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眠合上眼,眼角湿漉漉地点了点头,两臂绵软,强撑着拢住了他的后颈,犹带着些抽噎,话音渐渐低了下去,“以前没有法子,也就罢了……还剩下几日,别再欺负我了……我如今……尤其怕疼……”
他被吸得麻爽难禁,伸手在她肉洞前的小花蒂上一拧一弹,方眠蓦地叫了出声,“嗯……!”下身失控地收缩吸吮,倏地迸出一股透明水液,被他送上了狂乱的快感高峰。
隋戬终于闷闷哼了一声,缓缓倾身抱住了她。女子周身深红的花纹终究散了,他看了许久,终于摸了一下她湿漉漉的睫毛,又探手去颈间。
血液在血管中重又细弱疲惫地奔流起来,她双眼紧紧阖着,已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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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隋肉吃多了有点消化不良
酒熏缠乱布衣一诺
秋风好似泼墨,又一阵风吹过去,便是层林尽染,红透的山林直蔓向天边。
山下驻扎着陈国御前大军,山上则是越国死士,因着被挟持的人身份尊贵,朝中降下了旨意,加上兵权从未旁落,九军都是皇帝旧部,故而山下军队按兵不动,只待号令。而皇帝被枕边的贵妃算计,不日就要将已到手的河山拱手相让,民间早已吵得沸反盈天,这个贵妃也早被涂涂改改,在传闻中成了妲己褒姒一般的祸水。
然而既然天气尚可,北宁山中这一向倒安稳,大多人都心知肚明,盛名之下其实难副,那“祸水”不过是个命不久矣的小姑娘。死士们不过是在等越国传来最后一道喜讯,待得陈国皇帝在国书上落印,便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越国归政将成定局。
大夫从帐中走出来,李侍卫忙抬起头,问道:“如何?”
大夫合了药箱,摇头道:“也不过是三五日的工夫。”
李侍卫便不再答言,远远见一人身量颀长,提着食盒走来,就停在帐前,忙让了一步,“陛下。”
隋戬只稍一颔首,并未多加理会,推门便进。账内氤氲着一股药香,方眠靠坐在床头,手里端着那碗黑魆魆的药,正在发呆。
他将食盒放下,“怎么起来了?”
方眠转过脸来,眼巴巴地看着他,小声道:“他叫我喝药。”
这三五日她虽勉强能下地走动,却也仅仅只是如此,多走一段路,便腿软得站也站不直,肠胃也敏弱得很,喝水都要搜肠刮肚地吐出来,是以越发消瘦,一双眼睛便越发显得明亮,秋雨洗濯过一般,透着明朗高华。不过她说这话的神情好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隋戬心知她打的什么主意,笑道:“那就喝。”
方眠抿了抿嘴唇,求饶似的卖乖:“太苦了。”
隋戬便打开食盒,将一碟蜜饯搁到她手边。方眠吃这东西已经吃得想吐,当即别过脸去,也不知自己在生什么气,把药碗一搁,掀开被子窝进去。隋戬啼笑皆非了一阵,推她道:“你几岁了?起来。”
方眠蜷在被子里不说话,他却隔着被子捏捏弄弄,一会掐一下腰,一会戳一下小腹,弄得她一阵阵发痒,不禁气道:“我就不。你说话不算话,说好了不欺负我,又逼我吃这种东西。”
“你现在倒伶牙俐齿得很。”
方眠被他挠得转过身去,气汹汹瞪着他,“难道我什么时候笨嘴拙舌了?”
隋戬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
他并未说话,但方眠蓦地想起了什么,霎时气得脸通红,把被子一蒙,“白日宣淫!”
隋戬见她神情,便也猜到她想歪到了哪里——昨夜他有心逗弄,深深浅浅地逼着她从一数到九,每到九时便深深一顶,奈何方眠没几下就软了下去,话都说不清,一二三都数得颠三倒四,正是笨嘴拙舌的一个小笨蛋。他戳着那被子卷,无奈笑道:“话全叫你一个人说了,我可一个字都没说。”
方眠在被子里拱了拱,往里头躲去,“反正我不喝。又没什么用处,做什么自欺欺人?”
“你又知道没什么用处了?”
“就是你们拿来哄我的。”
她说话带着赌气,隋戬知道她是害怕。那飘摇不定的日子仿似悬在头顶的刀,时时刻刻逼得人低下头去,求着鬼神高抬贵手,让自己死里逃生——偏偏她骨头硬,连这点念想都不愿意伸手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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