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刘兰香又有什么用,廖妈这会气得都想打人了,李国梁是个好人,对承恩也好,但这能和东东的事情混为一谈吗?!
“你走吧,别再来店里了,你要是听我的劝,就安安生生找个好人嫁了,给东东一个家。”
刘兰香哭着不应声。
“你要是执意一条道走到黑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兰香,你是个大人了,孩子都要上学了,你也看得明白国梁和爱华之间的感情,你插不进去的,你自己也扪心自问,他们俩有哪一个亏待过你,要不是爱华,东东现在啥样还不知道。”廖妈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刘爱华为了救东东,李国梁不会受伤,之后刘爱华全心全意照顾他,两人处出了感情。
但也就是从那时起,刘兰香才和李国梁走得近起来。
“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你也想想东东吧,他现在这样,没了爸,再没个好妈,你自个想想,东东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儿。”
刘兰香楞了愣哭得更厉害了一些,看着刘兰香这样,廖妈实在是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这时候她不表个态,光哭有什么用!
但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说了,怎么决定就是刘兰香自己的事了,她要是不听劝,廖妈叹了口气,那这事就只给交给李国梁来解决,爱华的性子不行,太软。
“我没想,姚组长,我没想害他们俩,我就是想呆在这里,偶尔看得见国梁哥就行。”刘兰香泣不成声,刘爱华人好她很感激,她是真的感激,可是她能怎么办?她也没办法啊!
而且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打算把这份感情说出来,虽然偶尔也会做做梦,但很快就能清醒,如果廖妈不说,她觉得她可以装傻一辈子的。
“这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兰香,爱华不是木头做的,她现在察觉不到,总有一天会知道的。”人心是会变的,万一以后她的想法变了呢?廖妈只觉得心特别累,这一桩桩一件件的,都是这么让人头疼的事。“你自个想想吧。”
说完,廖妈就下了楼,留刘兰香一个人傻坐着。
刘兰香在楼上坐了好一会,再下楼的时候除了眼睛有点儿肿,看不出别的异常,还笑着和刘爱华打了招呼,微锤着眼睛看了廖妈一眼后,就抱着东东走了。
走了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再来过,再来时,已经是年底,来廖家送喜帖,她要结婚了。
当然这是半年以后的事情,谁也没有想得那么远。
廖青梅收到廖妈的信,已经是半个月以后,廖妈也没敢多提江景程的事,只简单地说了江景程的现状,又说自己常常去煮汤水饭食送过去,就没有再说别的。
事已至此,廖青梅就放下了,这已经是她能做的最大程度。
倒是景安和黄媛媛一次劝说无果后,又来找了廖青梅几次,黄媛媛倒也罢,她毕竟是学校的学生,要找廖青梅比较方便,但景安就不行了,第一次他能通过黄媛媛进来,再想进来就难了。
所以,每天休息日,趁着门禁微微宽松的时候,他就会跑去找廖青梅。
景安是江景程的弟弟,长得自然也是一表人才,从小的家庭环境优越,再加上他是搞学术的,身上的气质十分出众,出现没两次,学校里又起了廖青梅的风言风语。
一次两次都是作风问题,前一次有厉伟他们作担保,学校知道内情,便没有管教,当事人不理会,学校也没有动作,久而久之就没有人再说廖青梅傍大腿,和驻地团长关系匪浅的流言。
但现在,景安气质再好,那也只是个普通的社会青年,他的家世条件拿到学校来,根本就没有买帐,有人举报过后,廖青梅被请进了领导办公室。
同时知道有人在缠着廖青梅的,还有一个刚刚处理完琐事的顾铭朗,现在职位不同,事务繁杂,他刚刚处理完演习的后续事宜,上头又安排了任务下来,现在他也不能像从前那样随心所欲,心里迫切地想来军医大找廖青梅,却迫于工作阻力,只能暂时压下。
“整个军区这么些团,怎么就紧盯着咱们团呢,这一个月都检查过几回了,哪里来的那么多名目,还有这些资料,那些团都是吃干饭的吗?”不止顾铭朗心里有气,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顾铭朗调了职,以后的老邓、史克朗等人要么不动,要么也换了新地方,他自然也有了新的合作班子。
这连轴转得都没有个停的时候,新的合作搭档也是一肚子的火气。
刘政委这两天看资料都看得满腹牢骚,他可不像顾铭朗现在还是光棍一下,他孩子都俩了,本来都答应了孩子们,演习过后放假领他们去看电影,现在又得泡汤。
若是正常的工作程序,他半句话也不说,毕竟穿着这身军装,他就有他必须承担的责任,小家固然重要,却始终得排在大家之后。
关键是这些工作,压根就不应该分配给他们才对,也不知道是惹了哪路牛鬼蛇神。
顾铭朗心里也觉得有蹊跷,琢磨了一会后,把笔一扔,扣上帽子拎上外套就出了门,这事不管就这么白担着,他得去问问才行,他都请好的假,怎么就给驳回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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