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秀才青着脸,指着阿苗道:“好你个薛阿苗。”看见周围村民凶巴巴的,欺软怕硬的他又将狠话咽下,“你我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说完,就要拂袖走人。
姜三郎直接揪住他:“想走,没那么容易。”
“银子要留下,二两银子,加你们无理闹事的赔银,总共收你三两,不算多!”阿苗道,她不知道这时代三两银子能买多少东西,只是随口一说。
“三郎媳妇,你被他们逼着跳河,差点没了命,要不是三郎救你,你早就见阎王了,现在他们还不放过你,怎么也要五两银子。”
“对,五两银子!”
所有人帮忙,让许秀才画押,签下欠条。
白纸黑字上有他的手印盖着,别想抵赖。
许秀才苦苦哀求饶大嗓,让她拔下手上的金镯子来抵债。
五两银子,够一般人家过个两年了。
可他现在签下了欠条,如果阿苗告去官府,明年春天乡试,他下场应试可能会有影响。
权衡轻重,许秀才哪怕掐死阿苗的心都有了,但也只能缩着脑袋,哄饶大嗓拿出首饰来抵债。
饶大嗓哪里舍得啊?
她能嫁给秀才,就是因为娘家还算可以,给了她几十两的嫁妆。
可谁知,人家看起来不错的婚姻,其实苦得半死。
她的嫁妆早就全贴给许秀才了,这最后一个金镯子,她是万万不能拿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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