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执拗,李继隆只好命人绑了他,又用马车拉着那几百号瓷人往京城方向走。没想到在路上奔波了两天之后却接到驿使的消息:皇帝驾崩了。李继隆又惊又怕,心下更加笃定青鳶是个不祥的妖物,当时便决定不能将他带入京城。所以在当晚,他便命人挖了一个深坑,将青鳶和他的瓷人给活埋了。
事情办妥后李继隆便快马加鞭的赶往京城奔丧,不想没过几日却接到留守在那里的士兵的报告,说那块地出了怪事,夜夜有笛声传出,连绵不绝于耳。李继隆闻言大惊,皇帝刚刚驾崩,而这块地却音律不绝,这在当时是绝对不允许的。一旦被人发现这笛声是李继隆的原因造成的,他全家的性命都有可能不保。就在他焦头烂额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宫里的一个相师给他出了个主意:既然青鳶善用瓷,那就索性以毒攻毒,用瓷器将他们封死,或许这事情就能解了。
李继隆一刻也不敢怠慢,马上命人运送了几百个大酒瓮送了过去,将青鳶和那些瓷人挖出来后装入瓮中封好,然后再埋入土中。果然,笛声从此不再响起,一切似乎都恢复了正常。
“似乎?”
景德二年春,在沙场征战了一辈子的李继隆将军已到了迟暮之年,虽然已经庞眉皓发,但是好在身体无恙。那一天,他正在府中喝酒,却突然闻得一阵笛声,怪的是,除了他自己,数百家眷杂役没一人可以听得到这凄美的如同哀乐一样的笛音。李将军镇定的向家人交代了后事后,独自一人出了城。几日后,他的尸首在都城外的一块空地上被发现了,说尸首可能也不太对,因为,那是一个瓷人,一个和李继隆长得一模一样的瓷人。
“所以,这些瓷人都是青鳶用活人变出来的?可是,那些女眷们是怎么被青鳶变成瓷人的?”
“青鳶有魅惑人心的本事,见到他的女人就像被他下了迷药一样,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像你刚才……”徐行顿住了,低下头来不再说话。
“刚才……”吴汐想到了那个炙热的吻,虽然她刚才只是被青鳶给迷惑住了,但是一想起徐行看到了那一幕,还是让她羞愧难当。
“太好了,”吴汐突然提高了声线,声音大得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夸张,“我就是说嘛,我怎么可能不拒绝你,不,我是说他呢?原来是因为被他施了法术。”说完她嘿嘿的傻笑了两声,却突然发现这气氛比刚才更诡异了。
“吴汐姐,我是晕倒了吗?我们这是在哪里?”吴悠的声音成功的挽救了这个尴尬的局面。
“你醒了,那我们走吧。”徐行把笛子收起来,站起身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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