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斜了池明一眼,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最近巫族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每次见面你都要问这个,烦不烦啊,”他见徐行神色不快,于是赶紧转变了语气,“好了好了,不说你了,不过古巫族那边确实有动向,我也是因为这个才来找你的。”
“是什么?”徐行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池明喝了口茶,“还记得一个月前发生在南方小村庄中的那场暴雨吗?那场雨把整个村落瞬间湮灭了,一个活口也没留。我找到了当时唯一的一个目击者,他是一个放羊娃,下雨的时候他正在半山腰放羊,据他所说,这雨来的极其怪异。那村子在一个山谷里,它的旁边是一口大湖,当时那孩子看到这个湖里面的水都被一阵大风给卷得飞到了半空,然后从天而降整个泻到了这座小村庄里,登时就把村落中所有的人畜房屋给冲干净了。”
徐行眉头微蹙,“你怀疑是它?”
池明把手里的杯子攥紧了,“除了应龙,还有谁能造出这么大的动静。”
“可是它在你师傅死后就消失了,你也说过,它和巫族的联系并不紧密。”
“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应龙虽然没有像其他异兽那样处处听命于巫族,但它总是在他们需要帮助的时候施以援手,我在想,它这次从自己盘踞已久的那口湖中出来,是不是因为巫族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曾经告诉过你,火种是古巫族祭祀用的宝物,师傅当年被应龙杀死后,勉强把自己最后一丝魂魄拘禁在巫族的祭台上,就是为了查明火种的作用,可是巫女偷走了它,然后将它封禁在吴汐体内。现在吴汐被大巫带走了,我本以为他们会闹出什么大的动静,可是这三年过去了,他们依然风平浪静,并未发生我料想中的事情。可是徐行,这波澜不惊只是表面,我总觉得他们依然在按部就班的行动,只不过从未让我们察觉到而已。至于这些事情是否和吴汐相关,我就不得而知了,毕竟以他的性子,是很有可能在她未死之时从她体内强行拿出火种的。”
叶欢喝醉了,她把自己买的几瓶啤酒全都喝光了,但不知为何,她的头脑中还是保留着几分清醒,可那些清醒的片段却偏偏是她最想忘掉的:杨政留给她的那个背影,徐行离开她时的决绝,它们盘踞在她的脑海,任凭她如何贪杯,也忘却不掉。
“走,通通都走,走的好。”叶欢嗤嗤的笑了起来,又把一听啤酒灌进嘴里。眼前的一切似乎越来越模糊了,终于,她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头一歪倒在茶几上,陷入了沉睡之中。
叶欢醒来时已是半夜,她是被冷风给吹醒的,她抬起头看了看,原来客厅的窗户没有关,怪不得那风一股股的吹进来,把她的太阳穴都吹得刺痛起来。叶欢站起身刚准备要朝窗户边走去,却突然发现窗纱的后面站着一个人,他那人穿着蓝色的冲锋服和破洞的牛仔裤,就和他失踪那天的装扮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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