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婶被她夸得喜滋滋的,但是嘴上还在谦虚:“别取笑我了,这算什么呀,我们村里家家户户都会做这个。最难的是桂花酒,那可是需要一番功夫的,少则一年多则五年十年,这酒才入得了口。”
“严婶,你们自家也做吗?能带我去看看吗?”吴汐来了兴致,她老爸吴黎安一生最爱的就是酒,如果能寻得一坛陈年佳酿给他,定会让他笑的合不拢嘴。
“姑娘,算你运气好,今天啊,正好有一坛酒要开封,你严叔今天早上才从窖里把它搬出来,还没来得及打开,走,我们一起看看去。”
吴汐和林芸跟着严婶来到屋外,正好碰到严叔把一个比水缸小一点的器皿从里屋朝外搬。
“严婶,你们不会就用这个酿酒吧?”吴汐指着严叔怀里的东西。
“就是它,它就是酒瓮,这桂花酒啊,程序多得很,酿制的时间又长,一次做一点多不划算,我们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桂花,索性就用这个来酿酒了。”
吴汐走到酒瓮旁边,轻轻的摸着它朝严叔严婶说:“这酒瓮好大啊,简直能装一个人进去。”
此话一出,本来还其乐融融的气氛像是被突然泼进了一盆冰水,急转直下。严叔和严婶谁也没有再接话,神色黯然的盯着那只酒瓮一声不吭。
吴汐也注意到了他们的变化,赶紧抱歉冲他们笑:“怎么了严叔严婶,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
“没事没事,我们现在开封吧。”二人的神色恢复了正常,严叔拿起铲子刮掉封住瓮口的泥巴,然后一把揭掉下面的油纸。登时,一股特有的醇香从酒瓮中飘了出来,闻得吴汐浑身一阵酥麻。
“尝一口。”严婶拿起酒提成了一勺递给吴汐和林芸。
“好香,”吴汐深深地赞叹,“后劲儿有一股桂花的清甜。”她边说边来到大酒瓮前,想把这美酒再看的仔细些。可是刚把头探过去,她突然身子一僵,整个人向后猛地退了几步。
“吴汐,你怎么了?”见状林芸赶紧上前扶住她。
“没……没事。”吴汐勉强冲她一笑,还好严叔严婶刚才正在尝酒的味道,没有注意到她的失态。
可是,那个酒瓮里究竟是什么东西?
就在她刚才探头过去的时候,赫然发现桂花酒中自己的倒影幻化成一张脸,这张脸黑得吓人,像是在皮肤外包裹了一层坚硬的外壳,一双血红的眼睛目眦尽裂,仿佛要喷出火来。
吴汐又试着朝酒瓮走近了几步,慢慢把头伸过去一探究竟。可是,那酒瓮中除了一坛琥珀色的美酒之外,哪里有什么人脸。难道是我看错了?吴汐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大酒瓮,可能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所以自己都变得疑神疑鬼的了。
“姐姐,你在看什么?”一个十一二岁背着书包的女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吴汐身边仰头看着她。
“我……”
“你也看到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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