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大殿,拼酒还在继续,虽然少了当事人,但热情却丝毫未见,反而愈演愈烈。
山巅,随着丁鼎踏入新房,彭卉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她是蜀山众弟子的师娘,怎能不知丁鼎的脾性,原本她以为丁鼎得知她的擅作主张后会竭力反对,甚至会趁机偷偷离开天剑宗。
为此她几日来时刻让人盯着丁鼎,直到此刻丁鼎踏入新房,她悬着的心才算彻底有了着落。
“夫人,这回你该放心了吧。”温义一脸欣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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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彭卉点点头,夫妇二人牵手向着阁楼走去。
明月越升越高,大殿中的拼酒声开始趋于平静,一道道摇摇晃晃的身影先后离开了大殿。
无道最后一个走出,手里还拎着一坛酒水,嘴里呢喃着不醉不归的口号。
只是随着众人的背影远去,那双醉意的双眼瞬间清明,整个人顿时来了精神。
手中的酒坛变成了嘶嘶乱叫的小黑。
“小黑,这次就靠你了。”嘀咕着无道向着那块悬岩走去。
他最终还是没能拗的过丁鼎,答应了丁鼎的所求,当然其中还有温义的一句有心之言。
一日前温义将他叫到身边,询问他此番下山的人选,当得知只有他和丁鼎二人后,温义当场决定让门华勤和高原也同往。
他知道师傅是好意,但治愈丁鼎所需的两样奇物都在险地之中,那里他曾了解过,是九死一生之地,他不想连累太多人。
一番斟酌之后,他决定冒大不韪,再胆大妄为一回。
夜色更沉,山风吹过,丁鼎出现在了无道身后。
“六哥,你的脚步有些轻浮。”无道坏笑道。
闻言,丁鼎的脸黑如锅底,他知道无道所指的是什么,因为他比之前约定的时间足足晚了一漏。
“咳,咱们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丁鼎没有在无道的问话上纠缠。
“你说若是师傅师娘知道了,会不会大发雷霆,将我大卸八块。”无道说着望望山巅。
“老十,你再墨迹,我们真的就走不了啊。”丁鼎有些着急。
“哎,谁让你是我师兄呢,闭上眼,收敛气息,记住,没有我的允许千万别睁眼。”
“我答应你还不成,你别再婆婆妈妈了。”丁鼎说完闭上了眼。
嘶。
一声轻嘶,一个血洞乍现将无道和丁鼎吞噬。
太阳照常升起,照亮了大地,映红了蜀山。
也许是因为连日劳碌之故,也许是因为心神放松之故,也许是因为昨夜豪饮之故,也许是因为…
直到太阳升至当空时,门华勤才摆脱睡意,她醒来的第一时间不是睁眼,而是伸手去摸自己的枕边人。
然而摸到的却是一张冰凉的床。
她再摸,依然如此。
她猛的从榻上坐起,睁开眼,看到的却是一封书信。
看到枕边人变成了书信,门华勤眼里顿时噙满了泪水。
“丁子。”一声歇斯底的嘶吼从门华勤口中吼出。
听到门华勤的嘶吼,蜀山众人顿生不妙之感,齐齐向着新房之地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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