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利翁的住处在岛屿的东边,是太阳升起的方位。
西迩本打算提着桃茵茵背后的衣领一路飞至墨利翁的住处,但因桃茵茵的强烈拒绝这个想法一经提出就惨遭消亡,而伴随的方式也从提变成了抱。
双臂拦抱比提兔子后颈的形式让桃茵茵要接受得许多,尽管过程的煎熬度是相似的,但内心似有若无的甜蜜感却是大有不同的。
她的上臂抵着西迩的胸口,挡在其间的珠白布料质地柔顺轻薄,以致她不经意间的微小移动都可以碰到那粒微凸的圆点,初次触碰时她像是沾了奶酪机关的老鼠忙不迭地坐直了身体,但力道过大,导致原本自成褶皱的布料被拖拉上拽形成了一道锋利的对勾,不自然更显。
意图掩盖尴尬的桃茵茵发现尴尬升级后,也只能朝着西迩不好意思的讪笑来缓解他将视线射来时骤然升温的紧张气氛。
“抱着我。”西迩说。
“嗯?”桃茵茵不解。
“你可以双手环着我的颈部,这样你就不会再次滑落。”
“哦···好好。”桃茵茵小声地轻应着,双手从紧握于膝前的姿势换到了西迩的肩颈处,原先只可仰望的面容也变得水平,一切就好像回到了昨夜,他的面庞清晰可见,近在咫尺,令她心醉神迷。
突然地,桃茵茵意识到惯以冷脸示人的西迩不再像是颗硬得需要用桌角才能磕开的黑色核桃,反而像是其中剥尽了碎壳才堪可一见的核肉,不是那么的软,但却代表着你打开了他的心。
毕竟他能看见她的心不是么,如果不喜欢,如果讨厌,他早就提着她的后颈就飞到了墨利翁的住处,或许都不需要提,因他对墨利翁的报复并不需要她的参与,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伸出手邀请她作为自己唯一且仅一的观众。
呼出的鼻息下落在西迩的锁骨,桃茵茵小心翼翼地向他贴近,一点一点地将头靠在了他的肩颈。
他没有回应,眼睛也并未向她瞟去,只是将抱着身体两端的手蜷得更紧。
桃茵茵不知道他们飞了多久,但若是要她做个体感的衡量,她会说时间太短,短得她还没数够西迩皮肤下震颤的心跳,堕天使的赤脚就已经坠落在了地表。
高耸入云的树木矗立在四方的边角,居于其中空地的是氛围契合却又带着丝不睦的木制屋子,它的占地相较于周边的树林并不是很多,高度也是相形见绌,只有矮矮的一层,因它没有在屋顶设置第二层,所以连适合与阳光更近距离接触的露台也是没有的,而是类似国影片里常见的林中木屋般,只有些僵硬的树木搭子覆盖在顶部,来遮挡可能会有的暴雨狂风。
木制屋子的样子似曾相识,像是在哪里见过,桃茵茵觉得怪异,敲了敲脑袋,却依然记不起它出现过的地点。
屋子的前处是一大片裸露的土地,夹生着一些刚被铲头又急匆匆冒出来的杂草,再有的就是一颗低矮却横向生长,造型奇特的诡异树木,与周围高大的红杉木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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