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环一哽,瞪住李欣气呼呼地说:“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刁老妖可不是我们刁家。”
李欣连忙点头,一脸笑意:“是是是,他一个被逐出宗族的,怎么敢跟咱们何少奶奶的娘家相提并论?”
银环笑打了李欣一下,骂道:“你尽说些话来膈应我,看我这么高兴就喜欢给我泼冷水。”
杏儿到底是做了娘的,拉了银环问:“孙家就没说要把孙喜鹊和刁老妖怎么样?那孙云静那小姑娘呢?”
银环撇撇嘴道:“我怎么知道?刚我说那些都是我公爹的猜测,孙家到底要如何,我还不知道呢。至于孙喜鹊那闺女,我更不关心。”
“到底是个小娃子……”
“她娘是孙喜鹊,我就不喜欢这小娃子了。”银环叉了叉腰,望着杏儿道:“你可别傻乎乎地去同情孙云静啊!他们孙家的种,你视而不见不就成了……她爹又不是你男人,刁老妖那样的……哼,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打地洞,孙云静以后也不是个什么好的。”
李欣淡淡开口道:“行了,小姑娘也着实可怜,何必还说那些有的没的。”
银环嘟嘴嘀咕了两句,倒也没跟李欣呛声,重新提了个话题聊了起来。
孙家分家的事情在天还没黑之前就传遍了整个村子,据说孙培的确是给孙喜鹊留了一份家产,孙喜鹊几个兄弟在里正面前敢怒不敢言。
分家当场便当着里正的面签了字按了手印,以后不再反悔。田产地产的契纸孙培也一一分了出去,约定了每年几兄弟要给孙培和翟氏多少银钱多少粮食和多少布匹,按章程办事,倒也是有章可循。
但孙培有个举动却很让人意外。
按理说,父母是要跟长子住一起的,长子负责给父母养老,其余儿子则是像方才说的,每年给银钱粮食布匹作为孝敬。
但是孙培没有这样做,他直接把几个儿子都给分了出去,让他们自己去新立门户,而他和翟氏则是留了孙喜鹊在身边,仍是要孙喜鹊招夫上门,除了孙云静以外,孙喜鹊以后生的儿女都要姓孙。
也就是说,孙培打算将孙喜鹊作为自己唯一的闺女,把自己这一脉给传下去。
里正只是来走个过场,收了孙家的钱,办了孙家的事儿,不多说话,默认了孙培这样的处理方式。
里正不言语,其余人自然也不敢吭声。
这件事竟然就这样尘埃落定了。
只是分家的事儿是板上钉了钉,无法再更改,可孙喜鹊几个兄弟却并不罢休,互相之间闹,找了孙培和孙喜鹊闹,直言孙培和翟氏还留有私房揣在自己兜里不给拿出来,铁定是贴给那不守妇道的孙喜鹊去。
骂人骂得难听了,孙喜鹊的嫂子和弟妹都指着孙喜鹊说她伤风败俗,该浸猪笼。
孙家的闹剧步步升级。
今日关文骑了红欢回来,夫妻两人提到村中的事儿,说到孙家,李欣还犹自不解:“孙喜鹊那几个兄弟这样闹有什么意思?难不成闹了,具体怎么分家还能改过来?”
关文笑道:“改是改不过来的,毕竟都当着里正签了字按了手印。只不过是还想从他们爹娘那边儿捞点儿好处罢了,不是都说孙培他们两口子手里有别的钱吗?”
李欣笑了一声:“既然分家的时候都不给他们,没拿出来,那要么就是真没有,要么就是自己个儿要留着以防万一的。反正是铁了心不会拿出来。这会儿还扭着自己爹娘闹,有什么意思。”
关文叹了口气道:“的确是没什么意思,不过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但凡是有一点儿白得的利益,到底是不要白不要。关键是他们是兄弟几个,便宜了孙喜鹊,他们不甘心,便宜了自己任何一个兄弟,自己也不甘心。所以一个闹了,别的都跟着闹了。”
李欣撇撇嘴:“好歹父母养了他们一场,这样逼老父老母,孙培他们老两口还真是可怜。”
说着看向关文笑道:“好在你跟二弟不会有发生这种事儿的机会。”
关文笑着把李欣搂了过来,眯着眼点了点头。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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