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蹲坐在座位上,用爪子洗脸,对铲屎官的话充耳不闻。
厉战坐上来拎着初一道:“算了,即使是猫偶尔也会出去放放风,这几天也老见它偷偷溜出去。”
初一讨好地冲着厉战“喵”了一声,还亲昵地去伸小舌头舔他的手指。
程静迟“嗤”了一声,嘲笑初一一只喵心眼比人还多,一边发动车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早上气温低,还是因为车子有点歁生,第一次踩油门打火没打着,车子噗了两声又熄火了。
程静迟囧了一下,第二次才打着火,在仓库大叔奇怪的目光中驶离了仓库。
今天雾霾挺严重的,能见度不到两米,程静迟开着大卡注意力高度集中,就怕一时不察撞着别人或者被别人撞了。
“别紧张,有车来我会告诉你的。”厉战都被他的紧张感染了,努力安慰他道,“要真撞上了,我肯定能抱着你在车子撞上之前跳出来。”
“……”程静迟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说,“哥,你不会安慰人就别安慰好吗?”
他一点都没有被安慰到。
厉战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了,侧头看着窗外,然而窗外都是一片白茫茫的雾,实在没有什么好看的,只好扭过头来继续看着程静迟。
程静迟被他看得更紧张了,目光死死地盯着前方,嘴里说道:“你别看我,看我更紧张,我一紧张就出车祸。”
厉战凝神注意了一下四周,前后方至少五百米都没有车辆经过,避开电子眼的监控后,突然倾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干、干什么?大白天的注意影响啊。”程静迟一个激动,方向盘都差点被他拧飞了,对着厉战怒目而视。
平时亲亲我我就算了,可是也不能这么不分场合啊,雾霾这么大,他又是第一次开大车,恨不得四面八方都长着眼睛,厉战还来勾引他!
真是太不矜持了!
不过,如果换个时间换个场合,厉战再热情十倍他也是举双手双脚欢迎的。
厉战收回目光,说:“前方大约八百米远有一辆小汽车驶过来,后方有一辆小卡正朝你驶来,按照你的速度大约三十秒后超车。”
“不用你说我也听到了啊。”程静迟眼睛瞪着前方,咬牙切齿地道,“你能不能不说话了。”
厉战耸肩,脸上的表情非常无辜:“我只是提醒你而已。”
“多谢你的提醒。”程静迟简直要败给他了,将车靠边行驶,三十秒后,果然一辆江铃超车而去。
乡下的马路比较窄,车道仅供两辆车并排而行,再加上雾霾又大,程静迟一路驾驶着大卡战战兢兢地往前行驶,还好有厉战这个人形马达,提前预告路况,一路总算有惊无险地到达了大塘镇,刚好六点半。
天雾蒙蒙的,整个大塘镇都笼罩在一层薄雾当中,除了打扫卫生的环卫工人,路上连只流浪猫都没有,静悄悄的。
程静迟开着卡车到了采石场附近,荒地已经被简单地开整出来,旁边搭建了一个简易的仓库,是程静迟为了存放幼苗特地要求的。
“总算到了。”程静迟从车上跳下来,朝仓库走去。
厉战打开副驾驶的门也下车,跟着他进了仓库。
关上仓库大门,程静迟将乾坤里整理好的幼苗都移了出来。
随着他修为的提升,精神力也跟着厚实了许多,而且他发现炼药对于精神力也有很好的锻炼效果,在消耗浪费了大量药材之后,不仅炼药技术熟练度噌噌上涨,精神力也变得比以前浑厚多了,证据就是乾坤珠里将近三百亩的田地,以前他要花费十天半个月才能全部移栽完成,现在四五天就能全部种完。
因为乾坤珠里种植的植株品种复杂,有些已经接近成熟,有些已经在成长阶段,这些都不太适合移植出来,剩下三十亩的幼苗才是这批成熟的用于移植栽培的幼苗,品种也很多,不仅有药材,还有果苗和菜苗。
他将这些幼苗分门别类的摆放在仓库里,锁上仓库门,开着卡车去了乔家大院。
乔外公年纪大了起得早,他们到乔家的时候,乔外公正好起来在院子里打拳,听到卡车声知道是他们来了,连忙把院子门打开,院子里霎时传来一股浓浓的板蓝根和药味。
“外公,怎么这么浓的药味?”程静迟还以为家里谁生病,立刻担心起来,“家里谁生病了?”
“没事,春天到了,山里虫子多,我配了点药。”乔外公朝他身后看了一眼,说,“你还把猫也带出来了。”
程静迟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说:“出门的时候它跟着跑出来的,没事,初一挺机灵的,带出来也不要紧,不咬人的。”
“你们进屋坐,我打完这套拳。”乔外公一边说着,一边摆了个白鹤亮翅的动作。
程静迟最近没少明里暗里给老头儿好东西服用,短短几个月,乔外公的脸色看起来明显红润了很多,头上不少白发都开始转乌,身板也硬朗了不少,看上去像年轻了好几岁一样。耍五禽戏的时候,动作流畅自然,穿着一套老头练功服,还真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拿上拂尘梳个小发髻估计能直接cs靖城不舟山的道士了。
程静迟“哦”了一声,朝屋子里走,路过乔白术房间的时候,听到里头安安静静的,连半个活人的气息都没有,不禁问道:“小舅不在家?”
“最近工厂里第一批货好像要出货了,你小舅担心得要命,吃住都在厂里,已经一个多星期了。”打完一套五禽戏,乔外公收了拳,也跟着进了屋,拿着水壶烧开水,一边问,“饿不饿?我给你们弄点东西吃,这么早镇上的早点铺都没开门。”
“不用,我们吃了早饭过来的。”
乔外公不说话了,洗了两个地瓜放进锅里蒸着。
程静迟起得太早,这会儿事情办完了,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觉得瞌睡上头,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困得不行。
“要是困就去睡会儿,帮工的人要吃了早饭才会到。”
程静迟又坐了一会儿,实在有点撑不住了,抱着初一去睡觉,不知过了多久,睡得迷迷糊糊之间,猛然听到“哗啦”一声响,好像玻璃被砸碎的声音,伴随着一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哭闹声传了过来。
“都是你们乔家弄的那个什么工厂,污染了我们的水源,我家崽才会生病,赚这种昧良心钱,一辈子不得好死。”
程静迟立刻清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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