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宋伯年与董忠义两人一开打,周围众人都很是自觉地后退,不过却也只是退后个十几米,不自觉地将打斗的两个围成一个大圈子,现实中武林争斗千载难逢,宾客中有绝大部分人都只是普通人,面对武者间的争斗,自然要瞧个究竟。
而圈子正中的两人一招试探后,立马分开,泾渭分明地各站一边,相互对持,两人都不约而同地虎视对方,寻找出对方的破绽,以期击倒对方,董忠义依然是那种噬血的死表情,如同野兽一般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宋伯年。
反观面对的宋伯年则是一脸的凝重,都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别看刚才宋伯年很轻易地躲过董忠义强力的一拳,但谁有知道暗中的凶险,如果不是太极拳借力打力的特性,光刚才那一拳就够他受的了,这也就不难看出他为什么脸色这么难看了。
“武当太极!宋伯年……请指教!”正当众人不知道两人要对持到几时的时候,宋伯年却出人意料地向董忠义抱拳示意,这其实是武林中不成文的规矩,也比斗时自报家门,既是对对手的尊重,又是在示意对方,比斗而不是生死之战。
“形意、八极,董忠义,领教了!”董忠义一见宋伯年抱拳,自然要还礼,因而也是依照古礼郑重其事地一抱拳,随后两拳再次紧握,脚下成不丁不八的步伐岔开,身形微微下蹲,后脚弯曲成弓,正个身体已是蓄力待发。
“咦!姐夫,他们这是在干么?打又不打,还这么客气做什么?”这时站在边角上观看的丘霖看到两人的动作甚上不解,于是向刘凡求教。
刘凡闻言,很是随意地解释道:“这是古代礼仪,据说古代武林门派林立,各派间的关系又错综复杂,因而在斗拳的时侯,都会自报家门,以免敌我不分,伤到自家人或者盟友,而这样的礼仪一代一代传下来,就演变成了尊重对手或者认可对手的意思,这样也是避免生死之战。”
“哦!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电视里面那些大虾开大前都要来这么一手,以前还以为编剧为了耍帅呢。”丘霖听罢,恍然大悟地呢喃道。
“那妹夫,你看一会儿打起来两人谁会赢?”这时赵明杰也转过头来问刘凡,他只不过是个普通人,那里看得出双方的情况对比,赵明杰也是年轻人,年轻人对于打斗这样能让人热血沸腾的事情,也不是心让向往,难免会多关注一些。
“这个就难说了,从修为上看两人可以说是势均力敌,都是同等级的地阶高手,两人使用的拳法不同,伟人曾经说过:‘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可见两者间各有所长,武林传言:太极十年不出门,形意一年打死人,这又说明太极拳注重内家修为,而形意、八极则在于爆发力,从长远来看,如果两人的打斗陷入僵持的话,宋伯年会胜出,不过这董忠义也不容小觑,形意、八极杀招很多,这也是为什么宋伯年提出切磋斗拳的原因。”
“我了个去的,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道道啊!”丘霖听完刘凡讲解的“武林小白普及课程”后,这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小白,多天真,禁不住咂舌不已。
“别说话了,快看,两人都动了。”赵明杰一把拽过丘霖,此刻董忠义已开始有所异动。
“嗷……”但见董忠义一声嘶吼,双手五爪弯曲成爪,身形下压,正个人如同猛虎一样,气势汹汹地向着对面的宋伯年扑了过去,而后者却不慌不忙地摆开架势,面对董忠义犀利的一爪,不仅没有选择暂避锋芒,不退反进,脚采武当七星真武步前冲一跨,瞬间置身于董忠义虎爪之下。
“猛虎下山……”董忠义一见宋伯年不退反进,心下暗喜,禁不住一声暴喝,手下利爪便袭向对方左肩。
“白鹤亮翅……”宋伯年见势凶猛,没有选择硬接这一招,反倒是身形右侧,臂膀却如同白鹤展翅欲飞一般,舒展开来,顺势向飞扑而来的董忠义下颚击打过去,而后者见状一个翻身下马,身形一个侧翻转便躲过这一击。
“啪啪啪……”双方拳影交错,斗得难解难分,掌风气劲击打间,爆发出强劲的暴戾声,打斗间,董忠义形意刁钻、狠辣,八极霸道无匹,可是说是攻击力无可匹敌,但面对宋伯年如封似壁的太极拳防守下,却是难得寸功。
“呼嗬……”打斗不下半个小时侯,董忠义表面看功势依然不减,但有心人不难发觉他的表情已经有所变化,不再是刚开始时那般冷血,目光中更多的是急躁,这可是武者大忌。
时间越是推移,董忠义就越是急躁,打斗中也不再局限于拳法,而是手脚并用,连北方谭腿都用上了,可惜宋伯年的太极拳挥舞得周身密不透风,就像个乌龟壳一样,让董忠义一时间无计可施,渐渐落入下风,这样的情况,如董忠义这样骄傲的人,又怎么可能接受失败呢。
“夏二叔,这……情况好像有点不太妙啊。”这是,场边上一直关注这场打斗的贾城也不知道脑子怎么开窍了,竟然能看出董忠义落入风,心里非常焦急,而他身边能说得不话的也只有夏铭贵,情急之下只得向他求教。
“这……”
这贾城也是冰病急乱投医,别看夏铭贵也是身居高位,可对于武林中事也是个门外汉,他那里知道怎么办啊,于是只好用眼神向边上的夏言求教了。
“现在胜负还未可知,虽然现在董忠义处于下风,但是他还没有尽全力,他学有后手,你们安心等着看吧,再说不是还有我在吗?”夏言风轻云淡地解释道,紧接着又故作高深莫测地再说道:“以我现今的实力,宋家除了隐居幕后的老祖之外,没人是我的对手,而……据我们情报得到的消息,宋家老祖前段时间被人打成重伤,恐怕……”
“嗯?”夏铭贵一听这话便知道事有可为,心下不由得大定。
“这就好,这就好……”贾城也是将夏言的话听在耳中,心下更是狂喜,禁不住向对面的刘凡看了一眼,暗自恶狠狠地呢喃道:“哼!你个死贱种,竟敢羞辱我,回我看你怎么死。”
“嗯!唉……”贾城的表现自是被夏铭贵与夏言两人看在眼里,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碰撞了一下,同时暗中为贾家叹息不已,贾家摊上这样一个继承人,还真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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