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英明。”贴身内侍的这记马屁让东平郡王很舒服,他拍下贴身内侍的肩:“所以说,能信任的人只有内侍啊,这些外面的人,各自娶妻生子之后,都要为儿孙谋划,着实腻歪的很。”
“是,是!”贴身内侍见东平郡王有些困倦,急忙服侍东平郡王又睡会儿回笼觉。东平郡王总睡了有大半个时辰才醒来,醒来后又要喝茶梳洗,等到完全做完,差不多也是午时时候了,东平郡王这才对贴身内侍道:“把周家的人叫进来。”
贴身内侍忙命人出去外面传话,自己服侍东平郡王写字,周四在外面等的心急火燎,但不敢显露出一点焦急,听到内侍传话让自己进去,周四急忙站起身,整理一下衣衫,这才低头走进屋内。一进了屋就见东平郡王在那写字,周四也不敢打扰,只敢行了个礼,就站在那等着东平郡王召唤。
东平郡王自顾自地写着,写完了就把笔放下,周四见这是个机会,急忙上前接了笔,趁内侍去取手巾给东平郡王擦手时候,周四又端起一边的茶,东平郡王刚把手巾放下,周四就把茶碗送到东平郡王手上。
东平郡王喝了一口茶,这才抬头看着周四,对周四道:“唔,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回王爷的话,是您吩咐人叫小的进来的。”周四把茶碗接过放在那里,手逼的紧紧的,对东平郡王规规矩矩地说。东平郡王这才走到窗边坐下,瞧着周四:“你来我这里,是做什么?”
“小的来京城也有十来天了,前些日子都在忙,这会儿已经打听到我们世子的消息,今儿就特地来给王爷请安。”周四说着就上前给东平郡王跪下行礼。东平郡王等周四行完礼后才抬了抬手示意周四起来:“难为你还惦记着我,这安既然请了,也就回去吧。”
周四已经打点了许多话要和东平郡王说,可是东平郡王竟不给自己说话的机会,就要赶走自己。周四一下愣在那里,内侍也愣住了,按照东平郡王方才的话,明显是要和周四好好说话,而不是这样真受了一个安就走。
“王爷,王爷!”内侍小声提醒,东平郡王就像没听到一样,对内侍道:“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不传午膳?”
“是,奴婢这就让人去传。”内侍把想要说的话咽下去,周四见东平郡王要传午膳,晓得自己这会儿是真不好留了,但周四并没有离开,还是对东平郡王道:“那,小的就在这服侍王爷用午膳?”
东平郡王这才斜了周四一眼:“你是楚王府的管家,这等服侍我用膳的事情,还是不劳烦你了。”
“王爷说什么话?您和我们王爷是亲堂兄弟,小的是楚王府的下人,王爷就是小的主人,小的服侍您用膳,天经地义。”周四说着走到东平郡王身边,给东平郡王捶起肩来。这态度让东平郡王很满意,但他还是咪着眼道:“说哪里话呢?你们都是做大事的人。”
“服侍王爷就是大事。”周四嘴里的好听话可从没断过。东平郡王这才现出一抹笑,看见东平郡王笑了,周四心中就跟吃了蜜一样,等内侍把午膳传来,周四果然站在那里拿碗筷,布菜,足足服侍了东平郡王一顿饭。
既然东平郡王允许周四服侍,内侍们也就没上前去抢着服侍,等服侍完东平郡王用完午膳,周四又陪着东平郡王说了几句家常话,东平郡王也就打个哈欠对周四道:“今儿难为你,你回去吧。你既是我兄长倚重的下人,那我也会好好对你。”周四等了这半天,等的就是这句,听完这句就给东平郡王跪下:“谢王爷栽培。”
东平郡王什么都没说,只摆了摆手,周四这才站起身离开。等周四一走,内侍就对东平郡王道:“王爷,把这样的人给拉拢了,也没什么好处,原先我们也……”
“原先是原先,现在是现在,原先楚王府可是没有出什么事儿。”东平郡王的话中透着得意,现在上京打听消息的人被自己拉拢过来,那么楚王妃就没有了眼睛,也没有了耳朵,一个眼瞎耳聋之人,只有任凭人摆布。
周四从驿站一出来,上了轿子才长长地出了口气,跟在轿边的小厮听到周四叹气,对周四道:“四爷,当初我们王爷在的时候,您这样的大管家,也是被礼遇的,可是东平郡王竟然……”
周四掀起轿帘就打了小厮的脑袋一下:“你懂什么,什么都不懂,这会儿是我去求着他,不是他来求我们王爷时候,我为了周家的长远着想,才这样卑躬屈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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