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医院里的尤碧晴,一直处于心思焦躁和抑郁的双重状态。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经常会梦见在风月曼哈顿的情景,很多猥琐又恶心的男人围着她,她不配合就撕衣服,撕裤子,蛮狠的入侵,没人帮她。里面的妈妈每次见她都是冷哼一声,然后就是一顿奚落。暗无天日黑暗的房子让她时刻处于恐惧中,男人的淫|笑总是萦绕在她耳边,成为她挥之不去的噩梦。
为了防止她的情况进一步恶化,沈牧谦给她请了最好的心理医生。
虽然有心理医生进行疏导,可尤碧晴还是觉得自己时刻处于地狱中。
崩溃的时候,曾经的遭遇如同恶魔一样时时刻刻缠绕着她;清醒的时候,她同样奔溃,因为她从始至终都没见过沈牧谦。
沈牧谦看到她出丑,她现在身子如此肮脏,被那么多男人糟蹋过,沈牧谦一定是嫌弃她,沈牧谦一定是放弃她了!
尤碧晴有一种被全世界抛弃,对全世界厌倦的感觉。
“碧晴,人总会遇到一些事,可活着是最重要的,你一定要想开。”许敏佳也不知要如何劝慰尤碧晴,她能求的人都求了,沈牧谦不来,喻楚楚也不给她面子。
从头到尾,除了喻甜甜来看过尤碧晴,谁都没来看过尤碧晴。
“妈,我觉得我活不下去了。”尤碧晴一清醒就哭,万念俱灰。
“碧晴,你不能有这样的想法,你还有子轩。你得陪着子轩一起长大。”许敏佳哀叹一声。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可是妈……”尤碧晴颓废一倒,她哪里还有活着的信念?“妈帮我把子轩好好带着!”
“碧晴啊,你可不能乱想。”许敏佳听到尤碧晴这类似于遗言的话,就慌了心神。一边说还一边先哭起来了。
这些年,许敏佳是林婉儿看不起,沈牧谦讨嫌她,只有一个尤碧晴对她好,许敏佳愚昧,可却真的是很喜欢尤碧晴。
“干妈,你这是怎么了?”病房门被推开,喻甜甜进来。
“甜甜啊,碧晴这状态是越来越差了。你好好开导她一下。”许敏佳向看到救星一样抓着喻甜甜道。
“干妈,你不要着急。等会我和碧晴好好聊聊。”喻甜甜安慰许敏佳。
“好。那你们好好聊聊。”许敏佳走了出去。的
“喻甜甜你出去吧。我不想见你。”尤碧晴再见穿着光鲜亮丽喻甜甜的时候,心生厌恶。
“尤碧晴,你这是要闹哪样?”喻甜甜一听尤碧晴这话就火气大了,“伤心了,难过了,绝望了?觉得人生没阳光了?对啊,谁遭遇这样的事都会这样。可你伤心难过绝望有人疼吗?你自暴自弃有人怜惜吗?你失踪了,我还满天满地的找你,现在你出来,我来你看你还不高兴呢?我就不知道你现在和谁赌气!你现在活着尚且没人怜惜你,你觉得你死了别人会在意吗?尤碧晴你别这么幼稚!”
“喻甜甜,你这样落井下石很光荣吗?你打击我你很有成就感吗?事情发生在我身上,你当然说得轻巧。你说我能怎么办?你说我要怎么办?”尤碧晴所有的委屈和难过在和尤碧晴一阵对骂中哭了出来,眼泪就像是短线的珠子一样。
等尤碧晴哭够了,喻甜甜才坐下来。和她道,“哭吧,把所有的怨气都哭出来了,就好了。你现在生活在地狱中,沈牧谦和喻楚楚却过得如神仙眷侣,李瑶毫发无损。难道你想就这么罢手。别人幸福的看着你痛苦?别人开心的看着你痛苦?”
喻甜甜的几句话将尤碧晴原来的心如死灰变得怨气冲天。
“而且你的事,沈牧谦是全线封锁的。你走出去,还是优雅大方的尤碧晴,给沈牧谦生了孩子的尤碧晴。活着你就只能去打败敌人!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让李瑶和喻楚楚付出双倍代价!我这里刚好有一个好计划……”
………………
在和喻甜甜深入谈论了一次之后,尤碧晴没几天后出院。
刚走出医院的时候,尤碧晴特别惊恐,感觉浑身不自在。很害怕别人用不一样的眼神看她,可当她真走在外面,感受着周边人来人往的时候,她却发现真的没人用不一样的眼光看待她。
喻甜甜说得对,她一出来她还是那个优雅大方的尤碧晴。只是这个尤碧晴非常落魄,公司已经倒闭。她什么都没有。
她曾经有的高高的荣誉,她曾经有的辉煌的事业,她曾经有的让别人羡慕的幸福,统统都没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喻楚楚,因为喻楚楚回来了,她才一无所有。
听说这些时间沈牧谦对喻楚楚关心备至,伺候她吃饭,伺候她喝水,喻楚楚眼睛一瞪,沈牧谦就紧张得不得了。
这些听来的消息无疑是绵针一样的插在尤碧晴心里。尤碧晴更明白,她不爽喻楚楚的,喻楚楚一样不爽她。
沈牧谦,这个男人!
尤碧晴从医院出来的第二天是礼拜天,她穿上一件风衣,带着沈子轩就去了沈家别墅。
“妈咪,我不想去哪里?”沈子轩怯怯的拉着尤碧晴的手,害怕的道。
“你爹地在哪里,你必须去。过些天就是中秋节了,你是沈家的孩子,你必须要去露个脸。”尤碧晴态度暴躁的道。她就是要带着沈子轩在喻楚楚面前晃一晃,告诉喻楚楚,你和沈牧谦现在是很爽,但是,沈牧谦曾经出轨的事实,会随着沈子轩的不断长大而一直刺激着喻楚楚。
她今天想和沈牧谦谈谈,这个孩子如果她不养的话,沈牧谦要怎么办?
“可是妈咪,阿!”沈子轩抬头的时候看到一张满是疤痕的可怕脸的时候,受到了大惊吓。
尤碧晴看清从沈家别墅出来的男人的时候,也吓得后退了。面前的沈耿任就像魔鬼一样狰狞着脸对着他们娘俩个笑。
尤碧晴面对这样的沈耿任的时候,只觉得心惊胆颤!人变成这样了,也不带个口罩或者面具之类的,这不纯粹吓人吗的?
“哟,这就是牧谦的乖儿子子轩吧!”沈耿任穿着一件极为随意的外套,手上拿着一个价值不菲的古董,另外一只手,伸出来就捏着了沈子轩的脸蛋。
小孩子的脸摸着可真是舒服!白白嫩嫩的,细滑揉腻,完美无瑕。想起自己的像恶魔坑坑洼洼,满是新生血肉的斑驳脸,沈耿任可真是讨厌死这样的没有一点瑕疵的小脸庞。这是沈牧谦的儿子,真是太没天理了,他是叔叔,沈牧谦是侄子。沈牧谦活的风生水起,外面一个媳妇生了儿子,家里还有一个的媳妇也有一个儿子。而他,从来都被林婉儿打压,要什么没什么,坐牢还毁容。他就不带面具,他就不带口罩,他就是要用这个恐怖的脸庞吓人,让他们看看,这个世界是怎么对待他沈耿任的!
“你放开我儿子!”尤碧晴伸手就将沈耿任的手打掉。
沈子轩几乎都要哭了。
沈耿任脸色扭曲的哈哈大笑,“这孩子一定是和叔叔不亲,所以才害怕。宝贝不要害怕,叔爷爷会好好爱你的。好了,叔爷爷不逗你了。先走了。”
说完,沈耿任就提着一个古董的甩着大步走了。
出门没看黄历,运气这么差,竟然看到这个瘟神。尤碧晴拍了拍自己心有余悸的心,好久才稳住了心神。
………………
“老太太,那个沈叔叔怎么那么奇怪?明明是说要这个花瓶?他也一直都盯着这个花瓶,可为什么最后却拿走了另外一个,另外一个你可喜欢了。”别墅客厅里,一个和林婉儿相处很长时间的李妈有点疑惑的问道。
沈耿任一进别墅,叫了林婉儿“婶婶”之后,眼睛就叽里咕噜的到处瞟,最后眼睛落在别墅客厅上装饰台上。在一个装饰桌上,摆着两个成色差不多的花瓶,能进沈家别墅的装饰品都不简单,看起来和一般差不多的花瓶,其实是老古董,而这两个花瓶更不简单,一个是清代老广钧釉梅瓶,一个是明代景泰蓝花瓶,价值和价格都不菲。但是和相比起来,清代老广钧釉梅瓶更值钱。
沈耿任盯了这两个花瓶很久,“婶婶,我刚出来,家里没花瓶装花,我能借你一个花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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