死于这么一个小小的庭院之中,当真是让人想不到,不过也总算了结一个多年未解之谜。”
白莲萝出神半晌,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不知严长老进入庭院查探后,和聂青缘说得可有什么不同?”
严冰池略一沉吟,说:“基本上,他说的和我多天前进入里面看到的差不多,并无什么不同,那烟宗主的尸骨犹存,而费长老的尸骨也在,从散发出的气息来看,的确是费长老无疑。”
白莲萝点点头,不再言语。周言洛却叹道:“我才回山不久,不然当时也和你一道进去看看,顺便祭拜一番烟宗主。”
严冰池却向聂青缘问道:“你说费长老是因烟宗主遗留的毒烟给毒死的,我查探过费长老的遗骨,上面也的确有一种奇诡的黄色之毒附在其上,只是以费长老惊人的修为,尚不免身死,你一个小小的修行者,又怎会幸免于难的?”
聂青缘见他终于问到这个问题,遂把早已想好的答案说了出来:“当年布袋中的毒雾散开之前,其实烟前辈遗骸旁边是有解药的,那是一颗枣核般大小的干枯灵药,只是上面一无介绍。费前辈不知何故没有吃下,却让小子试药,小子吃下后,身体疼痛难当,走出不远便昏死过去。不久后醒来时,就发现费前辈已然死去……而我后来却是疼痛渐去,侥幸留下了一条性命。”
他没有把金色之石的原委告诉他们,只有编造了这个谎言。
严冰池三人沉思半晌,也想不出有什么不对劲,于是俱都默然。
这时,周言洛长叹一声:“烟宗主当年便是枭雄之性,言行每有出人意表,而费长老也是多疑之人,他如此多心,糟蹋解药,也算是咎由自取,哎……”
严冰池也点点头道:“他性子使然,可怪不了谁,可这样却便宜了聂青缘,这也是天意难测吧。”
随即他向聂青缘吩咐道:“这里已没有你的事了,你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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