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是猫族。”
宁愿暂时骗她是妖,也不想变成一个拥有叛主名号的奴仆。
“那你变个耳朵我看看?”很久没有画猫儿兽人了,以于靖俊逸的外形来说,加对毛绒绒的猫儿说不定会有意外的萌点。
看到她眼底似星光般璀璨的期待,于靖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难的说道:“抱歉,属下还有要事在身,并不能陪月小姐玩耍。”
……谁要跟你玩耍了?
月绮歌皱了皱鼻子,把于靖这种表态当做是妖族不愿意透露本体的一种习性,不在意的摆摆手,道:“那你先去忙吧,记得不要忘了给我弄点水过来啊?”
“好的。”
目送走了拿着笔,迈着轻快步伐离开的人,于靖没来由的松了口气,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暴露了什么,让王爷无法继续享受她的一切。
月绮歌走到一处停下,靠在走廊上的围栏休息,闭上眼睛回想刚刚于靖的微表情,先不说他僵硬的回答,那有些不敢直视她眼睛的举动让她对他的话产生了怀疑。
如果是夜凤栖的手下,那为什么会是猫族?若是敬畏他,那倒是能说得通,可是他为什么要撒谎呢?
于靖对她还算真诚,只是最近有些奇怪,而这种奇怪似乎是从见到夜凤栖的时候开始的。
至始至终夜凤栖也没有告诉她,他到底把狄烨那个魔王怎么了,杀了还是放逐了?
为什么这些天她见到的人只有夜凤栖和于靖,还有几个负责上菜的新人?收了王府,所以连奴仆都换了一批?
心中总是充满了疑惑,可下一秒又会自己给自己找理由做出一个完美的解释。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自然到……有点不正常。
直觉认为好像有什么事情正在奇怪的进行着,可她又抓不到那个关键的点去推敲。
揉了揉有些抽痛的额角,每次深入想事情的时候总会一阵让她晕眩的抽痛,失去无极业火后的症状这么严重吗?
不由自主的摸了摸手指上带着的戒指,突然觉得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她睁眼看向那枚古朴的戒指,到底是少了什么呢?她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东西?
这样的疑问刚出现,脑袋就一阵尖锐的刺痛,就好像有人拿刀在里面疯狂的割着,使她眼前一黑,直接跪了下去!
抓着栏杆的手指骨都已经泛白,还在抽痛的脑袋让她头晕目眩,反胃作呕!
王府的某个不起眼的院子,夜凌玲一身冷汗的用自己的鲜血献祭,完善那出了一点问题的禁术。她竟然忘了这个禁术施展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用自己的鲜血去献祭,牢固禁术,刚刚若不是感应到了月绮歌身上的禁术有松动的迹象,她真不敢想象她恢复后会怎样
。
不……
这还能怎样?
下咒的人不就是灰飞烟灭,永无轮回吗!
夜凌玲看着从手腕流出的鲜血在地上自行绘成一个法阵,有些泛白的嘴唇勾起一抹畅意的笑,不就是一点血吗?以她妖族的身份,也不怕恢复不过来。
只要月绮歌不好过,要她做什么都可以!
剧烈的疼痛消失后,月绮歌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在她努力站起来的时候让她显得格外狼狈。
摸了摸好似有些滚烫的额头,苦笑了一声,失去了无极业火后的生活还真是麻烦多多,她好像连她自己都要照顾不好了?
那她……要怎么继续陪在夜凤栖身边?她一点都不想做他的累赘。
担心自己以后会一直有这种无能为力的症状的人抱着一旁的柱子红了眼眶,抬眸就看到住在她心里的人穿着一身黑袍冷着脸朝她走了过来。
想着他近日里的疏远和冷漠,她有些不敢对他撒娇,只能眼神露怯的看着他,缩着肩膀继续抱着柱子。
狄烨刚过来就看到她那一身狼狈,不悦的皱起眉,走过去,语气因为担心而加重,听起来很凶,“你怎么回事?”月绮歌被这么一凶,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刚刚痛去了半条命,这会儿不但没有以前的温言软语,还被他用这样的眼神和语气针对,委屈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哽咽的冲他
大声说道:“你就知道凶我!一点都不关心我好不好!你——”想着是自己主动让出无极业火,总不能把事情怪在他身上,抱着柱子憋了半天,只能蹦出毫无威慑力的一句,“你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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