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努力摇,本来不想说话的我都忍不得辩解:“男人和鸟一样饶舌才可恶呢?”
轻衫美女也不和我争了,一个劲的笑,推着我,在一边唱歌一样的笑语:“果然爱惨了!”
我觉得不对!但我不会和人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真理被她的歪理战胜!
“你应该有自信,有自信的女人才能拴住男人的心!你看你这模样,不能说天下无双,也是天下难找,让身为女子的我都抹不开眼去。玉娃娃一尊,只觉得可爱,全没了妒忌,那男人看了有几个不想把你生吞了下去的。你觉得自己配不上暗夜王爷,他又未尝不会觉得自己配不上你。”轻衫美女快人快语,大姐姐一个,又好心,又开朗。
这一番话直刺我心,大概是现在自己也很徘徊吧,让我不由得交心,低低私语,无限内疚“你不知道,我的出身……不是太好。”
轻衫女子大摇其头,“不可能,你出身好不好,我一看就知道。其实只要在宫里呆久了,自然对这方面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愈是出生平平的女人,愈爱说些鱼目混珠的话儿,玩些自以为高明的花招,其实不过白白让人看了笑话去。因为她们进宫前,对宫里的生活作息凡事凭空想象、道听途说,怎么也不知真实模样。所以小家子气的人儿进宫想摆阔充派头,演得再好,明眼人就是嗅得出来,那味道不对。而你呢,一眼就知道你的身份高贵,那可是装也装不来的。”
身份高贵就叫出生好吗?对于东方暗夜来说,没有比我家,更差的出身吧。就算我是贫苦佃人家的女儿,亦要强上许多。
我说的,和她解释的全不是一回事。唉,这世上又有几个东方暗夜,能一眼把人的心思猜得那样八九不离十。
轻衫女子说了很多为我好的话,就算后来我自觉和她文不对题,不再出声,她也照能一个人兴致勃勃地一串一串,叽叽喳喳讲个没完没了……真实服了,见过话多的,没见过这么多的。
明明看起来很聪明,怎么就不知道言多必失呢?
再聪明的话,说得多了,亦会露出拙来。被冷眼看了,有的没的取笑了去。不如少些话,少些是非,少些烦心事,不如多好。
“你这样又可爱又甜蜜的小人儿,一定是胆子小小,你家王爷让你做什么,都乖乖听得十足。大大满足这些男人的心情。”轻衫女子愈说愈兴奋。
我微笑呆坐,把玉娃娃三个字撑到十足,给她这样一堆废话遮天避日的盖过来,脑子里连乱想的功夫都没有。
“嘻嘻,你长得十足天真娃娃,身材却好得没话说。娇小,比例完美,皮肤又够嫩白,不知在床上怎生的风情?”轻衫女子掩了嘴笑,眼睛却一直盯着我,看来很想知道这答案!
我睁大眼,象被吓着了,更傻气了。
“告诉姐姐,暗夜王爷在床上会不会要不够你!”她一句比一句下流,我的脸真的红了。我不知道女人之间也能把这种话题聊到这种程度,不知是她太异类,还是我真的看起来太好欺负了。
“呵呵,姐姐我也是太子的姬妾,你知道太子对女人,一向不甚温柔,我能好手好脚的坐在这里陪你聊天,自然于床上有独到之处,对于男人亦有些办法。我实在是和你投了缘分,平时怎么也不会这样多话。不嫌我多事,我好好教你,日后你能于那王府里站住脚,才能常常来往来。”轻衫女子看到我的尴尬,呵呵笑道。
啊啊……她要教我什么?
我看她笑脸相对,一点点逼过来,心中十分害怕。慢慢退向后。
她的手指勾向我,搂着我,很相好的样子,我都僵了。
“你先说说暗夜王爷对你欲望强烈吗?”轻衫女子眨眼,笑问。
白了脸,怯了眼,摇头,现在根本看不出他对我有啥欲望吧。
轻衫女子不信道:“你不会说他还没有要过你吧?”
当然不会。
“你是不是因为他虽然要过你,但却并不是非你不可才这样没自信?”
我摇头,暗夜哥哥就是非我不可。
轻衫女子大奇,道:“你说啊,你说清楚了我才知道怎么替你想办法?”
我悲哀地看着她,感觉就她这智力想帮我斗暗夜哥哥,也太不自量力了。
“如果这个男人天生的自然对你有性趣儿,当然好,如果没有,后天性的也可以。有些香味儿调配得好,就能让男人对你起性。有些小动作小姿态亦能如此。还有你要记得,任何时候投其所好,都是一等一有用的。”轻衫女子继续道。
我感觉在我这么痛苦这么难受的时候,上天送这么个话痨给我,不知是啥意思!我听得脑子里发晕,我知道我现在听她说话比自己一个人呢钻牛角尖要强得多。我现在的痛苦不是她给我的,是我自己,亲手,把自己从幸福的地方永远地放逐!
我顺从的微笑,低垂下头,凭她说去。
轻衫女子口水说干也没有能打动我的心。她让人上了菜饭,二个人吃了。她陪我睡觉。
睁着眼,睡不着,似都不能闭眼。
我连挣扎一下也没有,就直接投靠了父王大人,是不是,天性里,真的很贱!
东方暗夜擅自入宗人府打伤父王大人,这罪名不知有多重。父王大人想到要出这一招,必定是因为这是一桩极大的罪吧。大到,太子都慌乱了。
其实,他不必出手的,我不能想象东方暗夜进门那一瞬间看到的心情,他是不是在拍出那掌后就明白了一切,还是,更早就明白,还是拍出了那一掌。
我不知道哪一种猜测更接近事实。可不论怎么样,都一样的痛。
我微微弯起苦涩的唇,对着幽暗,轻骂:“贱人!”
有那么多条路,我,偏偏选择这看似最容易却最折腾人的。我似乎永远都想选择最容易的路,选择肉体,放弃心灵。
可是事事不能完美,往往便宜了身子,便累了心,到底哪一样才是我最应该去挽救的。
救琉璃,难道非要牺牲了暗夜不可吗?
我不知道,这答案,让我害怕。在心里最深最深的地方,我是怎么想的。
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直静静安睡的轻衫女子惊起,迅速着衣,摸向架边,将那只燃着的烛取下将烛台上别的都映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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