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慌忙中的一脚,没想到居然会是对方如此尴尬的位置,褚云天这下算是把脸面都给丢了,在外人看来,刚刚那一击无疑是故意针对李如风的下阴位置,这就有点猥琐了,堂堂竹子帮副帮主居然要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取胜。
更无奈的是此时的褚云天百口莫辩,就算解释也只会越描越黑,他脸色阴晴不定,自出道以来还真没遇到这样的局面,再加上与李如风几个来回交手,他大致已经清楚对方是个什么级别的格斗强人,算是继续斗下去,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搞定对方的。
褚云天向来不喜欢冒险,与李如风的切磋应该点到即止才对,于是他按兵不动,现在就看对方是否还会继续交手下去了。
对于李如风来说,当然要继续打下去,好不容易来了一趟阳城,见到了害死自己那么多爱徒的仇人,心里说没有怨恨是假的,虽然不至于下杀手为爱徒报仇,但至少也要让仇人得到一点应有的教训,况且对方确实也是了不起的高手,这也挑起了李如风底里好斗的血液,想要再见识一下,对方究竟是到了什么程度。
于是李如风拉开架势,朝着褚云天摆了摆手,意思很清楚,刚刚你使用阴招我并不在乎,现在我只求再斗一场,褚云天瞧得明白,握紧拳头,被一个老头子挑战,若是不应战,日后定然落人口舌,面子上过不去啊,可对方又不是那种轻易就能打倒的敌人,一个不小心,可能阴沟里翻船。
褚云天眼神闪烁,在想着两全其美的对策,可李如风见对方不上,便再次进攻了过去,褚云天只能想着应付对方,他心想十分钟已经快到了,在拖延个几分钟,到时候看孟太后的命令,若是一举剿灭义天的话,那他就直接动手不留情抹杀对方,若是孟太后有别的命令,他也刚好可以借坡下驴。
当然目前来说,还是要应付好这个李如风,不可再出现先前出现的那种事情了,不让自己就真的丢脸丢到家了。
只是褚云天想不通,为什么孟瑶到如今还没有答复,以孟瑶对义天的恨意,应该早就下令围攻这群人一个都不让走了才对,可是如今对方欺负到了头上,孟瑶居然还是让褚云天先把这件事给按下来,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猫腻吗?
“……”
原因很简单,那是因为不仅仅机场两拨人在对峙,杜家别墅此时也在对持之中,而孟太后所对持的人,是自己的儿媳妇也是这一次引来陈让的许安然。
杜家别墅一场女人之间的战争就这样拉开的序幕,虽不如褚云天与李如风那般硝烟弥漫,剑拨弩张,但这场战争,结局未必就不会悲壮惨烈。
“女人,尤其是成功的女人,一生都在斗争之中,但是女人最大的敌人,始终还是女人。”孟瑶坐椅子上,望向深夜前来拜访的许安然语调轻缓道:“这话是我4岁的时候我那死鬼老爹信誓旦旦的告诉我的,起初我怎么都想不明白,到后来才发现其中的苦心,真难为他一个女人可以思考出如此哲理的东西。”
“孟阿姨,安然这一次来,不是想做你的敌人的。”面对竹子帮万人之上的孟太后,许安然没有丝毫的自惭形愧,环视一周,她不是第一次来杜家的别墅,但来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除非有啥重要的事,不然一般她都老老实实的待在陈让给她的租房里,记得上次来,还是为了帮陈让求情,让孟瑶召回褚云天呢。
孟瑶媚笑道:“真不让伤儿跟你进来?有他和你一起求情的话,你的把握不是会大一点?你让他守在门外当门神,你不心疼,我做娘的都心疼,何况我们谈的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
“他要是进来的,我的诚意就不够了。”
许安然低头看手中的碧螺春,摇了摇头,一脸不以为然道:“无伤喜欢我,我知道,但我不喜欢他,男女子情不可强求,孟阿姨是过来人,应该懂得有些女人一辈子都只为一个男人绽放,在其他男人面前则只能枯萎,你与杜叔叔,不也是如此?”
“确实是不可强求,但伤儿是未来的竹子帮接班人,而你和她的婚讯整个阳城已经全都知道,若是让那乱来的小子来到阳城还活着回去,那我们竹子帮的脸往哪里搁,上一次阿姨我已经为了你饶了他一命,再多了也没了。”孟瑶摆手道,直接说出了答复。
许安然并不会就这样放弃,但也没有争锋相对意图,反而附和道:“阿姨说得没错,这件事是安然过分了,但是陈让不能死。”
孟瑶赖洋洋的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像一只连爪子都没有磨锋利的小猫,她问道:“为何他不能死?”
“因为他死了,义天必定全力针对龙城的竹子分部,据我说知,竹子分部并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可以斗得过义天这地头蛇。”许安然虽然对龙城的局势不清楚,但偶尔还是会收到一点风声,这段时间义天与竹子帮大闹,她也是知道了。
孟瑶不屑的冷笑道:“一个分部而已,最多就是解散,安然,你别试图改变我的决定,你如果想要说服我再放陈让一条生路的话,我劝你死了这条心,你就算说得天花乱坠,我也只当左耳进右耳朵出。”
许安然坦诚的笑道:“竹子帮底子厚,自然不把一个分部放在眼里,只不过龙城始终是杜叔叔生前的愿望,他总想着在龙城立足,想要亲自赢一次某个男人,所以我不信龙城分部对于孟阿姨来说就没有一定的意义,可以舍弃就这样舍弃。”
孟瑶伸出一根纤弱的手指敲打着桌面,也不知道是泄气还是怨恨,轻声呢喃道:“他已经赢了陈歌了,所以龙城分部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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