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椋夕,上官晚昭的心情还是有几分复杂的。椋夕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甚至还在某些时候帮过她。只是椋夕时不时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有些特别,让她无法完全的相信。
上官晚昭想了想,左右也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那想来椋夕对着沉鱼之流的态度着实不好,那应当也算是她的朋友吧。
明日……给她准备些汤药好了。
次日清晨,女眷们齐聚名雅苑给老夫人请安。
上官晚昭就依偎在老夫人脚边的软垫子上,小脸上都是认真的神色,伸手就搭在了老夫人的手腕上,正在给老夫人诊脉。
每次到了这个时候,老夫人看着上官晚昭都觉得她格外的顺眼,家里有这么一个懂医理的孙女,总是比花钱养着那些个客卿大夫强得多,免得再惹出之前的那些事情来。之前王氏给上官菊送过去的东西实在是让她觉得心惊,这万一在她的身上再来一次,她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祖母的身体并无大碍。”上官晚昭过了一会儿之后,小心的把老夫人的手腕放在了旁边的软垫上,“虽然现在已经上了秋了,但是今年祖母的腰腿都保护的很好,肯定不会犯什么病的,也不见什么隐疾,气脉通顺。”
老夫人听着就觉得心里舒坦的很,简直恨不得把上官晚昭往怀里抱了,嘴上说着,“还是我们晚儿最听话了。”
然而上官晚昭却紧跟着就皱紧了眉头,告诫老夫人,“但是祖母,一定要注意肝火!最近祖母常常动气,于肝火无益。”
老夫人听着就叹了一口气,常常动气?就这个样子,动气不多才怪了。
安氏就在老夫人的侧座下手边坐着,听着这话就小小的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的就开了口,“五小姐瞧瞧府里的这些个事儿,一件儿跟着一件儿的,哪儿能不动气啊。”一边说着,一边看了一眼沉鱼,问道,“大小姐,您说呢?”
沉鱼这会儿正觉得火大呢,实在是不想搭理她,干脆就低着头,也不说话。
然而安氏这会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挑了挑眉头,不依不饶,“特别是大小姐的那双手,现在看着都让老太太跟着上火。这人啊,普通的病一场也就算了,这可别闹出什么幺蛾子来,搞不好坑不到人家,反而是自己吃了一场大亏。”
自从安氏一开口,这一屋子的人都觉得别扭,心里都有几分的不舒服。往日里安氏毕竟是从那种地方出来的,说话做事都带着一股子的媚态。但是现在也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说起话来带着一股子的阴阳怪气,倒是有几分像上官晚昭了。
沉鱼本来就是吃了亏,心里就觉得窝着一股子的火气,现在被安氏这么一说只觉得自己心里的火气蹭蹭的往上窜,却又不能在老夫人的面前表露出来,只能是皱着眉头,反驳安氏的话,“我这可是真的病了,安姨娘说的这是什么话。”
“我说什么了?”安氏一听这话直接就笑开了,笑吟吟的看着沉鱼,反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大小姐装病的话了?”
“你!”沉鱼羞恼,却又碍于身份不好和安氏争论,只觉得一口气憋着上不来。好在身边的紫黛轻轻的掐了掐她,她才算是压住了火气,低下头去,闭上了嘴。
安氏就看着沉鱼这幅状似乖巧的样子,冷笑了一声,“手变成了那个样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好起来。别再像是六小姐一样,琴和剑都拿不起来了才好。大小姐练了那么多年的琴声,只怕现在也弹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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