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珂急急行了一个礼,解释道:“民女不知陛下所说的与太后病重有何关系,但是民女并不曾迫害过太后娘娘,陛下明察!”
“明察!朕早就查过了!”楚凌越怒道:“这逸阳宫上上下下的宫女太监都知道你常来给太后看病!太后诞辰当日也是你给太后吃的药!之后太后就病重了,你说说不是你还有谁!”
宁珂抿了抿唇,心里已经凉了半截,这古代不像现代科技发达,还能检查出来太后吃过什么,别人只知道她给过太后药,却没人知道太后是否还吃过其他什么有毒的东西!这么一来,这些罪责全部都扣在她的头上!
这是她疏忽了!这逸阳宫的耳目比她想象的还要多,她的一举一动全部都在他人的监视中!
可是,到底是谁?是谁要害她?
缓缓抬起眼眸,她自然而然地看向了皇帝身边的淑妃,淑妃却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拿着手帕嘤嘤直哭,在他人看不见的角度,唇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是她!
宁珂眸光骤然冷了下来,是了,除了她还能有谁会这样害自己!
“陛下!”宁珂重整了心情,认真道:“太后病重一事太蹊跷,民女与太后感情素来深厚,并没有害她的道理!请陛下容民女去看看太后,确诊到底是什么病。”
楚凌越闻言,忽然冷冷地发出一声嘲笑,“就你?!宫中的太医都束手无策!你是京都有名的草包,你连自己的治不好,你倒是敢说你会医术!你可知道这是欺君!”
“就是啊!”淑妃顺着往下说道:“宁大小姐,你就不要说笑了,谁人不知道你是个体弱多病,无能无才的废柴,你说你帮太后医治?太后凤体之躯,岂能容你如此儿戏!”
其余的妃嫔们虽然也知道淑妃这是因为二皇子被废黜而怀恨在心,但是也无法否认传言就是那样,宁珂自从六岁那年救过太后,之后便要死不活的,又丑又蠢,哪里听说过会医术的!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听着整个宫殿的嘲讽与议论声,宁珂握紧了拳头,看向了楚凌越,“陛下,民女这些年来身子确实不佳,但外人怎知民女不会医术!可别忘了,十年前太后心疾突发,也是民女救过来的!再拖延下去,太后可真的会有危险的!”
楚凌越微微蹙眉,似乎也在考虑她说的这件事,淑妃一看他犹豫了,赶紧说道:“你也知道那是十年前!可自从那以后你就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惊才艳艳的才女了!陛下圣明才不会听你胡说八道!”
“来人!”楚凌越果然不信,高声喝道:“将这个毒女打入天牢!等候发落!”
宁珂纵是性情冷淡,此时被人冤枉嘲讽也是怒了,她狠狠地瞪着上前来的侍卫,厉色道:“你们给我住手!无凭无据,凭什么给我定罪!”
侍卫被她那个眼神吓得一震,迷茫地望向了楚凌越,楚凌越目光一冷,怒道:“反了你!来人,把她押下去!”
侍卫得了旨意便快速上前,押住宁珂就要拖下去,宁珂猛地回头,冷声道:“陛下!民女不服!太后也不止吃过民女给的东西!其他宫女一样有嫌疑!”
“朕自然会调查,无需你多言!”楚凌越狠狠挥手,已然不愿再听,“带走!”
“且慢!”宁珂及时喊了出来,目光铮铮地看着众人,一字一句地道:“既然你们都不相信我,但是医圣的话总是可信的吧?”
她本不想那么快暴露自己跟医圣有关系,但是现在情况紧迫,她不得不如此。
楚凌越目光一凝,“你说医圣?!”
“是!”宁珂点头,“叫他来亲自给太后看病,那自然就真相大白了!”
淑妃脸色变了变,尖声道:“笑话!医圣是你能叫就叫的来的?”
宫里也不是没人派人去请过,但是那老头狡猾得很,一直不肯进宫给太后看病,要不然也不会拖延至今!
这个宁珂倒是好大口气,敢提医圣!
她叫的来么?
宁珂冷冷地看着她,扯起嘴角,“倘若我可以请他来呢!”
“那我们就看医圣的诊断结果是不是和你一样!”淑妃咬牙道。
她自然是不信宁珂能把医圣请来的,上回楚宇轩的病都没法请来,还是医圣的弟子来看的!
宁珂冷笑一声,看向楚凌越,“那就请陛下做个证,倘若医圣来了,他也诊断出太后中的毒和我说的一样,那么就算我没错!”
“朕准了!”楚凌越冷冷道:“可是,倘若不一样”
宁珂接下,“民女自裁在太后面前!”
“好!这可是你说的!”楚凌越让人松开了宁珂,宁珂叫人拿了纸笔来,给那胡老头写了几句话,让人送出了宫去。
淑妃一脸笃定,唇角笑意森森,她敢说宁珂肯定是请不来的!皇帝之前也请过,但是医圣都找各种借口推却了,难道她一个废柴请的来?
哼哼!宁珂!你就等着被处死吧!
宁珂站得笔直,脸色坚定,完全没有惧色,不管耳边有多少嘲讽,她好像都听不见似的。这让楚凌越不由地多看了她几眼,心中疑惑,难道她真的不像传言里的那样懦弱无能?只是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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