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掉刺细胞之后,盛思奕重新用海水帮舒怡又洗了一遍伤口,然后给她涂上消肿软膏。
他的动作很轻柔,掌心微微按压伤处,并不时询问力度轻重;舒怡清晰地感受到他呼在她背上的热气,忽道:“对了,上次慈善舞会那个美女是你女朋友吗?你这样帮我处理伤口,她会不会不高兴?”
想着当初那个女孩一回国,盛思奕便同自己断了关系,舒怡到底没忍住,开口问道。
然后盛思奕按在她后背上的手忽然顿了一顿,许久后才开口道:“没有女朋友——,她不肯做我的女朋友。”
失落的语气,但声音却是动听的,就像夜色里润石的清泉,浑厚低醇。
舒怡只觉被他掌心抚过的肌肤滚烫滚烫的;也就是从那一刻起,她心头的非分之想破土而出,止不住的疯狂生长。
只是后来结果证明,对一个心头有着白月光的男人动心,根本是个不明智的选择。
舒怡盯着屏幕上盛思奕发来的信息。
她看了一下对面的路扬。
这孩子最近放暑假,宿舍没办法住,租在外面的房子又正好出了点问题,于是便在自己家蹭住。
谁知昨晚碰巧接了个电话,盛思奕居然居然就认为她是他男朋友。
她怎么可能找个这么小的男朋友?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是,这又关他盛思奕什么事呢?他是怎么好意思发来这么一个问句的呢?
昨天是因为大家有合作,K,他故作熟稔的聊天,她配合;
后来他要送她珠宝,因为他想补偿当年的悔婚,K,她也可以理解;
她于是发了账号,他也于今天一早打了款。
她以为至此他们就该两清了;各走各的路了。不过,他却似乎以为他们可以做朋友——
不,当然不可以。
谁要同他做朋友?她凭什么要同他做朋友?
就算当初这婚姻本就是她算计来的,她可以不计较他的反悔;但当众反悔——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层皮。
她舒怡还没大度到那程度,可以和一个在婚礼上放自己鸽子的男人做朋友。
舒怡看着那短信,哼笑了一声,最终没有回复。
但如果她料到晚上会发生的一切话,她想,她该在收到钱之后就直接把盛思奕拉黑的。
当天晚上,当舒怡洗好澡准备睡觉的时候,商泽正好发来信息,说他这个点还在应酬,让她再先别睡,等晚一些和他视频。
舒怡明天一早还要事,哪里肯等人,于是当即发了晚安。
商泽没办法,于是让她发张照片给他。
舒怡想他都出差半个月了,决定给他点福利,于是当即换了件性感的睡衣,摆了一个诱惑满满的萝莉蹲,咔嚓一声拍照发了过了。
而当她发照片的时候,盛思奕的短信正好进来,她一不小心点错界面,照片就发给了一个最不该收到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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