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文对李欣这句问话颇有些忍俊不禁。
“你赶紧告诉我啊!”李欣瞪了似笑非笑的关文一眼:“提了这事儿却又不说,这不是诚心吊我的胃口吗……”
关文轻笑道:“你怎么那么急?既然都跟你说了,自然会把事儿说清楚的。”
关文笑了笑,道:“他被打得很惨,我是没见着人,但听大家口口相传的,说他鼻青脸肿,至今还躺在家中床榻上每日叫唤着。”
李欣伸手掩了下嘴,暗暗道:“活该。”
关文叹了一声:“到底是个读书人呢,被人这般胖揍一顿,也着实丢脸。”
“那他也没敢报官?”
“报官?”关文笑了一声:“庄员外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前脚敢去告,后脚庄家就能掀了他屋顶。”
李欣若有所思,良久叹道:“有权有势有财,就是好啊。”
关文又看了李欣一眼,心想自家媳妇儿难不成羡慕那种生活?
李欣笑了一声,说:“阿文,其实偶尔有那种‘我就打你了,你能把我怎么着’的机会,还是很让人心里觉得无比爽的。”
李欣这句话说得有些绕,关文疑思索了一番后才哭笑不得地说:“就是想随心所欲发发脾气。”
李欣笑眯眯地点头。
既然打定主意要回娘家一趟,关文和李欣也不多耽误。
韦行知已经跟韦大娘说了让韦大娘还暂时住在关家的事情,至于他,要趁着这段时间回去重新布置新房。
韦大娘说要跟他一起回去帮他布置。韦书生自然是拒绝。
李欣在一边帮韦行知遮掩,道:“大娘,您身子不好,这事儿繁重得很。当心累着您。韦兄弟那边儿的人手还是够的,您也不也是让韦兄弟担心吗?”
韦大娘犹豫不定,韦书生好说歹说才劝住了她。
隔日韦书生便回镇上去选地方租下来。再把老宅子给盘出去。
挨着出了命案的地方的到底是晦气,即使有人盘下来,价格方面也肯定是低得不行。
关文让韦行知若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就去找关全,韦行知也答应了下来。
送走韦书生,李欣和关文便收拾了东西回李欣娘家去了。
荷花村和李家村一样,如今已经是两个年轻村长处理村务。村里面的民风还是很淳朴的,而且家家户户多多少少都有些沾亲带故的关系。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即使有什么事儿,那也通过长辈可以说和,所以这村长一职还算是轻松。
李家的院子已经重新起过了,前不久完全竣工。
刘氏好强爱面子。手里有了钱也舍得花。新居是修来要给自己养老再传给自己的子孙后代的,刘氏特别注重这规格尺寸,规格比照着李厚伯家的造,尺寸却还更加扩展了些,惹得李厚仲几次三番说这样不合规矩,因此才惹了刘氏不快。
刘氏肚子已经显怀了,再是遮掩也遮不住。她还是有些怕村里人笑她老蚌生珠,平时也少有出门儿去,不过新居落成之后。她可就显摆了。
李厚伯在她面前不止一次黑脸,说她这院宅子造得委实不妥当。
李厚伯越是数落她,她心里就越得意。
哼!真以为就你李老大配住好屋子?
新居竣工,家具物什什么的还没搬进去完,拾掇工作也没做完,李家一家人还是住在租的小屋子里。
刘氏看起来精神十足。
“欣儿。阿文,你俩咋回来了?”
刘氏叉着腰,正往地上撒碎菜叶子,见到关文和李欣顿时双眼一亮,迎着二人走上来问:“什么风把我闺女姑爷给吹回来了?”
“娘,你悠着点儿……”
李欣瞧她娘大大咧咧的样子就觉得有些胆战心惊,好歹她这怀着孩子呢!
“怕啥!”刘氏满不在乎地道:“肚子结实着呢,又不是第一次当娘了。”
李欣无奈,和关文走进小院子里去,等扬儿叫了外婆,便撵了扬儿去找他山子哥玩儿。
李欣夺过刘氏手里的陶盆儿,抓了一把菜叶子往地上撒。
“家里就娘一个人?”
刘氏瘪瘪嘴,说:“没呢,你大嫂二弟妹去那边儿收拾屋子去了,你大哥没在家,你二哥去田边儿看看去了,几个娃子都在家呢。”
“娃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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