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落在东方暗夜的手里,我有什么办法?!
醒来,再次看到燕悍离!
看到燕悍离一坛一坛的喝酒……我想,我早就知道,他是爱我的,以他的方式,这样近似于绝望的暴虐的爱我……
原来被剥去所有自尊,被刺穿身体和灵魂,被蹂躏践踏,居然也会变成一种眷念,到最后,那个痛苦的也变作了欢愉?会不会是我的整个灵魂都被他的暴力扭曲了?
这问题不能深想,所有发生过的事都不能深想细想,我的灵魂还没有那样强悍!
然后,我看到他发怒的狂乱看到他把好好的新房摧为平地……他看着床,那承载了我们多少夜欢情的床,然后狠狠狠狠的将它砸个稀烂……可是,他竟还是对那破床依恋不去,我知道他不恨这床,恨的是我的绝情,他也不爱这床,恋的是我们的过去点点滴滴……
我坐在那里,静静地看到这个男人的悲伤这个男人的痛苦……
心,紧紧揪住……
闭上眼,在黑暗中默默流泪……
不能心软,不能停留,我不能把妹妹交给东方家的两只禽兽!
至于燕悍离,我不知道我欠他的,有没有还完,因为,他,对我……也很残忍……现在不恨他……但爱他,也实在超过我的能力!
离开他,应该对我们都好吧!
可惜,竟不能……我的命运,永远交付于别人手中,是不是我已笼养惯了,根本已失去自己飞行捕食的能力!
东方暗夜来了,和燕悍离不知为什么吵上一架,我讨厌看到他自大自恋的白衣,讨厌看到他冷漠高贵的样子,讨厌他的一切,包括他比女人还要漂亮干净的样子!
小月醒来,倦于我身边,默默地看着,她的小手,紧紧地抓着我的衣摆,极为依恋!
东方暗夜让人架走燕悍离,又走近墙壁,我突然醒悟了。他是要放我们走……看他的样子,一定是瞒了燕悍离的!
为什么?哼,为什么,不是很明显吗?!
他在我们身上找不到他们想要的东西,现在,假借放我们一步,其实跟在后面等我们取出,再抢到手。无耻的男人,虽然长得干净,可是私下里却黑暗恶心,凭着陈年男人的手段,骗得我们家纯洁的……
好痛,比伤了自己还痛!
你让我们走,好,我们就走!
不过,外面天大地大,我不相信你能一手遮天!
果然,和小月顺利出逃,正巧遇到小月儿曾救过的某男风云斩。他给了我们适时的帮助,陪我们一路逃出城外!
我们遇到宁青儿的人阻挡!
好奇怪,怎么会是她们,至少应该是东方暗夜或者燕悍离的人才对!装样子,也要装出三分嘛!
我看到小月的武功,突然大涨,那速度绝对不是正常的修炼!我想人人说东方暗夜练的是童子功,大概他散功的时候把功力注入给了小月!想到练功的过程,不免害怕,因为不是正常修炼的东西,绝对不同,会在一定的时候给你成倍的伤害。我不想让小月用她的功力,至少在给君无邪检查之前,不想她这样!
走火入魔的滋味,绝对不好尝!
在这真真假假中,我们和风云斩一路边打边杀边逃,离君山愈来愈近,然后,我遇到我这一生中另一个劫难……秋七少!
当时我们被追进一个山洞里,他进来,赶跑了追兵,顺便救了我们。
现在我们身边出现的每一个人,我都不会把他当成意外来接受!每个人出现都有必然的因素!
都有可能是东方暗夜的人!
秋七少的眸子,和父王大人很像,是那种带着三分玩味七分凌厉十足残忍的眸子,他喜欢把猎物,放在手里玩弄……
他的眸光,一上来就沾在小月身上,不肯离去!那是一个男人对女人充满兴趣的神情!
不,不,不能!他,是那种比东方暗夜还要灾难的灾难!
我马上推翻了他是东方暗夜的人的推测!东方暗夜那人那么精,一定不会派一个明显会对小月牙儿感兴趣,而且明显不爱受控制的男人来接近小月牙儿!
那么,他就是一个真正的意外了!
一个,东方暗夜也不能控制的意外!
当我听到秋七少微笑着对小月说:“你和娃娃比一下,谁赢了就给我当老婆?!”心,马上一沉!
无论落到东方暗夜的手中还是燕悍离的手中,都不是最坏的结果!可是……
我的眸子,默默转向娃娃……秋七少带来的一个小女孩,瘦小的似幼女!秋七少的恶趣味可见一斑!这一点,其实和我的父王大人也很像。
我不能退让,因为,我有一种直觉,让这个男人缠上,是一生的悲哀!
我走过去,我知道怎么刺激这种男人,因为,我的一生都在面对这种性格的男人!
微笑,尽量平静自然对他直接挑战:“我们两个比!”
秋七少怔了怔,真笑了。“你的蠢劲还蛮可爱的,我赢了你,也没有意思,这样吧,让娃娃和你先比。你赢了就放你们走。”
我当然会赢,我的伤口上了麻药,我不会痛,我只要表现出我的决绝就成……那个娃娃,跟秋七少的时候不长,眼神稚嫩,还很温柔!最重要的是,她的武功,并不高!
比赛吧,我用伤臂与她拼内力,去他的伤口,伤口是大是小总会愈合,不必多想它。麻药支撑起我虚假的坚强!
一次又一次,我伤得比她重,爬起来却比她快……因为她的痛能伤到灵魂,我的痛却只是麻木!
娃娃屈服了!女人都比较容易屈服与力量,包括我自己!
我看到秋七少眼中兴味已转到我的身上……
他说他要陪我们一起去君山!
我眼睁睁的看着秋七少从青衣人手中抢了几匹马过来,让我们跟着他走……
无能为力……
风云斩抱着我,任大马如飞!他的眼睛永远盯着小月转……沉静的默默地温柔的样子……
身上到处都痛!麻药的作用正在散去,但没有发烧,伤得这么重,还是没有发热,小月的药是愈来愈厉害了。
闭眼,累极如同死亡!
深夜,醒了,睁着眼望着窗外无穷的黑暗……
我在一个小小的耳间里,一半堆着很多农用器具,我睡在一张春凳上。耳边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是风云斩吧……
身子不能动,很痛!
突然,有一点阴森的感觉,我屏息,有人进来……
我闭上眼睛,那个人站在床头,轻轻抚摸我的面孔,手指轻触我的额,鼻子,嘴……
我的胃抽紧,觉得恶心,觉得痒,觉得内心烦躁,渐渐觉得似有一股火要将我烧毁……
我知道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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