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她失踪了三年。
这三年他以为她死了,每日都活在悔恨和痛苦之中;结果呢,她只是找个地方躲起来,生了别的男人的儿子。
“什么叫‘你也不知道’,你孩子都生了,你会不知道他爸爸是谁?”他语调发颤,忽然高扬的音量足以显示他的震惊和怒意。
舒怡没料到他反应这么大,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怔愣间,只觉手腕一痛,是商泽一把拽起了她。
“跟我来。”向来情绪不易起伏的商泽此刻全然没有了往日的冷静自持,拉着舒怡就往二楼而去。
商涵予反应过来后立即追上去,商泽已经将舒怡推进卧室,一把关门,落了锁。
“你做什么?”手被商泽那不知轻重的力道攥得仿佛要断裂了一般,舒怡从没见过商泽如此动怒的样子,有些发虚地问道。
商泽却直直看着她:“给我一个解释。”
“?”
“你回来找我做什么?你不该找你儿子的父亲吗?”
商泽的眼底酝酿着无限风暴,像是随时会扑过来掐自己脖子一般。
舒怡有些无法理解商泽的愤怒:“有关系吗?”
“怎么没有关系?”商泽咬牙。
就在刚才在餐桌上,他还在想——
如果她质问他让她以何理由搬过来,他绝对不能再像以前含糊不清,给她敷衍的身份;甚至,他可以答应马上同她扯证,只要她肯……可她,她居然已经有了别人的孩子!
仿佛一瞬间从山峰低落山谷;人生的大悲大喜,大起大落也不外乎如是了。
他还从来没经历过这般跌宕,偏偏始作俑者一脸轻描淡写,有关系吗?
“舒怡,你在担心什么?你担心孩子父亲不肯认账,还是担心他不肯娶你,所以把我当傻子一样耍?”商泽几乎用尽他所以理智才抑制住自己想要一把掐死舒怡的冲动。浑身无处发泄的戾气,最终变成了恶狠狠的嘲讽。
舒怡终于忍不住打断他道:“孩子只是我的孩子,不管他父亲是谁。”
商泽一愣。
舒怡又道:“至于我同你,大家不过各取所需罢了,我有没有孩子又如何?你何必那么大反应。如果真觉得难以接受,我找别人好了。”
好一个各取所需;好一个找别人。
找谁,正在门外的商涵予?
商泽忽然一把将舒怡直接甩进了床上,压上去,二话不说就开始脱衣服。
舒怡后腰撞在床边,重重的一下,疼得忍不住痛呼了一声。
外面顿时传来啪啪的敲门声,商泽却浑然不觉,目光沉沉地看着舒怡,“各取所需是吧,很好,今天你要是把我伺候高兴了,条件你只管开——”
商泽话还没说完,紧接着只听“啪——”的一声巨响:是房门被一脚踹开,同时舒怡一耳光扇在了商泽脸上。
这是商泽有生之年第一次被人扇耳光;舒怡没想自己真能打上去,愣了一下,许久后讪讪地收了手。
“算了,是我自己找上门来的。”舒怡从床上坐起身,“我以为,三年前你推波助澜任由我公司险些被逼得破产,就是想要我低头找你呢,可我没想——原来你要的低头这么恶心人的。”
“你还是当我没来找过你好了。”
丢下这么一句,舒怡理了理衣服,直接打开了房门。
外面商涵予愣愣站着,薄唇紧抿、目光复杂。
舒怡只觉这脸丢得有点大,也不欲细细分辨商涵予此刻的表情,只加快了脚步,匆匆走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