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里的庄柔等好几天了,正打算问一问狱卒,近来宁阳城里有没有发生什么新鲜事,就听他们在那议论,大昊国的荫德郡王来宁阳城的事。
这些粗糙的男人哪里懂得荫德郡王的好,嘴里都是说大昊的男儿太废物,得手臂桶粗,肌肉爆衫,胸口能碎大石的才叫美男。
庄柔听得直咧嘴,两国之间的看法差别可真大。
她贴在牢门上,朝狱卒喊道:“这位大哥,那大昊来的郡王住在哪呀?不会是荣宝公主府吧。”
“怎么可能,外国来使都住在御馆,荫德郡王自然也是住在哪。都还没正式成亲,怎么可能住在公主府内!”狱卒大惊小怪地说道。
听听这叫什么话,青梁怎么可能会同意这种荒谬无礼之事。
庄柔抿了一下嘴,御馆的话,好像之前有路过。
她想了想,再等几天,就自己出去。
当然要是能光明正大的出去,那就再好不过了。
……
宁阳城,御馆。
楚夏当着礼乐司官员的面,把御馆挑了一堆毛病,什么花种的不够名贵,家私用料不是金丝楠木,茶具竟然不是玉料,让人怎么喝得下泡入的茶水。
挑得礼乐司的官员一肚子火,要不是看在他是大昊派来的人,都想让他滚蛋了。
最后楚夏一摆手,让他们把能搬的东西全搬走,从自己的随行马车上,搬下来了大量的用品。
从杯碗碟到被褥,再到桌椅板凳,几乎一个房子里应该有,或不应该有的东西,全换了新的。
礼乐司大吃一惊,还以为这满满二十辆马车上拉的,一半以上都是彩礼,没想到竟然全是他自己用的东西。
别的不说,连床都拆放在三辆马车上带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嫁到了青梁,把床都陪嫁过来了。
楚夏端着透明如冰的玉茶杯,喝着采摘下来不超一月的新茶,瞧着侍卫和随从把御馆分给自己住的院子,给重新置办了一遍。
他笑眯眯地说道:“各位大人,也不是本王想为难你们。只是本王自打出生就是金枝玉叶,从来没有吃过一点苦,在此处不宜繁琐,也只能一切从简了。”
“你们那些东西,本王要是用了,必会大病一场,并不是嫌弃,还请各位大人谅解。”
礼乐司的人干笑道:“郡王是千金之躯,确实用得物件要金贵一些才行,是我们照待不周,失礼了。”
楚夏笑道:“没事,反正本王也猜到就算是提了,你们也备不出来,就不为难你们了。”
“吃的你们也不用操心,本王带了几个厨子,想吃什么让他们做就是。”
几个……
礼乐司的人往旁边看去,那站了足足十二名厨子和厨娘,似乎是为了分辨,厨娘衣摆上还都绣了图案。
面点、软点心、酥点心、甜水,甚至还有个专门做咸菜的,皇帝都没他这里分得细。
楚夏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张扬,放下茶碗笑问道:“几位大人,不如留下来吃个便饭,尝尝本王的厨子手艺。”
礼乐司赶快谢道:“多谢郡王,我们还要回去复命。郡王一路劳累,便先不打扰郡王休息了,明日再来劳烦。”
“萧然,送送几位大人。”楚夏连起身的动作都没有,无礼又狂妄。
礼乐司的人都憋着一口气,打算到鸿业帝那好好的告一状,这个大昊来的郡王实在太藐视青梁了。
厨子随从都退下,各行其职去了。
楚夏坐到为了这次出行,特意新打造的摇椅上,边摇边问道:“那傻蛋被关进天牢了?”
萧然就一直站在院子里,此时上前几步说道:“是的,莫将军把信交给庄姐儿后,她就被关进了天牢。”
楚夏扶额无奈道:“我让她等我来,又没让她去天牢里等。”
“算了,就让她在里面待着吃点苦好了,等腻了她自己会出来。”他想都没想,就放弃救人了。
话音才落,莫左就领着人大步走了进来,声音不小的嚷道:“喂,来都来了,你不去看看你的女人?”
楚夏淡笑道:“你说的是看哪一个?”
“哪个?”莫左愣住了,突然才反应过来,“对了,你在这里还有个公主未婚妻。”
他沉默半晌才说:“我真是佩服你,别人娶了公主通房都不敢有,你还没娶就已经和别人明目张胆的来往,还一点也不担心。”
“更别说与你来往的那人,简直就是个煞星,她还能容忍你把公主娶回去。我才说两句话,就被她捅了。”
楚夏慢条斯理地说:“谁说她能容忍,我得把荣宝公主杀了才行。”
“你能下狠手打女人,那杀荣宝公主的活就交给你了。”
莫左可不干,狠狠地呸了一声,“我打过的女人就只有庄柔,那还是因为她就是头野狼。”
“那个什么荣宝公主,一听就是普通女人,你竟然下得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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