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气地瞪了我一大眼,语气阴沉地命令两个字“上车”。
行!他不相信!
我撇嘴叹气,只能就范。
他带我到一个私人诊所,护士给我又是清洗伤口,又是上药。
全程,我挤眉弄眼都不敢呼痛。
因为花冥就在旁边看着,一脸的杀气,像谁欠他几千亿似的,害人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倒是俏护士一脸思春,光顾着看他,下手完全不知轻重。
我实在忍无可忍,龇牙咧嘴地叫了出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既无奈又无辜地冲她笑:“护士小姐,求你也看看我吧。相信我,理想和现实差距太大。你看看我,就知道了。”
护士一脸难为情,下一刻花冥就冷冷说:“你出去。”
护士放下,照办。
我直想爆粗口,吹了吹胳膊上的伤口,见某人靠近,神经不自主紧张起来。
只见花冥沉着张脸,戴上一次性手套,用钳子夹起沾了消毒药水的棉花,命令我把裤脚卷起来……
这样一看,我的膝盖上也有伤,而且还伤得不轻。我自己都想不起来是怎么被踹的。
他稍稍弯了点腰,棉球非常轻柔地触到伤口……
我一动也不敢动,惊觉没有刚才那样痛,就好像被上了麻药一样。
周围是消毒药水的味道,我却闻出了甜味。
他眉心微蹙,眸子的弧度,在这样近的距离里看,好看得让人呼吸都跟着放缓……心里面有一种既奇怪又喜滋滋的感觉……
我嘴角刚情不自禁地扬起,就被他抬眸逮了个正着。
泥玛,要不要这么精准!
“还好意思笑?”他倒还在生气。
只是我不敢把他生气的理由,往那方面去想。
只能是干脆厚脸皮地笑:“那我不笑,还哭啊?哭了,你是不是就不生气了?”
他余光不留情面剜了我一眼。
我干咳两声:“你不用担心。我的伤,一向好得快,不会耽误去酒会的事。我保证,你肯定有女伴儿。”
他没说话,神情专注地看着我的伤口。
说实话,这一刹我有被这样子的花冥吸引,心里面清清楚楚泛起一阵似曾相识的涟漪。
我喜欢过人,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只不过后来才发现,‘喜欢’这种东西,可能因为空虚,可能因为惊吓,可能因为空窗期太久…
总有千奇百怪的起因。
而且,来得快,去得也快。
越想要留住它,它就消失得越快。
所以这一秒,我想得特别开。
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就像是……喜欢某个男星,追他的剧,一样一样。
“花冥……”我忍不住说,“你突然对我这么好,我都忍不住喜欢你了。”脑子一抽,还哈哈哈地笑,简直一个有神经病的花痴,没比刚才那护士好多少。
他的动作嘎然而止,面无表情地对上我的嬉皮笑脸,脸上赫然写着你皮子是不是痒?
“……”我没脸皮地笑,“我……就是调节一下气氛。”
花冥白我一眼,继续。
我不敢再说话,继续乐滋滋地盯着他看,像个怀春少女。
“还有哪里?”他问。
我慢半拍地摇头。
下秒,他过去放下钳子,脱下手套,拧眉看向我:“再敢闯祸……”
“我真不是闯祸。”
我表示自己是清白的,但张了嘴又不知从何说起,总不能说我去救本该和你滚床单的那个小姑娘吧?也罢,我放弃地叹了口气。
“总之,我不会坏你的事。”
他没再说什么。
“你要是再穿一身医生袍,那肯定更帅。”我继续套近乎。
他歪着脑袋看我,一幅还用你说的表情。
切!
想了想,我还是眯着眼睛朝他笑,商量问:“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儿,你陪我干干?”
他拧眉,表示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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