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生气,”生气的不应该是墨利翁么,她奇怪墨利翁的问法,明明做错的人是她,不是么?
“我找了你一下午,你快进来,我有事对你说。”
“主人得说自己不生气了,我才进来。”墨利翁欲拒还迎,整个人探进屋里急匆匆地说了一句后,就又像是受惊的贝壳飞快地钻回门后。
“嗯嗯,我不生气的,我怎么会生气呢?”桃茵茵起身走到门口,握住墨利翁扒在门缝上的手就把他往里带。
他的手冰凉湿润,似是在雨里浸过,桃茵茵靠近后,才闻见墨利翁身上的味道,是淡淡的铁锈味。
“你怎么了,手怎么这么凉?”
墨利翁被她推搡着坐到了书桌前,普照万物的阳光填满了他希腊美少年式的漂亮脸蛋,可惜的是眼睛发肿,唇瓣干枯,一脸被蹂躏过的可怜模样。
“嗯?没怎么,”他摇了摇头,漂亮的绿眼睛盯着桃茵茵与他十指紧扣的双手,“主人是觉得我有什么么?”
我就怕你有什么,桃茵茵无奈地想,她做惯了体贴他人的角色,很少出现冒犯别人的事情,现在要正式道歉了,早晨时被舔逼的羞窘和指责“狼来了”的盛气凌人又一齐涌了上来,她清了清嗓子,准备做一个干净利落的道歉。
“墨利翁,早上的事真的很对……”
话还没说完,牵紧她手的少年就开口打断了她的发言,“对不起,主人,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不经过主人的同意就去舔主人的小逼。”
“诶诶???”桃茵茵震惊,准备好的道歉断在嘴里,她来不及指摘墨利翁嘴里的下流话,紧接而出的是下意识的推拒,“怎么会?!道歉的人应该是我,你才不需要道歉啊。”
“没有哦,只要惹主人生气了那错的就是我了,”她的手被高高地举着,墨利翁一边看着她的眼睛一边亲吻她的指尖,他很爱在她面前露出这种可怜又祈求的态度,是一种不论对错,只要她开心喜乐他就会全然臣服并匍匐于她脚底的姿态。
“主人原谅我好不好?狗狗错了,狗狗错了。”
桃茵茵形容不出这种被人全面捧怀的感觉,高高的,飘飘的,像是泡在一汤热水里,游到哪里她都能感受到这要暖到心里的温度,她突然发现,在墨利翁眼里,所有的黑白是可以因她而颠倒的,他不在乎自己是否受委屈,而只在乎她。
“你没错,你没错。你都没错,我来谈什么原谅?”在执拗这一方面,桃茵茵是一马当先的,她很享受墨利翁对她的顶礼膜拜,但在道歉与对错这条界限上,她坚持着世人社会教育给她的自然通则,做错就需要道歉,这不是可以通过受害者病态的辩解就可以取消的动作。
她翻握住墨利翁的手,在他面前半蹲下来,盯着他的脸坚持地说:“错的是我,需要得到原谅的是我。我没有问过原因就火急火燎地来指责你是我的错处,把你惹伤心了也是我的错。”
“尽管你不说理由……嗯……就开始舔我那个地方,你也有错,但这件事通篇下来我的错最多,所以,你可以原谅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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