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罗意凡毫不犹豫地开口,并且看了一眼自己的姐姐,说:“姐姐,我们跟刚才一样,你不用对我做任何提示,你只要在心里判断我的话语是否有错误,如果有的话可以在我讲完之后,重新向大家说明。”
“我知道了,意凡。”罗芸依然表示同意,她听着大家的推理分析,显得十分有精神,似乎已经入迷了。
“在我叙述接下来的反击之前,当然要先回答完恽顾问抛给我的问题。那么,还是同刚才一样,我们要先来看一看当时有几个出入口可以提供给姐姐逃命,并且我完全没有发现。”
“在当时的情况下,一楼楼梯间、客厅与走廊之间的房门已经锁闭了,所以这两扇门不用考虑。”
“地下室的门,也不可能是姐姐逃生的道路。第一,她不知道有地下室的存在;第二,她无论是从卧室,还是从书房冲出房间都会被我和Gable看到。而当Gable呼救声响起的时候,地下室、卧室的门几乎同时关闭。”
“另外两扇房门成为我主要的活动空间,所以只能说,那个时候姐姐已经不在屋子里了。”
“躲在墙壁里也是不可能的,我曾经为了找Gable三番五次进入卧室与书房的墙壁内部,里面都空无一人。爬上悬梯,挂在悬梯中央等待下面的人全部离开之后再下来,这样的办法呢?”
“n,这样的办法简直太愚蠢了,一个人挂在悬梯上梯子是会晃动的,再加上头顶上就有两具尸体,姐姐根本就没有这个胆量挂在那里一动不动。”
“所以说,姐姐只能是从卧室阳台离开的。之后洪晖健要把那具卫宝贵杀死的女尸装进麻袋里,从阳台扔到室内,所以他最后一次从阳台防盗网出入口离开的时候,为了之后仍尸体方便,就没有插紧那里的木栓。对不对,姐姐。”
罗意凡的说法在罗芸那里得到了最后的认可,当时罗芸完全没有办法,书房门外有一具尸体,而且他发现根本出不去,卧室门口她只瞥了一眼,就吓得躲进了阳台窗帘后面,蒋兴龙的头伸在卧室外面,罗芸根本不敢仔细看清楚他是谁。
慌慌张张躲进了阳台窗帘后面。当时走投无路,像瘫软一样靠在阳台防盗网上,我们之前就说过,那里的防盗网根本不是铁檀木,质量非常轻。再加上木栓没有插紧,罗芸一靠上去,它自然而然就往外移动了一点点。之后,我想就不必多说了,只要不是傻子,谁都会赶紧从那里翻倒户外。而完全不知情的罗意凡当时根本就没有仔细检查阳台。
罗意凡继续说下去:“何蜜娜先发现的根本不是姐姐,而是边本颐夫妇,洪晖健与她分开之后,她就隐身在户外等待,无意之中看到边本颐夫妇出现,何蜜娜知道不能够杀死边本颐夫妇,所以有可能一直隐藏在附近观察他们。”
“但是她发现边本颐夫妇居然没有在找逃跑的路,而是拼命在寻找房屋周围可以救人的通道。这一点让他有些着急了。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人这样仗义,逃都逃出来了,还想着回屋子救人。”
“于是为了摸清情况,何蜜娜假装自己也是刚刚逃出来的,找上边本颐夫妇希望可以得到保护。此时房子正面的出入口已经打开,边本颐想出主意来让何蜜娜去里面救人,没想到却正中何蜜娜的下怀,这样一来,她就可以摸清他们的去向并进行监视。”
“呼~”呼出一口气,罗意凡摆摆手示意姐姐不需要把茶杯给他,然后继续说:“这里打断一下,让我来把整个卧室外围的出入口给大家归纳一下吧。大家也都走过一趟罗雀屋了,所有人的秘密也已经十分清晰,把这个放在事件调查的结尾处,我想再合适不过了。”
“虽然我很不想这样说,但是罗雀屋即将被拆,我并不觉得有多么高兴,反而心里有强烈的失落感。恐怕今后很难再见到如此巧妙绝伦的密室结合体了,屋子本身充满了欺骗和反欺骗,却又有无限的可能性。比世界上任何美妙绝伦的风景,都要更加让人期待和向往。”
“我虽然从来没有什么概念要成为一个侦探或者一个寻找梦想世界的诗人,但是依然深深为罗雀屋着迷。”
“我也是。”恽夜遥马上表示赞同,他头一次用极其严肃的表情对莫海右说:“莫法医,我们能不能请求警方不要拆除罗雀屋,你们可以打开所有的密室,甚至弄坏所有锁闭密室的门或者盖板,把它当做一个风景点展示给大家,但是,拆了它,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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