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我妹妹被休,你还有理了?”饶麻子指着阿苗凶巴巴地吼道。
姜三郎将他的手指头撇开:“说话就说话,别凶女人家,我的女人不是随便人可以指的。”
换一个平头百姓说这句话,是没人会搭理的。
但是姜三郎不是一般的农夫,可以说相当的不简单。
打了巨大的双头白蛇的事儿,都快传成大英雄了。
就连道上混的,都在议论他。
加上姜三郎的气宇轩昂,只稍一个眼神,都是饶麻子见过的大官里,没人比得上的。
饶麻子心里不痛快,现在已经冲过互坝村来了,打退堂鼓的话,岂不是被人笑掉大牙?
他强词夺理道:“薛阿苗,你跟人家说我妹妹饶大嗓跟薛大有一腿,肚子里的娃娃是薛大的,害她被许秀才休了,薛阿苗,你这样毁人会遭报应的,你要给我个公道!”
阿苗眯了眯眼,启唇道:“你是说我冤枉你妹妹,然后要我赔偿,金镯子要还给她,另外还要赔一笔银子,作为精神补偿费?”
饶麻子眼神晃了晃,没想到就这么一句,这个薛阿苗就看出他的目的了。
不过他也不心虚,自认那个金镯子本就是他们家的,拿回去才是应该。
“少废话,金镯子赔偿就好,我饶家素来讲道理,也不指望你们另外赔了!”饶麻子开始不遮不掩了,直接把今儿上门的目的亮了出来。
阿苗都笑出声来,“你们饶家平日的伙食究竟是有多好啊?一个个的,怎就这么厚脸皮呢?”
“你说谁呐?你敢再说一句?”饶麻子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没想到阿苗敢这么说话,真真气大发了。
阿苗道:“说的就是你这个有人生,没人养,有人养,没人教,有人教,没人心,有人心,没人性的东西。”
饶麻子被绕得有些懵,一回神,大吼一句:“你敢骂我,老子今天不抽死你,都没脸去见崂山村里的乡亲。”说完,举起手中的棍棒就朝阿苗冲去。
姜三郎一看不好,抬脚一踹,正好踹在饶麻子身上,让他没法上前,没有伤到阿苗。
阿苗也没有半分怯意,开口道:“饶麻子,你敢这么动手,可想过后果?”
“什么?”饶麻子这时候已经跟姜三郎打起来,听见阿苗的话,有点儿不明白,本能地问出来。
阿苗沉着声,语速极快:“京城里有人来咱们渝州城,很可能是钦差,县老爷没提醒你们别惹事,规矩一些么?”
这可是正月着姜三郎去拜年,大家在里正家里喝茶时,男人们说过的一件事。
没曾想,现在就成了阿苗可以利用的消息了。
不管任何时代,信息很重要,打狗都可以不用武器,只要有消息,比什么鞭子都管用。
饶麻子听见阿苗的话,楞了一下。
姜三郎趁机夺过他手中的棍棒,反手打在他胳膊。
饶麻子手中的棍棒砰的一声掉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嗷嗷直叫唤。
一起来的人,瞧见饶麻子吃了亏,举起扁担与棍棒准备上前。
可是他们又犹豫了,饶麻子没几下就被制住,他们跟姜三郎动手,不是鸡蛋碰石头么?
要知道,他们原本也是惧怕姜三郎的,瞧见饶麻子痛成这样,不会骨头都断了吧?
这个情况,大家伙有思量,也就杵在旁边,定定地看着饶麻子,看他是要回去还是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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