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追云一听,也不磨叽,迈开大步就走,不知去哪寻花问柳了。
第二天,江追云也没有回来,打他手机也没人听,估计劳累过度,猝死在哪家姑娘的床上了,刚这么想,大门发出一阵“啪啪啪”的响声。
有人拍门。
“来啦!”
我一听,忙去开。
以为是江追云,心想你特么终于学会敲门了,每次用什么小鬼开门之类的,悄无声息出现,怪吓人的。
还好我机智,在门上用糯米粉,贴了防止那东西开门的符咒,看你丫的还怎么开。
那声音还在继续:“啪啪啪!垮垮垮!啪啪!垮垮!”
还挺有节奏。
我赶忙走,一边走一边说:“别敲了我哥,你没听见我来了么?”
把门一拉,外面却什么都没有。
因为鬼月的关系,空荡荡的街道,没什么人。橙黄色的灯光下有两只蛾子在扑,风中飘着一阵香烛的味道,顺带有几张纸钱。
我一想,可能是什么孤魂野鬼走错门,就没管。又过了一天,拍门声又准时响起没,外面还是什么都没有,这时,想起一种鬼拍门的说法。
这种鬼拍门,不是真正的鬼,而是一种土方。
取黄鳝的血,于夜晚时分,涂在别人家的门上。就会吸引夜蝙蝠去舔血撞门,从而发出一种类似拍门的声音,让这户人家以为是鬼在拍门。
另一种方法,和涂黄鳝血一样,将天南星研成粉末,用无根水调和,粘在一张牛皮上,再把牛皮贴在门上,也能发出和鬼拍门一样的声音。
谁踏马这么无聊,想用鬼来吓我。
不知道梅花馆,是专门治邪捉赃的地方吗。说破大天,除了摄青那样,过分恐怖的鬼,我是不怕的。
拿了一桶在日头底下晒过的热水,将门搽干净。
谁知,到了第三天,不仅有拍门的声音,出去一看,还有一个血手印赫赫然出现在门上,那血还多了,向下流呢。
我一惊,以为有人在附近受伤了还是怎么样,还特意去问了一下,没什么事。这才往灵异事件上想。
不知道哪路鬼邪,居然在梅花馆前闹。等小姐姐我把你捉住了,一定要问问你,是不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
出去一看,对面的烧烤摊人还挺多的。
烧烤摊的老板,因为租了我的门面地下室放架子,所以跟我挺熟的。平时,三五个朋友一起去吃宵夜,也总是去他那儿。
他生的胖乎乎的,体态浑圆。
但在看相人的眼中,他是一副罗汉相。
和佛教里的弥勒佛有十分相似,有的人因为他的外形,叫他“洋芋坨坨。”他也不生气,总笑眯眯,从没发过脾气。
这叫和气,外公说过,越和气的人越能生财。
而人,又分为三种。
上等人,有本事没脾气。中等人,有本事有脾气。下等人,没本事脾气大。
所以,别看老板现在只摆个路边烧烤摊,但他带动了一家子,在江城开了好多个烧烤摊,现在已经一百多万的身家了,跑车别墅一应俱全。
他一见我,眼睛都笑弯了:“小丫头,来吃宵夜啦?”
我一听,索性过去吃点东西,顺便问问他,刚才有没有谁在梅花馆门口晃的。点了些东西刚刚想开口,却见烧烤摊上来了几个人。
那是街上的几个盖世太保,当地话叫二流子,为首的一个染了一头五颜六色的杀马特发型,人称“飞哥”。
看样子,这些人的年纪都在十五六岁,性子顽皮,好好的书不读,学人收起保护费。
杀马特飞哥一坐下,就冲老板喊:“喂!洋芋坨坨,这里来六箱子啤酒,五十串烤羊肉,再来五十串大腰子,对了,腰子多放点孜然啊!”
飞哥身边一个小弟听了,说:“老大,这么多酒。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喝完?不如少来点?”
飞哥一听,反手给了小弟一个大嘴巴子。
他说:“不是说好了,今天高兴,晚上不醉不归,你他妈这么说,是是败坏兄弟们的兴致呢?讨打呢!”
“飞哥不是的”
小弟捂住脸,一肚子委屈,说:“我我是怕前两天在这里出的一件事,见过的人都说邪的很。”
“什么事?”
飞哥一听,问:“看你那怂样,怕成这样。”
小弟一脸惊讶:“大哥,你还不知道呢,你看到烧烤摊旁边那个垃圾桶没,两天前,有个老太太在这里炸尸了,老邪乎了。你说我能不怕吗我”
还没说完,杀马特飞哥又是一个大嘴巴子:“说重点!”
“是是是!”
小弟赶忙说:“大哥你知道吧,咱们这城里很多的拾荒者。现在,在城里捡垃圾,臭是臭了点,但可赚钱了。上个月还报出,一个拾荒者月入一万多呢。”
“这一阵,因为这个,城里那些穷点的老头老太太,也加入了捡垃圾的队伍。你看到烧烤摊后面那个垃圾桶子没,那个垃圾桶大,附近写字楼丢的东西有多,所以,老头老太太们最爱翻的那儿儿。”
“然后呢?”
飞哥一脸又要揍他的模样:“不说了让你说重点吗?直奔主题!”
“这不说着呢吗。”
小弟说:“那个垃圾桶,因为堆的垃圾多。经常有人去翻,前两天,居然从里面找出一个死老太太来,还好发现早,尸体还没烂。那老太太都八十多了,看穿的衣服,估计是无家可归,在街上死了被人丢进去的。”
“这有什么好怕的!”
飞哥一听,又暴走了:“一个死人你都怕,我打死你个胆小鬼,胆子这么小,还出来跟我混什么鬼!回家喝奶去吧!”
小弟今天挨了很多打,估计都给扇昏。
但他还是秉着一颗,大哥你打死我,我也爱你的心,贱兮兮的说:“大哥,手下留情。虽然你打的好,但我还没说完,你先休息一下,等我说完了你再打,仔细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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