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菱和墨茹如今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其实她们二人自那日起,就惶惶不可终日,如今被人抓住,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你们二人,谁想先说?”徐德妃一点都不急,施施然的坐了下来。
“回德妃娘娘,奴婢先说吧。”二人相视一眼,墨茹向墨菱点了点头,转头向徐德妃磕了磕头说道。
“好。”接过蓝苹递来的小手炉暖在怀中,徐德妃垂了眼眸说道:“且慢,蓝苹,去请皇后娘娘身边的紫蘅过来,一道做个见证。”
陆安安已经熟睡,徐德妃是知道的,但为免日后扯不清楚,还是将她身边人请来一起听比较好。
蓝苹应下就匆忙去了,徐德妃也不再出声闭上眼睛养神,一时间,整个锦绣殿内只有几人均匀的呼吸声。很快,紫蘅和蓝苹就来了。紫蘅给徐德妃福身行礼后,方侍立一旁。
“说吧。你叫墨茹说吧。”徐德妃睁开眼睛说道。
“是,奴婢墨茹,是两年前入宫当差的,刚入宫就被分到长庆宫的浆洗房做浆洗婢女。身边的墨菱和奴婢同年入宫也一起分在浆洗房。”
“奴婢家中父母健在,还有一个五岁的弟弟,都住在京郊的庄子上。至于墨菱,则是永昌人士,家中还有一个寡母和一个六岁的妹妹。奴婢二人自入宫后,一直守在浆洗房埋首工作,不曾有旁的什么心思。因为我们本分又较为勤快的原因,所以贤贵妃娘娘平日的一些贴身衣物都是交给我们浆洗的。”
墨菱点了点头示意赞同后,接上了话:“奴婢们平时寅时三刻上工,酉时末下工将贤贵妃娘娘的衣服送到她的寝宫,交给她的贴身婢女碧落姑姑手中,由她给贤贵妃娘娘收好的。”
“这样的生活一直没有改变,直到三个月前,奴婢二人收到了一个小包裹。那日奴婢二人照常下工,回房间休息,结果一进门就见到自己床铺上多了个小包裹。”
“那包裹长得什么样子?”徐德妃适时打断问道。
“就是用普通的棉布包着的,是青色的棉布,只是看质地不像是宫中的用物。奴婢二人觉得奇怪,就将这包裹打开了,见过里面有着奴婢娘亲的发簪和墨茹娘亲的手镯和一封信。”说到自己那日的情况,墨菱忍不住又开始落泪了。
“信上说奴婢二人的家人都在他们手里,要奴婢乖乖听他们的指挥做事,不然奴婢全家都要死的。奴婢自幼丧父,娘亲和妹妹是奴婢仅有的亲人了,奴婢怎么都不能也不想失去她们。墨茹的弟弟,今年才五岁,我们……我们也是被逼得没办法啊娘娘。”
墨茹眼中也有泪光打转,只是比起墨菱要坚强些,她看墨菱一时间没法平复心情,就接过话头:“奴婢二人本不想听命那些人的,将这些物件收起来后,就想设法和自己的家人取得联系,可奴婢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没法再和家人联系上了。奴婢这才慌了神,就想着试探一下自己的家人是不是就在那些人手里。”
“然后呢?然后你们就按照信上的方法和那些人取得了联系,他们则提供了你们家人在他们手里的证据是吗?”徐德妃眼中精光尽闪,她看这两人不像说谎,况且据皇后娘娘所言,在这两人的家里也见不到她们的家人。
“是的,奴婢二人本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去与那些人联系,谁知道他们很快就将奴婢弟弟的荷包和墨菱妹妹的玉坠子送来了。这样一来,奴婢也没法不相信了。”墨茹说道:“本来奴婢想要禀告贤贵妃娘娘的,但那些人又说,要是奴婢们走漏了风声就会把奴婢家人全部杀掉的。”
“所以奴婢二人就不敢禀告,只得等着那些人的指示。”
“你说的是那些人,就是说他们不仅仅是两三个人吗?”
“不像是,这几次的信上的笔迹奴婢也有好好比对过,都是不一样的。所以奴婢才推断他们的人数不少。”
墨茹顿了顿继续说道:“其实那些人说是要奴婢乖乖听话,但却未曾叫奴婢做什么事情,只是要奴婢二人无论发现什么都不许声张。”
“你们又是发现什么了?”徐德妃挑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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