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灵珑逃也似的离开,梁宸宇紧盯着她背影皱紧眉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苏灵珑一走,苗丹丹脸上就挂不住了。
她冷着脸淡淡道:“喲,都走远了,还要看啊?”
梁宸宇回头,见她冷着脸使性子,轻叹一声道:“丹丹,跟你说过多少次,身为我梁国公府的当家夫人就得有气量,你身怀六甲,不要随便听人谗言,好好养胎知道吗?”
苗丹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你就知道气量气量气量,要我有气量你就不要乱来呀!你跟那些个臭丫头贱女人眉来眼去也就算了,跟那于小夏算个什么事儿?别忘了她现在是你义妹。”
“丹丹!”梁宸宇提高声音训诫的叫住她,眼神颇为严厉。
苗丹丹再怎么爱耍小性子,面对这样严厉的夫君还是有些害怕,应该说从小到大都怕。以前之所以喜欢跟梁宸景在一起,就是因为他从来不凶自己,反而会想方设法讨好自己,而这位正经的夫君却不知道怜香惜玉,成亲前还好些,成亲后更是如此。
看对面二弟跟苏灵珑甜甜蜜蜜,自己跟夫君却渐行渐远,她心里如何能好受?又如何不嫉妒?所以她讨厌苏灵珑,讨厌她动不动就在自己面前秀恩爱,讨厌得要死。
看苗丹丹眼角沁出泪来,梁宸宇无奈的轻叹,他挥挥手把所有下人都遣出去,坐到苗丹丹身旁搂着她,软言软语道:
“好了,丹丹,别哭了!是为夫的错。为夫不该凶你。”
苗丹丹嘴一扁哭得更厉害,眼泪吧嗒吧嗒的,甚至一抽一抽的哭出声儿来:
“夫君你坏,你坏,成亲后总把人家一个人丢在家里,不陪人家也不跟人家说话,动不动就凶人家。你看二弟对苏灵珑多好。你却这样对人家,你坏!你坏!”
苗丹丹一边哭一边捏起拳头砸他胸口,梁宸宇任凭她撒野胡闹。等她闹得差不多了,才一手轻轻环住她的腰:
“好了,丹丹,咱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性子,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为夫是太忙忽略了你。为夫错了,原谅为夫,为夫以后多抽空陪你可好?”
苗丹丹眼泪巴巴的抬头:“真的?”
梁宸宇肯定的点头:“真的,不过前提是你要相信我。不许胡闹,不许听人谗言,知道吗?”
“呜~~~人家闹还不是想让你多留意人家。人家一个人又挺着大肚子真的很辛苦嘛!”
看着如此娇妻,梁宸宇还能说什么了?他轻叹一声。觉得自己对妻子确实太忽略了,以后是该多留在家里陪陪她。
苏灵珑从苗丹丹院子出来,一路走一路回头,总觉得方才梁宸宇话里有话,他为何突然提起寄存箱子的事情?为何非要追问我如何相识的问题?真是奇怪。
她一路走一路皱眉细想,她回到自己身体渐渐恢复意识是在苏灵珑嫁入梁府之后,对于之前那两年的事情,她只能从以前那个冒牌货与身边人的谈话中了解一二,具体并不太清楚。
冒牌货进梁府前就认识大哥梁宸宇她知道,却没想到二人竟然还有些私交,听梁宸宇口气,以前似乎帮过那冒牌货不少忙,还帮忙买院子什么的,难道那冒牌货跟夫君之前还与大哥有染?
苏灵珑抱着胳膊哆嗦一下,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该死的冒牌货,竟然用我的身体跟几个男人不清不楚,大哥好歹是梁府继承人也就罢了,那薛公子算怎么回事?
真是个不知廉耻的臭女人,好在她把这身子顺利送入梁府做了少奶奶,否则我跟她没完!
不过话说回来,大哥梁宸宇才是梁府嫡长子、国公爵位的继承人,那冒牌货为什么不选大哥梁宸宇,非要选梁宸景这么个不上不下无权无势的庶子做夫君了?
可惜了!如果这身子嫁的是国公爷继承人,那就更完美了,自己也少许多麻烦。不过没关系,梁宸景也不错,我还有的是机会。
想到这里,苏灵珑高兴了,把之前那几分疑问抛诸脑后,又兴致勃勃的往老太君院子去。
如今去老太君院子请安是她每天必做之事,毕竟她才是梁府最大的长辈,她可没忘记老太君曾经承诺给冒牌货百万两银子之事。
老太婆活不了几天,一定要在她临死之前把那百万两银子的家产拿到手,等她两眼一闭,再怂恿梁宸景跟国公爷闹腾闹腾,再分个百十万两银子的家产,这许多银子足够我逍遥自在后半生了。
苏灵珑越想越美,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啪直响,连带脚步都轻盈了许多。
到老太君院门口时,苏灵珑停下脚步回头扫一眼,见自己的四个大丫鬟:桂英桂兰和知书知画都老老实实的低头束手而立。
她想了想,老太君喜欢清静,不喜欢院中人太多,更不喜欢吵杂,这知画丫头最没眼水,总是在不该说话的时候说话,还尽说些不该说的话,她早就对这丫头不耐烦了。
她想了想,淡淡道:“知画,你回去把我昨晚换下的裙子洗了,你自个儿洗,不许别人帮忙,洗不干净看我怎么收拾你?”
知画愣在原地一脸诧异,那表情万分无辜又不满的样子。
苏灵珑微微皱眉:“怎么?你不乐意?”
知书站出来福福身:“小姐,奴婢跟知画一起去吧?”
苏灵珑想了想,本想叫她不许帮忙的,罢了,这两个丫头从小一起长大,会互相帮忙很正常,说也无用!
唉,果然是小户人家出来的丫头,就是比不过桂英桂兰二人拿得出手。
苏灵珑不耐烦的挥挥袖子:“去吧去吧!以后少在我面前晃悠,看着就心烦!”
苏灵珑说完转身就进了院子,桂英桂兰在二人面前略作停留,那眼神说不出什么滋味儿。对二人点点头,也垂首跟着进去了。
知画苦兮兮的望着院门口嘟囔:“为什么呀?院里又不是没人洗衣服,府里不还有专门的洗衣房吗?”
“嘘!少说话,走,回去了!”知书拉着知画离开,知画依然不满的嘀咕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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