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进宝从隔壁客房里刚刚出来。
合欢方才还对沉公子和那位姑娘有些吃味,听到进宝此时问到石楠,愣了片刻,才想起楠哥哥之前丢下莫名其妙的话就飞得不见了踪影,便含含糊糊地答道:“他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便飞上了屋顶,不见了,所以我就先回来了。”
进宝听后,却大为惊喜,说道:“难不成是公子看到了猸子,才追了上去?”
合欢没想到他居然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白猸姑娘,连这都能联想到一起,微笑着摇了摇头。但进宝没有注意到她这一微小的动作,只当又有了白猸的消息,开心地原地蹦了起来。
夜幕垂下,乌漆得好似浓稠的黑墨,化开在天际;月亮高升,皎洁得就像裹着白色纱衣的少女,舞动着腰肢。
镇子上的行人渐渐少了,很多店铺已经打了烊,然而许多酒肆却是不以风雨寒暑,白昼通夜。
在一家酒肆门前矗立着高高的望竿,一面青布酒帘缀于竿端,酒帘上绘着叁个大字“杏花西”。帘子在微风中摇曳着,好似少女的裙摆被掀了起来。雕檐外高悬着一块牌匾,匾上写着“杏花酒林”四个字。
这酒家恐是有些个年头了,经历了风吹日晒,“酒”字上面少了一“点”,变成了“杏花洒林”。
镇上的酒肆,虽说比不得城中的气派,但配上这四扇古朴的镂空雕花大门,远远望去,这匾好似店家故意地做旧一样,别有风格。
走进门里,便是灯烛交辉,明亮照人,正当中搭有一个台子,上面坐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在弹着琵琶,下面一个个四角方桌错落有致,不少客人在饮酒畅谈。
在二楼的雅间里,桌子上杯盘狼藉,尤其是那十多瓶酒坛子,东倒西歪的,十分醒目。
“小二,上酒。”
说话的原来是石楠。自他丢下合欢飞走之后,便到了酒楼买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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