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的手生得极其好看,修长纤细,手型精致完美,摸上去柔若无骨。
当年,她笔下的画也是栩栩如生,只消寥寥数笔,物象便可跃然纸上,那时候,苏念画过无数的景,无数的人,她天赋极好,十岁就举办了第一场自己的画展,惊艳整个江城。
台上,记者问她,有没有什么是她觉得最难画的。
苏念浅浅一笑,从容自信,“世间万物,皆可入画。”
后来她嫁给容廷,无意间读到一句诗,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一直以来,江城那些艺术狂热者,都将苏念的手戏称为造物主的恩赐,她的手既好看,也能画出最有灵气的画。
这是这会儿,容深掰开她的手背,只见右手的虎口处,是一条细长的伤疤。
“世上无限丹青手,一片伤心画不成。”
“阿深,你说,这是不是我的报应?”
cate14:纯粹
容深没有回答,只专注着手中的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她。
白色的纱布在指尖回转,最后打了个漂亮结,容深抬头,温和叮嘱,“念念,记得这几天伤口别碰水。”
窗外雪花簌簌,苏念从进屋开始,手机就一直震动,这会儿安静下来,那声音分外清晰。
容深收拾好医药箱,瞥了眼桌上的手机,屏幕上闪动着“阿廷”两个字。
苏念却像是没有听见般,她环顾四周,容深的宿舍十分简洁,白加黑的色调,除了一张桌子和一张床之外,也没再有什么其他的家具,和他的人一样简单。
此时已经将近凌晨。
容深走过去,拿起手机递到苏念的面前,“阿廷的电话,要接么?”
苏念盯着屏幕上的字,愣愣的出了神。
记忆里,容廷好像很少会这么着急给她打电话,为数不多的几次,不是为了容家就是简苏。
苏念还在犹豫时,这一通电话已经自然挂断。
容深倒也没再继续问,直接将手机调制静音状态,“行,念念,今晚你先在这边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阿深。”苏念突然伸手,拽住容深的衣袖,她的手裹着纱布,拉的并不是很用力,却坚定。
容深害怕伤着她,停下手中的动作,“怎么了?”
“你也觉得我该回江城?”
此言一出,容深沉默。
等了半晌。
苏念倏然收回手,自嘲一笑,“算了。”
不忍见她这般模样,容深开口,“小苏从小到大的梦想就是进天籁,容廷是她的哥哥,自然比别人要更着急些。”
“你也知道,小苏四岁就进了容家,一直跟在阿廷后面,这么多年她早就习惯依赖阿廷。”
“念念,阿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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