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敏感地带好像都是不一样的,每个人的敏感程度也都不一样。祁良秦自己都被自己吓到了。
但是严柏宗也只是把他的耳垂噙在嘴里。
那种感觉叫人颤栗,已经不是舒服或者不舒服的问题。他回到屋里,春姨问:“你的伞呢?”
“给大哥了,路上碰见他了。”
他刚说完,后面严柏宗就进来了,将雨伞放进专门用来放雨伞的架子上,他一边换鞋一边抬头看祁良秦,脸上要笑不笑的样子。
爱情和咳嗽一样,似乎是藏不住的,只是眼下还没有人往那方面想,不然他们大概很轻易就能看到这两个人有多少甜情蜜意。
严柏宗进房间里去了,祁良秦也回到自己房间来。进来却看见了严松伟正坐在书桌前玩电脑。
严松伟回头看了他一眼,笑着说:“你电脑里怎么这么干净,还是你藏的深?”
“藏什么?”祁良秦装作听不懂。
“都是男人,你装什么。”严松伟问:“都没有片儿?”
祁良秦有点窘迫地说:“有也只有基片,你一个直男,又不爱看。”
“真有?”严松伟说:“看看看,我还没看过呢,来,让我长长见识。”
祁良秦摇头:“没有!”
严松伟笑着躺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站起来:“你经常看么?”
“从来不看。”祁良秦红着脸说。
但显然严松伟并不相信。他也有些臊臊的,他以前一个人的时候,确实会看,但是到了这个世界之后,他真的还从未看过。他想他现在再看,和从前看的心态也会不一样了吧。他或许会想这个姿势如果换到他和严柏宗身上会是什么样,那个姿势如果换到他和严柏宗身上会是什么样,大概看一会就会受不了。
受不了,这个词他头一次觉得这么得叫人羞耻。那种叫人难受,可是又不仅仅是难受的感觉,叫人恨不得死了,又舍不得死,恨不得喊出来,又不敢喊,叫人手指头脚趾头都痉挛似的蜷缩,身体都绷得紧紧的,张着嘴在等待人救赎。
天气预报说,接下来两天都有雨,大概明天不用军训了。吃饭前果然收到了班里头发的群信息,说明天早晨如果还在下雨,军训就暂停,不用去操场集合了。
祁良秦为此十分关注明天的天气,手机上看了看,网上搜了搜,又去看了电视上的天气预报,都说明天有大到暴雨。
终于可以睡一个懒觉了。
“妈还没回来么?”严松伟在餐桌旁坐下。
“我刚给她打电话,她说已经在车上了,几分钟就到家。”
“那等等吧,”严柏宗对春姨说:“等她回来再开饭。”
但是他们等了十几分钟,都没见老太太回来。严松伟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脸色却变了。
“怎么了?”祁良秦紧张地问。
“出车祸了?!说是在小区门口……”
这一下可把大家都吓到了,严柏宗立即站了起来,严松伟跟着他快步朝门口走,两兄弟拿了伞就出了门。春姨惊慌的不行,手抓着围裙说:“这……这怎么会出车祸?”
“我也去看看。”祁良秦说着便也拿了把伞跑出去了。外头雨很大,他鞋都没有换,雨水很凉,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小腿。他快步跟着严柏宗他们,却见严家两兄弟都跑了起来,祁良秦也跟着跑。
小区很大,祁良秦不一会就跑的气喘吁吁,身上都被雨淋湿了大半,远远地看见两辆车子停在路边,小区的保安也在旁边站着。祁良秦快步跑了过去,看见严柏宗和严松伟已经站定,在和一辆车里的人说话。雨大,又亮着刺眼的灯,也看不清楚哪一辆是老太太乘坐的。他喘着气走过去,结果看到老太太下了车子,到了严柏宗的伞底下。
原来是虚惊一场,雨天路况不好,老太太的车子和前面那辆车子剐蹭了一下,那辆车的司机是个新手,心里一紧张,就开到旁边的绿化带上去了。
还好没有人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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