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从一辆农用三轮车上跳了下来,径直来到他们身边。吴汐冲崔明寒使了个眼色,他马上就领会了她的意思,“是我让他来的,校长想让我们对他们学校的乡村教师做一期深度报道,以吴汐他们现在的资历,显然是不行的,所以就紧急把徐行叫来了,麻烦了,哥们。”他一边说一边拍了拍徐行的胳膊。
“工作上的事情,应该的,”徐行不露声色的陪着他一起扯谎,“吴汐,我们现在就去一趟学校吧。”
直到远离了人群,吴汐才舒了口气:“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昨天半夜我还害怕打扰到你,不过也好,严叔的事你刚才也看到了吧,这里的情况似乎已经越来越不可控了。”
“吴汐,你昨天说这村子附近有一块禁忌的土地,它在哪里?”
“就在村外那条林荫路的旁边,我带你去。”
“你留下,我自己去就好。”说完徐行就朝吴汐指的方向走去。
“徐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吴汐的心头没来由的多了一丝恐慌,“让我和你一起去吧。”
徐行停下脚步扭头望向她,“吴汐,这里的村民有古怪,回去通知崔明寒,越早离开这里越好。还有,切记不要离开犄角半步。”
徐行的声音温柔中透着坚定,让吴汐不能拒绝,“徐行,你自己也要小心。”
“放心。”
一直到他的身影看不见了,吴汐才又折回村子里。她按照徐行说的,一回来就拿上装着犄角的背包去找崔明寒。在村子里转了半天,吴汐终于在村口和崔明寒碰上了,他一副焦急的模样,似乎也在寻找什么。
“主任,徐行让你们快点离开这里。”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总得和村长打声招呼,但是我找了他半天都找不到人。等等,你们是什么意思?你和徐行不走吗?”
吴汐刚想回答,却看见林芸上气不接下气的朝他俩跑过来:“快,快,村长,村长他……。”
吴汐和崔明寒扭头就向村子里跑,还没跑到村长家,就见院外面已经乌压压的聚集了一堆人,他们一边窃窃私语一边伸长脖子朝里看着,希望能对里面的情况探知一二。
吴汐跟着崔明寒扒开人群走了进去,她本不想去的,可是却又觉得有必要把这事情搞清楚,所以只得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出事的地方在村长家的后院。此刻,那几口大酒瓮还是稳稳的立在原来的位置上,只不过,其中一口瓮的中央,坐着一个人。是村长,和严叔一样,他也被烧焦了。他全身像涂满了一层焦油状的物质,看不见一点完好的肌肤,只有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仿佛看到了什么让他极度害怕的东西。
吴汐不忍心再看,她扭过过头,问身旁抖成一团的林芸:“到底是怎么回事?大白天的怎么会这样?”
“崔主任让我去帮忙找村长,可是我找遍全村也寻不得他,正好碰到了村里的医生王大夫,他说他们几个把严叔的尸体埋了之后,村长就一个人去了家里的后院。然后我们两人就来到这里,可是还是没有发现村长,但是却发现一个酒瓮在轻轻的晃动,好像里面有东西似的。我们觉得奇怪,就来到这个酒瓮旁边,没想到这酒瓮温度很高,就好像里面的酒被烧着了一般。王大夫觉得古怪,拿铲子把封住瓮口的泥敲碎了,就发现……发现了村长在里面。”
“林芸,你刚才说他们已经把严叔给埋了?”
“是啊,我也觉得很蹊跷,这农村办丧事得很多程序的,哪里能这么草草的就把人埋了呢?还有啊,严婶怎么会同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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