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突然停下了爬楼的脚步,他神色凝重的看着通向二楼的楼梯,眉头锁紧了。
“怎么不走了?”吴汐在后面催促他。
“我想我们来晚了。”
“晚了?”吴汐不敢动了,她的心像是被装进了一只密不透风得口袋中,闷得发慌。
谭虎的尸体被警察从楼道中抬了出来,它上面盖着的白色的裹尸布被鲜血染得殷红,把围观的人群吓得如潮水般向后退去。
“我刚才听警察说啊,谭虎的头好像都被打烂掉了,脑浆都给打出来了。”
“多大仇啊这得,用什么给打的呀?”
“据说是一柄汤勺,柄都给打没了。”
“这么惨啊,虎妞呢?”
“没在家,幸亏如此,不然也一定逃不过这一劫。”
吴汐和徐行对视了一眼,然后默默的朝门口走去。
“吴小姐,吴小姐,等等。”
吴汐回过头,看到元宵铺的老太太朝她这里小步跑了过来,她赶紧上去搀扶住她,“奶奶,什么事啊?”
老太太将一袋子元宵塞到她怀里,“我刚就在人群中看到你了,这不,给你备了袋元宵带回去吃。”
“奶奶,您太客气了,上次不是给过我了吗。”吴汐连忙摆手。
“您刚才一直在铺子里吗?”徐行打断了互相推让的两人。
“对啊,我一直在啊,怎么了?”老太太一脸迷惑。
“那你有没有见过虎妞?”
“有啊,我看见她拎一个大袋子,急匆匆的走了出去,哎呀,”她突然反应过来,“你说这个情况用不用告诉警察同志啊,说不定对他们破案会有帮助的。”
“奶奶,能不能先让我看看那张照片。”
“什么照片?”
“那口钟,艾康和他的那口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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