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觉得我真有点异想天开了,我就算长得很帅,也不可能让这样的女人高看一眼,这种女人天生就是凤凰,连天鹅都瞧不上眼,更别说我这种癞蛤蟆了。
坐在她面前我没有任何的安全感,被这样一个能在龙城动一手指头就能翻天覆地的女人盯着,实在并不是一种好滋味,虽然她的目光基本都在她手上的杯子那,但我还是觉得她在打量着我。
想当初面对燕云飞我都没这样怕过,虽然紧张但实在比不上这会,我寻思这应该除了江雨菲是大人物外,还有另一点,那就是她是个女人,一个可以让任何男人在她面前自惭形秽的女人。
似乎察觉到我有点坐立不按,江雨菲抬起媚眼看了我一眼后,问道:“要不要喝点酒?”
我摇了摇头道:“喝不惯红酒,那味道我不喜欢,就不劳菲姐费心了,咱们还是开门见山的说吧,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菲姐?”江雨菲莞尔一笑后接着道:“挺好的,听着还不算别扭,你就怎么叫吧。”
江雨菲一笑,我就彻底的松了一口气,说实在,这女王不笑的时候真的是拒人千里,但一笑起来特别好看,甚至有点让人亲切的错觉,女人的年龄就是最大的秘密,尤其是她这种保养视作第二事业的女王,其实以她的年纪我喊她一声江姨也不过分,只是我实在喊不出口来,一来她确实看起来很年轻,二来想要讨好任何女人阿姨这个词最好少用。
我抬起头看着江雨菲那张倾国倾城的脸道:“好的,菲姐,那么你到底为什么要找人跟踪我?我这样没权没势的穷小子,犯不上你这样的大人物关注吧,坤哥救了我,那么我至少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你们没打算害我,所以我今晚来了就想问个清楚而已,”
“直入主题,性格倒是跟他蛮像的嘛。”江雨菲笑道,此时的她是一副邻家女人的姿态,似乎提到某个“他”,江雨菲语气有点遗憾,一点都不像是与燕云飞齐名的义天女魔头,若非她在笑时身上总散发一股不得而知的孤僻气度,估计谁都会将她视作有钱便可以亵渎的金丝雀。
“他”是一个关键,我捉住主要矛盾,接着问道:“他是谁?”
江雨菲撇了我一眼,收起笑容道:“似乎我才是那个主导话题的人吧,怎么多年了,很少人敢这样当面的质问我,这样的人往往都没有好下场。”
我心里一紧,怕是言语之中得罪了这个变脸比谁都快的女人,只能尴尬的笑几声缓和气氛后说道:“如果有什么得罪的,菲姐还请不要见怪,我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说话确实没有经过大脑,但我实在很好奇,如果今晚不打听点什么,我实在睡不着。”
江雨菲又望向手中的红酒杯,道:“懂得忍让,这一点倒是跟他完全不同,那家伙是一根筋,属于认死理,一辈子都不曾跟人忍让,要不然也不会为了最后所谓那一点点的尊严一人冲进竹子帮和洪门的千人联盟,想着以一挑千,临死前讨个好名声,结果害了自己还不够,把一群兄弟也给害死了,你跟燕青青他们见过吧,他们的父亲也都是在这场战役死掉的,说起来你爸还真是害人不浅啊。”
说到这,燕青青盯着我,如同一条蛇一般,想从我表情中找点什么出来,但此时,我却冷静了起来,想起了每年都要去祭拜的那座没有人名的小坟头,顿时就露出一副迷茫的样子,朝着江雨菲道:“义天前龙头陈歌的事,我听青青提起过,不过你最后那句话我听不懂,我爸?这是什么意思。”
江雨菲还是没有收回目光,接着道:“你妈隐姓埋名从高城把你的带来,你不知道你爸的事很正常,不过嘛,我跟你爸算是有一段孽缘,你大可以放心,我不会害你,甚至有可能把你扶上高位,所以你现在只要回答我,你爸是不是陈歌就行?”
我没有一点犹豫的摇了摇头道:“不是,菲姐,你可能搞错了,我爸是混子没错,但他不叫陈歌,我要是有个那么牛逼的老爹,早就像燕云飞他们一样吃香喝辣的了,哪用得着跟着我妈过苦日子。”
“你不信任我?”
江雨菲抿了一口红酒,往后倒在沙发上,慵懒得像只小猫一样乐道:“你不信任我很正常,可能你妈林晓交代过,现在这义天表面平静,但事实上暗潮汹涌,一个前龙头的儿子要是出来的话,一场风波绝对可以完全颠覆义天,你不承认无所谓,我只是想要让你知道,如果要选同盟的话,我比燕云飞要可靠的多,毕竟他跟陈歌只是兄弟,而我曾经是他的女人,女人一旦痴情于一个男人,那么爱屋及鸟很正常,况且我已经扼杀了燕云飞跟你同盟的可能性了,他调查过你,不过被我动了手脚,所以现在整个龙城,只有我还有你,以及你远在高城的疯子舅舅知道你的身份,其他人都不可能知道。”
我还是摇了摇头,江雨菲眼里有点温怒,她很少跟人说怎么多话,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说得话越多,就代表她越诚恳,所以她一股脑说了怎么多话,我却只是摇了个头给她,她自然会有不满。
只不过还是压下了怒气,对于这些大人物来说,有时候比谁都知道制怒这两个字的重要性,当然前提是对方值得她制怒,不然一旦任性起来,谁也受不了,特别是混黑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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