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不愿意,不愿意要靠着他,才能在王府立足。我想要的,是不管我得宠也好,不得宠也罢,我都能在这王府之中,过我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不是得宠时候喜悦,失宠时候哀怨,一夜夜的,在那数着灯光过日子。”琼竹的话是陈若雁从没听过的,她有些迷茫地看着琼竹,琼竹没有去看陈若雁,仿佛陷入了沉思。
所以才会问出,是世子,还是你自己的话。罗顷笑了,笑的释然,笑的喜悦,原来如此,自己竟不如一个小女子。岚月在那看着罗顷面上的笑,还在想为何罗顷不发怒反而笑的时候,就见罗顷掀起帘子:“很好,很好,这番话,也着实当浮一大白。”
“你怎么来了?”琼竹皱眉看向岚月,岚月已经对琼竹道:“世子老早就来了,听说陈姑娘在里面,就没有进来。而是在外面听着世子妃您说话。”
原来如此,他竟连自己都不愿看见,陈若雁眼中的泪又落下:“原来,世子眼中,从没有过我。”
“美貌而又温顺的女子,这个世上太多了。”罗顷话中意有所指,那么只有那个方琼竹,才是独一无二的。陈若雁细细地嚼着这句话,对罗顷行礼下去:“如此,都是我痴心妄想。”
“不,也不能说你痴心妄想,我娘她……”罗顷长长叹了一口气,就对陈若雁道:“长史年纪虽大,可也并非恶配,你以后,好自为之。”
“这是世子对我的仁慈吗?”陈若雁不想退出,只是看着罗顷再次问出。罗顷没想到她还不死心,微微一笑道:“你怎么到此刻还不明白呢?陈姑娘,你既然自负才貌,又喜欢和人争斗,那我就成全你。”
“世子!”陈若雁这会儿是真的伤心了,哭着叫了一声就哽咽了,罗顷已经挥手:“你下去吧!仔细想想你所做的,此刻你觉得嫁了长史就是委屈,你可曾想过,真要以你的家世,你又怎能嫁了长史?若你不好自为之,还这样的话,你这辈子,都过不好。”
“陈姑娘,赶紧下去吧。”顾嬷嬷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陈若雁看向罗顷和琼竹,见两人相视一笑,仿佛自己再也插不进去。陈若雁这会儿真是心如刀绞,后退着出去,为何自己费尽心机所得到的,和琼竹轻而易举所得到的,完全不对等?
陈若雁想不明白,琼竹看着陈若雁的神色就知道了,于是她对罗顷摇头:“她不明白的,你又为何这样说?”
“她不明白,证明她是个糊涂人,我只要明白就好。”罗顷望着琼竹目光灼灼。琼竹不由微笑:“这个府内,明白人太少。”
“只要你我明白就好。”罗顷看见琼竹露在袖子外面的手如笋尖一样,大胆地握住了琼竹的手。
罗顷的手握住琼竹手的时候,琼竹不知为了什么,浑身抖了一下,接着琼竹才看向罗顷:“世子,你……”
“我就想问世子妃一句,我既然已经明白了,那世子妃可愿意,让我更明白些?”罗顷见琼竹没有拒绝,于是靠的更近,手也握的更紧。琼竹从没离成年男子这么近过,感觉自己鼻腔之中,充满了罗顷身上的味道,而且此刻的罗顷给琼竹一种很危险的感觉。他想做什么?琼竹模模糊糊地想。
顾嬷嬷却已经明白罗顷要做什么,对顾嬷嬷来说,她是巴不得罗顷和琼竹能成就好事,免得自己这些服侍的人都在那提心吊胆。顾嬷嬷唇边已经露出微笑,岚欣还有些好奇地看着。
她离自己如此近,只要手轻轻一碰,她就能被自己抱个满怀。罗顷觉得自己的喉咙开始发紧,他抬头望着顾嬷嬷这些人,突然觉得她们实在碍事,用目示意让她们出去。顾嬷嬷带着众人退出,屋内除了灯,就只有他们两人了。
“世子妃,可愿意让我更明白一下?”罗顷的声音低低地在琼竹头上响起,琼竹不知道手脚该放在那里,不管怎么动,都能碰到罗顷的感觉。王嬷嬷曾和琼竹讲过这些事的,琼竹也知道自己迟早要面对这些,可是怎么会是这个时候。
“我,似乎还有些没准备好。”琼竹不敢抬头,手不敢动,整个人都是僵硬的,只说得出这句。
“世子妃没准备好什么?”罗顷再也控制不住,只那么一碰,琼竹就落在罗顷怀中。感觉到怀中人的僵硬,罗顷笑了,在琼竹耳边轻声道:“那么,我准备好就可以了。”
他准备好了?这样羞人的事,为什么他能说的那样流利,接着就感到自己被打横抱起,琼竹啊了一声,罗顷的唇已经落在她额上:“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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