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的世界又光明了起来。
然后,从蓬莱山回来了。
这个世界上, 最悲催的事情, 莫过于得而复失。
而最幸运的, 当然就是失而复得了。
这光明来之不易,林夏妥妥地很珍惜啊。
怎么珍惜呢?
当然是趁着大好年华,看尽人间风光, 该玩什么玩什么啊。
虽然容予不再是小太子了,但她好歹还是摄政王, 虽然谈不上顶级红二代了, 但顶级富二代还是没跑。林夏经常和新认识的小朋友说:“我夫君超级有钱。”这些小朋友都是在牌桌上认识的, 林夏老是输,但输了之后,就会用这句话来作为收尾,聊以自我安慰。意思是你们赢吧,我们家容予有的是钱,随便老娘输多少, 老娘还是比你们富有啊咩哈哈哈哈。
其实, 染上牌瘾, 实在不能怪林夏。
原本以为不再在储君之位上, 小太子能够清闲一些。那么两个人恩恩爱爱卿卿我我花前月下的,小太子这么好看,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在她面前都只是呛俗的比喻,只可以用百看不厌百吃不腻百年好合来形容的一种女色,林夏觉得,得此女,没有空调洗衣机,没有网络游戏机,都可以忍受。
然而谁成想,做了这么个劳什子摄政王,比原来在东宫还更忙到十倍!原先好歹还有她爹占大头,她只是处理一些最最棘手以及最最末节的事情,因此还有时间哄哄小明。可现在,坐在帝位上的,可是那个小屁孩贺兰。贺兰连牙都没换齐整,他懂个什么?
当然所有的担子都落到了容予肩上!!
我的天哪,忙得那叫一个两脚不点地。
时常回来吃顿饭都是好大的恩赐了。
从东宫搬出来之后,新的府邸里边没有沁芳池那么大的洗浴中心了,洗澡的规格一下子改小了不少,只能用木桶。然而林夏到古代来了这么久,可也算适应了古代生活了。懂得在洗澡水里边加一些香花什么的,把小明泡得香喷喷的,穿上一件非常Sexy的睡衣,摆个se,坐在床沿等小太子。希望在白天没能亲近小太子的遗憾,能够在夜色笼罩之下得到另一种补偿。
结果咧?!!!!
第一晚香喷喷地等到半夜,小太子根本就没回来。
第二夜,还是没有回来。
第三日…着人去打探,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小明。
确实有了别的小明,很多,都以奏章的形式搁在案桌上。
次日早晨,林夏吃早饭的时候,小太子倒是回来了,可是身后还跟着好几个没眼色的官员,嘴里开机关枪似的巴拉巴拉在讲科举改革的事。
林夏见了就来气,叉着腰走上去,一通骂:“你看我们家殿下,憔悴不憔悴?辛苦不辛苦?你们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懂不懂张弛有度的道理,嗯?怎么都是这么杀鸡取卵的呢,怎么就这么不懂得体谅尊上呢?啊?我们家容予她就是头驴子,”莫名觉得脊背寒了一下,“她也要吃一口草料休息一下啊,是不是?”
几位朝廷大员纷纷汗颜,跪着回道:“王妃言语活泼,比喻精妙,让臣等豁然开朗,但摄政王他,绝对不是驴子。”
是晚,容予终于放假啦。
在锦绣的帐幔之中将小明这样那样,那样这样,好多遍啊好多遍。
末了还问:“谁杀鸡取卵?”
“鸡?驴子?嗯?”
林夏哭唧唧:“你啊,你在杀鸡取卵!!老娘快死了!!”
小太子的眉头皱得打结,看来还不够长记性,“老娘?”
“……”终于知道,虽然不在东宫,但腹黑的依然腹黑,鬼畜的依然鬼畜,有许多事情,根本没变,总之在某个抖S面前,嘴硬是没有好下场的,“殿下,求你了,伦家,伦家要死过去了……”
没有用。看来容予不在乎她死不死过去。
又想起另外一条借口:“殿……殿下,你不是还在,还在孝中么,如此放纵,怕是……”
小太子眉头复又皱起来,擦了擦汗,结束战斗。
我靠,终于结束了。
某夏缩在床的最里侧,离那个危险人物远远的,远远的。哭得枕头都湿了。次奥,厚积薄发不是这么个发法啊…
第二天,摄政王妃没能起床。
第三天,还是没能起床。
好容易养回来,本以为和小太子的幸福生活要重新起航了,谁知过了那日,人家依旧忙得飞起。
看来,小太子没打算把她宠成弱智,只打算把她绑在身边,解闷。
本来就是,她最初不就是说过了,把她留在身边就是解闷的嘿!
然而没想到,容予想要解闷儿的时候,小明必须奉陪!还要翻来覆去奉陪很多遍!直至再也奉陪不动为止!!
可是小明想要解闷儿的时候,就找不到她人了!
妈的,怎么就成了人家的玩物。
从来没见过这么不对等的恋人关系!
如此细细一想,小明其实不大像容予的正室,反而更像她包养的二奶。
钱随便你花,好东西随便你吃,锦衣玉食,华服珠宝,金奴银婢,应有尽有。只不过人不常见到,需要人陪的时候才找你。包养的经典模式啊!!
林夏便想,在现代的时候,那些被包养的二奶,都是怎么打发时间的来着?
打牌啊!!!
去拉斯维加斯豪赌啊!!
玩慈善啊!!
玩慈善这个,轮不到她了。容予各项政策推行下去,其实比个人单独的慈善给力多了,大兴朝,甚至有点“天下无贼”的味道。
那么只剩下豪赌了。
不过林夏的出身限制在那里,眼界小,出手不敢太豪,阔绰不起来。只敢赌一些小的。
然而就是这么小把小把地赌,也输了好多钱。
她先前有个想带到现代去的箱子,里边存了不少值钱的东西。逐一拿出去当掉,每次输个精光。当然,她赌钱不会在家里赌,而是去兰桂坊,找春兰,让春兰帮忙拉三个人,组个局,她再去当那个“三缺一”。
自打从蓬莱山回来,林夏念在春兰兰年纪也不小,且又挂怀着她的姨母,便求容予,将她放出去。让她和姨母相依为命,如果有合适的小女婿,也不妨找一个。
春兰原先还不肯出来,一定要留在她身边服侍她。可后来有一日,芸香病了,托人来给信,她赶了去照顾,从此就在那边安顿下来,兰桂坊也有一半是她在负责了。
林夏现在可算知道,什么叫做,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原本是为着春兰考虑的,没想到有朝一日成全了兰桂坊做自己的小拉斯维加斯!输得不亦乐乎!!
每次输光光,她都会微笑着和人说:“我夫君超级有钱。”
回来就咬着小手帕哭唧唧啊哭唧唧。肉痛啊。肝肠寸断啊!凭毛啊!和他们玩了那么多盘,凭什么一次都没有赢过啊!
这一天,正哭着呢,小太子回来啦。
将床上的她像翻咸鱼一样翻过来,问:“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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