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良秦觉得自己的怀抱空了,其实这几十年来一直都空着,从前也不曾觉得有什么,如今却突然觉得空的无法忍受。他想要抱着一个东西,填满自己的心。
有时候真正折磨人的,并不是那种热烈的,直白的*,而是类似于拥抱和亲吻这样的,可以填补内心空虚的东西。他渴望怀中拥抱着至爱之人,而如今他并无至爱的人,他想要拥抱的,是这个叫做严柏宗的男人。
回到家里,他要等着严松伟先去洗了澡才能再洗,于是他就站在窗前,看着对面。
因为是白天,对面房间的情形看不清楚,他隐约看到严柏宗脱光了衣裳,高大的身躯大喇喇地走向浴室,随之消失不见。他低下头,握紧了拳头。
人为什么总是抵抗不住自己的*,为什么在*面前,人心变得如此脆弱。到头来他也不过是一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他自以为保守和纯真地做了那么多年老处男,但骨子里和那些所谓的妖艳贱货也并没有什么不一样,非但没有什么不一样,甚至比他们都要更饥渴,肮脏。他以前只是井底之蛙,不肯跳出来去面对这满世界的声色犬马,如今被迫跳出井外,即便不起眼的一个景色也叫他迷了眼。
“你去洗吧,”严松伟从浴室出来,擦着头发,却看见祁良秦低着头,脸色有些潮红,可他的神色却是低迷的,甚至有些迷惘和伤感。他又叫了一声,祁良秦才抬头,默默地朝浴室走。
“你怎么了?”
严松伟问。
“没怎么啊。”他说着便推门进去了,严松伟要追进去问,一推门,却发现里头上了锁,不由笑了,大声说:“我洗澡最多关个门,你还锁上,怎么,这么怕小爷看?”
祁良秦这一回在里头洗了很长时间,出来的时候神色已经恢复正常,他人生的非常纤细高挑,每次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都给人一种很清新的爱欲感,头发湿漉漉地遮住了半边眼睛,唇色也是潮红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又青春又性感,好像刚做过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你怎么还在?”他看到严松伟晃着腿坐在床沿上,有些吃惊。
“你这澡洗的可够久的,应该做了不少事吧?”
祁良秦瞧见严松伟那不怀好意的神色,竟然有些难为情,眉眼间露出几分老实巴交的样子:“胡说。”
严松伟说:“我可没胡说,我听见你叫了,”严松伟说着,就模仿男人在最后关头才会发出的满足的低吼,有些夸张,又有些色:“呃……”
结果他刚喊了一半,外头就传来了敲门声,但是只“当当”响了两声便没声音了,好像是听见了严松伟的低吼,吓得赶紧停了手。
严松伟腾地站起来:“谁?”
“那个……出来吃饭了,老太太让我来喊你们俩。”
严松伟很尴尬,看了看同样有些尴尬的祁良秦。
春姨说着竟不知道为什么笑了出来,摇摇头,走向厨房那里。老太太和严柏宗,严媛三个人已经坐在餐桌旁,严媛笑着问:“春姨你笑什么?”
春姨走近了,才低声说:“也怪我,平时喊他们吃饭喊惯了,倒忘了如今松伟都是结了婚的人了,他们俩正闹腾呢。”
她说着就捂着嘴笑,眼角露出细浅的皱纹,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听她这么一说,严媛也笑了出来:“真的假的。”
“小两口刚结婚正常,你以后别管他们,爱吃不吃,吃个饭每次还都得去请,多大的架子呢。”
严老太太的话音刚落,就见那边房门开了,严松伟和祁良秦从房间里出来,祁良秦还在扣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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