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全国的大学都会军训,但是怎么军训却是各有不同的,有的学校小打小闹走过场,有的则是会拉到山里去军训。祁良秦原来的大学军训就比较简单,没想到东华军训是要摸枪的,虽然不知道是真枪假枪,祁良秦一想到还是很激动。
从严柏宗房里出来,春姨偷偷问祁良秦:“你还没跟老太太说吧?”
祁良秦摇摇头:“还没来得及,早晨走的匆忙。”
“白天的时候老太太问我,我跟老太太说你昨天晚上还是睡的客房。”
祁良秦带着一点窘迫的笑:“我跟松伟今天又和好了。我今天就不再在客房里睡了。”
春姨笑道:“我就知道你们年轻人,床头吵架床尾和。那行了,我替你跟老太太说一声,也省的她担心你们。”
“对啊,你们不要太担心我和松伟了,偶尔去客房睡一下,就当是小别胜新婚。”
他不害臊,倒是春姨听了有几分不好意思,笑着摇着头去了。她跟老太太说了这件事,老太太笑着说:“他们年轻人的想法,咱们是跟不上了。算了算了,只要他们俩不出大问题,吵吵闹闹的也由着他们去了。松伟虽然不老实,但还算听我的话,我多警告他两句,想必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祁良秦现在只要一回到家就等睡觉。
可是他觉得这从天黑到睡觉的三四个小时好漫长。晚饭之后,严柏宗出去散步,他很想跟着出去,可是怕被人怀疑,所以还是留在了客厅里陪老太太看电视。人虽然坐在电视跟前,脑子里却想的都是接下来又要去严柏宗房里睡觉这件事,想的时候心里很兴奋,又有些紧张,还有些焦急,猫抓一样,迫不及待。
爱欲会让人有瞬间的迷失心智,他会觉得老太太和春姨怎么还不去睡觉,看什么电视剧,耽误他和严柏宗相处。但这念头转瞬即逝,他又会觉得羞愧,觉得自己太自私。
等到大家都回房睡觉之后,他几乎有些迫不及待地从房里出来,直奔严柏宗房间去了。
祁良秦觉得这样的生活太美好了。他平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说:“我记得以前有一天晚上,我去看电影,结果到了电影院之后看到好多情侣。回来的时候正是晚上七八点钟,穿过一条步行街的时候,看到街道两旁的饭馆里都坐满了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只要晚上出去,在那样的氛围下就会特别伤感。平时都不会,晚上出去,看到别人热热闹闹的,或者有对象的,都会很羡慕,觉得自己很孤独,不知道自己的将来在哪里,会是什么样。”
祁良秦说着侧身看向严柏宗:“我真的很感激有了你,我心里真的别无所求了。”
严柏宗枕着胳膊看着他,问说:“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那你都说说看,你有什么不好的?”
严柏宗还真认真想了想,说:“我这人木讷,没有老二会说话,也不如他有情趣。日子久了,我怕你会觉得我闷。”
“还有呢?”
严柏宗又想了想,说:“我也比你大许多岁,你还这么年轻。”
祁良秦趴在床沿上,低头看着地上的严柏宗:“可我就喜欢这样的你啊。在我心里,你就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
严柏宗就笑了,祁良秦往前爬了爬,垂下头,亲了亲严柏宗的嘴角。严柏宗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大手摩挲着他的后颈:“还疼么?”
“你一摸就不疼了……”
严柏宗听了又是笑,他不知道一个人可以这么温柔,好像浑身都浸透着情意,他喜欢祁良秦对他撒娇,好像是满足了他的大男子主义,让他觉得特别自信,好像自己真有祁良秦说的这么好。他觉得祁良秦说的都是真心话,他对于祁良秦来说,或许真的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
哪个男人不喜欢自己喜欢的人把自己当做世上最好的男人来爱和崇拜呢。他也不能免俗。他摸着祁良秦的脖子,说:“你怎么这么惹人爱。”
祁良秦一愣,瞬间臊的满脸通红,因为没想到严柏宗会说这么肉麻的话,乍然听见,只觉得浑身发麻,又怪异又喜悦。严柏宗又去亲他的脸和下巴,说:“你这样叫我一天到晚地想着你。刚才我在房间里等你,都有些怨恨他们霸占着你。”
原来爱人的心,都是一样的。严柏宗也有这样自私的爱欲,他也会想,他们怎么还不去睡觉,还不把他的祁良秦还给他,心里也会急切,像猫抓一样。而当祁良秦敲门进来的时候,好像心中的燥郁一下子一扫而光,他一想到接下来的一整个晚上都属于他们,心里便是满满的,安宁又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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