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总算是把痴痴看着杏儿的关武的魂给惊了回来,关武不悦地望向孙喜鹊。
孙喜鹊挺了挺腰,呼了口气说:“这么说来,你当初当着那么多村里人的面,坚决要休我,还直言说你是个不行的,到头来却是误会一场?”
关武沉声不语,孙喜鹊“咯咯咯”地笑起来:“搞半天竟然是我闹了一场笑话?”
关武瞥开眼,孙喜鹊却忽然大声冲着关武吼道:“当年你但凡有现在这样一点儿气势,但凡你肯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但凡你表现得更像个男人能护着我些,我也不会觉得你窝囊觉得你不像个男人!”
哪个女人想背这样的名声?我如今是破罐子破摔,走到这一步没办法了,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可你关武扪心自问,你是不是也有一点儿责任?你是不是就真的那么无辜?
这是孙喜鹊埋在心底的话,但是她不会说。
她要活得潇洒自在,所以不能在男人,特别是休了她的男人面前失了脸面!
孙喜鹊深吸一口气,扬了扬下巴:“关老二,过好你的日子吧,咱们以后就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再也没瓜葛了!”
说着她厉声喝了刁老妖和猴半仙,说:“送老娘回去!老娘肚子疼!”
刁老妖忙急急地揽了她,和猴半仙一起匆匆把人带走了。
关武皱着眉说:“她这是啥意思?”
关文静默了下,道:“是跟你划清界限的意思?”关文道:“以后她不会来闹事了就好。”
关武呼了口气,说:“不来招惹人就行……”
话是这样说,关武心里却仍旧有些不是滋味。孙喜鹊说的那番话确实让他有些许惊愕。
但他挺了挺胸。
孙喜鹊如何跟他没有关系了,他现在有媳妇儿有儿子,还有媳妇儿肚子里正在慢慢长大的宝贝,他们才是他最亲的人。他该想的是他们,而不是那个红杏出墙珠胎暗结的下堂妇。
关武朝上走去。
李欣嘴角微微扬起:“孙喜鹊其实也是个底子里骄傲的人。”
杏儿看向她,李欣笑道:“她跟二弟说,‘我的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俗话不是应该颠倒过来,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吗?她连说辞上都要占高一头,她的是阳关道,二弟的是独木桥。”
杏儿呼了口气:“不管她怎样,只要以后她不要来膈应人就好了。”
李欣笑了笑,点点头说:“就算是解决了一个麻烦。”
杏儿亦颔首。
关武上了来牵着杏儿回屋去了,李欣也跟关文回他们那边去。看了看日头觉得稍微晚了,李欣道:“明日去冯家吧,早晌去,午晌在冯家吃一顿,下晌回来赶晚晌饭。”
关文点头,道:“那今日就去看看往哪儿挖地窖吧。”
“那么急?”李欣倒是讶异:“昨天才说的,今天就……”
“早做早好,拖延起来到时候忘了怎么办?”关文笑了笑,道:“而且,媳妇儿吩咐下来的事儿,我哪能压到后边儿去?”
李欣打了他一下,说:“哄我是吧?”
“嗯,哄得如何?”
……
第二天清早却又有一个消息传来。
孙喜鹊在关武家门口闹了之后还是动了胎气,被刁老妖和猴半仙送回孙家去就开始阵痛上了,整整疼了一个白天晚上,天黑透了才算是把孩子生下来,生生去了她半条命。接生婆倒是说她这胎还算是出来地早的呢,头胎疼个一天两天的产妇多了去了,可孙喜鹊娇气,回到家早早就喊上,开了六指就吼得没了力气,孙家花了大价钱买了人参片给她吊命才让她回了劲儿把孩子生了下来。
生的是个姑娘,五斤三两,像个小猴子似的。据说孙喜鹊不喜欢,说她姑娘丑。孙培没办法,让翟氏照看她自己外孙女儿,心里倒还算是舒了口气。
幸好不是个男婴。孙培这般庆幸地想。(未完待续)Q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