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对象自动现身了,吴汐心头一喜,赶紧迎了上去,“奶奶好,我是记者,想就江洲钟表厂以往的辉煌历史以及衰落的原因做一期采访,不知道您是不是厂里原来的职工?”
“什么修脚?”老太太把耳朵使劲的朝她的方向凑了凑。
“不是修脚,是钟表厂。”吴汐大声的冲她说道。
“哦,钟表厂啊,我儿子曾是这表厂的工人,不过我们普通职工能知道什么啊,就知道效益一天不如一天,到最后都解散了,下岗了,你要是想采访啊,得找章厂长,他是工厂的创始人,对这些个事情最了解。”
“那章厂长现在还住在这里吗?”
“没有哦,当时为了救厂子他把自家的房子都给卖了,真是个好人,”老太太叹了口气,“可是终归还是不中用,电子表出来了,便宜又准时,还有谁会用这老式手表哦。”她摇着头,迈着蹒跚的步子朝厕所的方向走去。
她说的也是,普通职工又会对钟表厂衰败的原因了解多少呢,看来只有找到当时工厂政策的制定者,才能详细的了解这段历史。可是怎么找呢,章厂长不住在这里,难道要她挨家挨户的去敲门询问不成?
吴汐一边想一边朝家属院的深处走着,她的前方是一片废墟,据她在网上查询的资料,这里应该是原来厂房的旧址,只不过大多数已经被拆迁重建,只剩下这一小片被划进了家属院中,没有再做利用,现在它已经成了院中居民的垃圾场,常年飘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呵呵……”一阵笑声传进了吴汐的耳朵里,就像被针猛地扎了一下似得,她身上忽然一紧,条件反射般的向后转过头。
她的身后连半个人影子都没有,只有一片断瓦残垣孤零零的堆成一摞。
“多心了吧。”她安慰着自己,拼命想镇定下来,可是两条腿却像不听使唤似的,带着她的身子朝大门的方向快速走去。
“呵呵……”又是一阵轻飘飘的笑声,这次吴汐听得真切了,她刚准备摸出犄角,突然感到背后一痛,一块手掌大小的瓦片不偏不倚的砸中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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