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珂一直在留意着皇后的神色,自然将她那点小眼神看在了眼里。
如此一来,宁珂几乎更加笃定是皇后做了什么亏心事了。
派去的人很快就回来了,却支支吾吾地不敢开口说话,眼神一直往床头的方向飘。
“吞吞吐吐地做什么!还不快说!”楚凌越暴躁地怒喝,“再不说就要了你的脑袋!”
那人吓得一个激灵,跪倒在地上,忙不迭地说,“御膳房那边说了,是,是皇后叮嘱御膳房太子熬制的,燕窝是皇后娘娘派人送去,熬好了也是她的人送过去的。”
哗!
竟然是皇后?!
众人震惊地撑大了双目,目瞪口呆地看向了皇后。
都说虎毒不食子,皇后为何要毒害太子呢?这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皇后?”楚凌越也是一脸的不相信,瞪着眼睛,怔忪地望着皇后,“你是你?”
在他心目中,这位皇后虽然只是个异国公主,容貌不够出众,也不见得有什么突出才能,可她那一身温婉淡薄的气息却是最让他欣赏的,如今却说皇后是嫌疑人,这让他如何接受?
皇后咬着唇,泫然欲泣,“陛下,臣妾虽然是有叮嘱御膳房给太子送燕窝粥,但是却不曾下过毒!太子是臣妾身上掉下来的肉,臣妾如何会下此毒手?定然是有人陷害臣妾!”
“你说有人陷害你?”楚凌越咬着牙,“可是人人都指证是你!”
“臣妾冤枉!”皇后抽噎着道:“还请陛下明察!”
楚凌越也不希望是她,这是他的皇后,倘若真的是她,那就是丢尽了皇家颜面了!
“来人!都去把皇后宫里的人全部带过来,还有仔细搜查!看看是否有赃物!”
“是!”
有人下去把皇后宫里的人都带了过来,经过询问,宫人们一致都说皇后确实是叫御膳房熬制了燕窝粥,而且燕窝还是皇后自己压箱底的好东西,平时不舍得吃,才给了太子补身子。
这么一说,众人眼色又变了,燕窝是出自皇后之手,也是她的人送过去的,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不是铁板钉钉上的事情吗?!
不一会儿,又从皇后宫里搜出了带着砒霜的燕窝来。
人证物证俱在,全部都是指向皇后。
楚凌越脸色异常地难看,他死死地盯着皇后的脸,气得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过了半晌,他才痛心疾首地咬牙问,“你为何要这么做!他也是你的儿子,你如何忍心?!”
“臣妾是冤枉的,正如陛下所说,太子是臣妾身上掉下来的肉,虎毒不食子,臣妾又如何会对他下毒?”皇后噙着一汪晶莹的泪,十分冤枉委屈的神情,让人看着也无法将她和凶手联系起来。
楚凌越越发烦躁,狠狠地一脚将床前的凳子踢翻,众人噤若寒蝉,也不敢靠近。
就在那时,床上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父皇”
太子醒了!
众人猛地回头看了过去,只见太子虚弱地咳嗽着,由宁珂扶了起来,靠在了床头上,身子虽然虚弱,但声音却是坚定的。
“父皇,儿臣有要事禀告。”
楚凌越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坐在床边上握住了太子的手,一脸迫切地道:“太子你说!有父皇在,你有什么说什么,不要怕!”
“唔”太子微微点了点头,目光有意无意地看向了皇后,皇后被他那个凉凉的目光看得心头发麻,手指揪得更紧了。
“太子,你快说,你要急死父皇吗?”楚凌越急得不行,连声催促。
太后也慈爱地劝说道:“乖孩子,有话就告诉你父皇,你父皇不会让你白白被人害了的。别害怕,大家都在,没人敢把你怎么样。”
太子抿住了唇,下意识侧首看住了宁珂,“珂儿”
“说吧!”宁珂点点头,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她始终觉得太子是知道什么的,否则他那一晚就不会包庇皇后,更加不会因此被人毒害了。
太子咬牙,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盯住了皇后,一字一句地道:“是母后!那晚的刺客就是母后!”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刺客?
楚君越却是听明白了,眸光一闪,唇瓣泛起一抹深深的笑意来,“太子说的可是废宫着火的那一晚?本王和小珂儿曾去皇后宫中调查刺客踪迹,太子却说皇后出宫礼佛了,如今是有隐情?”
“是!”太子咬牙道:“此事是本宫隐瞒了!那一晚本宫去母后宫里找她,她却不在,等了一会儿才从外面回来。那时她已经中了毒,本宫心有怀疑,但也不敢耽搁,便让人去太医院拿了解药。”
停顿了一下,他侧首,怀有歉意地看着宁珂,“后来珂儿和皇叔前来,本宫念及母子情谊,便将此事隐瞒了。”
如此一说,众人也就明白了,敢情皇后就是纵火之人?那么密室里的一切也是她所为了?
众人越想越惊,怎么也没有想到皇后一心向佛,会如此心狠手辣!但废宫确实就是皇后曾经的宫殿,她要做什么,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除了她,还有谁更有这个便利?
楚凌越已经不是生气那么简单的,他眼底翻滚着浓浓的愤怒与煞气,咬牙切齿地道:“是你!竟然是你!”
“陛下息怒。”太后拍了拍皇帝的手背,“也许这里面还有隐情,还是先查清楚再说吧!可别因此伤了夫妻情分。”
“母后!朕倒是不想是她,可是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楚凌越怒道。
太后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可却也不知道该怎么为皇后辩解了,她看向皇后,疼惜地道:“皇后,你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