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珂轻笑了一声,慢慢地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低头轻轻用手帕擦了擦,唇角笑意森凉,“你是真心想保护我?还是想要我这个位置啊?”
白苍先是被她那个擦手的动作刺激,随即听见那个话更是如同雷劈,“珂儿你什么意思?!”
“朕是君,你是臣,你三番四次直呼朕的名讳,这是大罪。”宁珂还在慢悠悠地笑,但她眼里看不见任何笑意,凉凉的一片。
白苍见她这个笑容,也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脸上的笑骤然拉了下来,严肃地问道:“那微臣恳请女王陛下解释,刚才那番话到底是何意?女王的那个位置不是谁都敢肖想的,微臣也背不起这样的大罪。”
“是么?”宁珂随手将手帕丢到地上,冷冷一笑,“那么,那只狼又是谁操控去吃人的呢?除了你,还有谁有这个本事?谁还有这个动机?”
“那怎么可能是微臣!”白苍猛地站了起来,激动地道:“即便那狼是被操控的,那也不一定就是微臣所为,在这羽族之中,也许还有人可以做到!”
“你是说这个么?”宁珂从宽大的袖子里拿出一本泛黄的簿子丢在桌面,“这是羽族族人御兽能力的登记簿吧?抱歉,朕不小心在你住处看见了,随意翻了翻,却发现上面记录只有两个人有这个本事,其中一个就是你。”
白苍瞪大眼睛,猛地将簿子拿了起来,他两手都在颤抖,半晌,才咬牙问,“陛下这是特意来这里找簿子的吧?你是一早就怀疑羽族了!这次回来你也不是为了散心,而是为了找这个本子!”
“嗯。”宁珂毫不避讳地点头,“对,朕从簿子里发现,你作为族长,竟然不是御兽级别最高的,呵呵!竟然另有其人呵呵,所以不管是你还是他,朕只要定你的罪,一切就能水落石出了。”
“陛下这是欲加之罪!”白苍涨红了脸,不忿地低吼,“微臣没有做过!陛下凭什么就因为这个簿子就定罪?”
“呵呵。”宁珂站了起来,笑了笑,“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白苍看懂了她笑意背后的阴谋,脸色顿时变了,“原来你是想不!你不能这样做!”说着,转身一声呼哨,准备逃离。
身后的宁珂笑了,“别叫了,你的飞禽睡着了。乖乖跟朕回去吧!”
白苍猛地回过身来,气的额头青筋凸起,“陛下你好卑”然而话未说完,他只觉得整个人天旋地转,身体无力地像是面条慢慢滑了下去。
“你下了毒好狠”
宁珂居高临下地瞟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轻蔑,“是你色令智昏。”
白苍没撑住,眼里还带着不甘,缓缓地瘫倒在了地上。
宁珂霍然转身,冷冷一声霸气的厉喝,“来人!把他带回去!”
“哈?成啦?”青蔷听见声音从厨房跑了出来,瞄了一眼睡得跟死猪似的白苍,她咧嘴一笑,露出一个狡诈的表情,“嘿嘿嘿,女王,你看我这药量掌握得不错吧?”
“嗯,我没白教你。”宁珂微微一笑,欣慰地拍了拍她肩膀。
青蔷羞涩地低头一笑,“那也是女王教的好!”说着好像又想起了什么,抬头盯着那一桌子的菜,那叫一个肉疼,“药是下对了,就是我给元宝攒的好东西都被糟蹋了呜呜!”
宁珂:“”
算她没夸过吧!
当晚,宁珂连夜赶回了都城,她一到宫里,立刻下令将白苍收押,宣布秋后处斩。
第二天,整个都城都把这个消息都传遍了,突然来了这么一个转折,看热闹的老百姓表示出了更高的热情,私底下议论了还不算,还特意跑去羽族的街道大肆喧哗,使劲嘲讽。
于是乎,羽族也很快就收到了风声,一听族长都被抓了,哪里还有心思做生意,纷纷关了门,一窝蜂往大祭司府跑。
“白爷爷!白长老!族长被女王抓了,说那个狼吃人是被族长控制的,秋后就要处斩了呀!”
“白爷爷你怎么不说话啊?你到底听见没有啊?”
“对啊!外面都传遍了,族长已经被抓了起来,这可怎么办啊?咱们不能没了族长啊!”
族人担心地七嘴八舌地念叨了起来,白爷爷始终没有一点动静,他低着头修剪着十八学士的枝叶,好像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似的。
有人忍不住了,上前拉了他一把,“白爷爷!你是族长最亲的人,你可要想想办法啊!”
“哎”
白爷爷长长地叹了一声,慢慢地转过身来,“那你们觉得老夫还能怎么救?女王是一国之君,她都定罪了,老夫一介布衣,如何抗衡啊?”
“不会的!女王一直对我们羽族那么好,她肯定是被人蒙蔽的,只要我们去和她说,她一定会听我们的!”有人还很天真地以为,只要像上次那样给宁珂施压,宁珂就会顺从他们的意思。
白爷爷闻言,自嘲地摇了摇头,“没用的,没用的,女王她比我们想象的要厉害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要怎么样?”族人着急了,一个个嚷嚷着要白爷爷想个办法!
白爷爷半晌都没有说话,将剩下多余的枝叶都剪掉了,才缓缓地开口,“你们都回去吧!此事老夫自有定夺,你们不必太担心。”
族人很好奇他到底想怎么做,但是不管怎么问,他都讳莫如深,就是不肯回答,族人们觉得无趣,也就离开了。
没人相信白爷爷这么一个老头子仅仅凭着自己一人的力量就能把族长救出来,于是大伙一商量,决定一同去皇宫门口呼吁赦免族长,甚至还写了联名信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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