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没个正经!”
“面对你都能正经起来,那还算是个男人吗?”
左宁发现方经纶还真是越来越贫了,不过好像这也才是真实的他,在她面前不用再顾虑什么,不用再小心翼翼。
这样的他,反而能让左宁更加轻松自在,也添了更多欢乐。
她有时候也会在想,如果他们俩一直就这么相处下去,就这样永远在一起,似乎也挺好的。
可是一离开医院,她便又会从这种幻想中回到现实,那种欢乐也会很快消失。
因为高夏还是没回来。
从他伤了黎泽穹到现在,已过了整整五天。可除了每天能收到一条他报平安的信息,左宁对其它情况一概不知。
这五天里她每天都在关注着新闻,既没有高夏的,也没有黎家的,一开始她觉得这是好事,可时间久了,她却连这种认知都不敢再有。
晚餐是左宁和四个男人一起吃的,因为方经纶的母亲给他送了饭,左宁便找了借口从医院提前回来。
吃完饭,她照例坐在沙发上关注着新闻,生怕网上突然就曝出高夏伤人被捕的消息。
门外突然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左宁愣了一下,随即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客厅,四个男人都在,方经纶又还在医院,那么是……
一瞬间,她感觉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放下手机眼也不眨地盯着那扇门,生怕一不小心外面的动静就没了。
一声,两声,门开……
看到从门缝里逐渐变得清晰的人影,紧绷的双肩终于缓缓松开,可却又有些忍不住地发颤。
是他,完好无损的他。
他终于回来了。
等左宁反应过来,她早已不顾瘸着的右腿冲上去紧紧搂住了他的腰,将整张脸都埋进他胸膛,抽泣不止。
这些天她做过无数次最坏的打算,或许是高夏被移送司法机关,或许是他会像圈里某些艺人一样,莫名其妙地失踪,也或许,黎家会把他对黎泽穹做的事,同样用在他身上。
但现在,他是以最好的状态站到她面前的。
看到怀里哭得浑身颤抖的人,高夏心中一紧,伸出手回搂着她,缓缓拍着她的背:“别怕,我没事,我不是告诉过你,不会有事的么?”
是,他确实是说了,秋逸白和秋逸墨也说了无数次,都说他不会有事。可没有亲眼见到他,她什么都不敢相信,悬着的心也一直落不下来。
见她反而哭得更加不能自已,高夏只觉心里揪得疼:“没事了,别害怕,黎泽穹以后不会再伤害你,我也不会有事。”
看着紧紧相拥的两人,客厅里另外四个男人的脸色自然都不大好看,但终究也没说什么,反而默默退出了公寓。
至少在救左宁这件事上,方经纶和高夏都做了他们四个想做的,哪怕是情敌,他们也同样感激。更何况左宁这些天的心神不宁他们都看在眼里,此刻她需要什么,谁都很清楚。
“你真的……没事了吗?黎家不会再找你麻烦了?”被高夏拥着坐到沙发上,左宁依旧不停地吸着鼻子。
“真的没事了。”高夏取出纸巾帮她擦着眼泪,“秋逸白没告诉过你,黎家当年为何会让我母亲把我生下来?”
“说了。”
不过是因为,丧妻后一直没再娶的黎学敏,那时候膝下已有四个女儿,却独独没有儿子。
本就是独子的他,怎么可能不希望有个儿子?更何况他上面的黎老爷子,早已盼着抱孙子多年。
所以,如果高夏是个女孩,可能就和左宁一样,彻底被抛弃了吧?
然而身为男孩的他好像也没太大差别,因为他出生没几年,黎家就和梁家联姻,梁婧更是生了个儿子,自从黎泽穹出生,高夏在黎家便更不是什么特殊的存在了。
这样的戏码,从封建社会到现在,居然还是没能灭绝。
可左宁查过资料,黎泽穹虽被高夏所伤,但应该能进行阴茎再植手术,也可以人工受精,至少黎家需要的传宗接代没问题。
更何况黎学敏也才六十几岁,或许还能继续生儿子,哪怕黎家再注重传宗接代,高夏似乎也不是他们必须的选择。
看出左宁的疑惑,高夏自嘲地笑笑:“我也没想到,多年以后,我这个没人要的私生子,被黎泽穹一衬托,在黎家那对父子眼里,居然也有些价值了。秋逸白应该告诉过你,他们之前就提出过想要我回黎家,让我进驻原影集团,也是因为这样,那个女人才不想我活。”
“呵!”左宁也笑得极其讽刺,“这些人还真有意思,想丢就丢想要就要,于他们而言,哪怕是养条宠物,应该也不是这种待遇吧?”
知道她必然是想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高夏便又缓缓将她搂进怀里。
许久后,他才突然在她耳边低声道:“告诉你一个连秋逸白和秋逸墨都不知道的秘密吧,我那次坠马,是故意的。”
灵魂伴侣<这群男人有毒(N)(小野猫)|18脸红心跳
灵魂伴侣
我那次坠马,是故意的。
听到高夏在她耳畔说的这一句,左宁整个人都呆住。
见了她的反应,高夏却只是继续淡淡地笑着:“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仇恨让我变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了。
两年多以前,你生日那天,也是我母亲的忌日,我去看她,却又在她墓前遇到了那个男人。他跟我说,这些年,他一直都没忘记我母亲,我母亲也曾是他最爱的女人。
你说可笑不可笑?他一边帮着凶手掩盖我母亲被杀的真相,一边却又声称她才是他最爱的女人,真的太可笑了。
所以那天我喝醉后,因为仇恨和愤怒彻底丧失了理智,对你做了那种不可原谅的事,那样的我……其实……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又可怕。从那天开始,我就暗暗发誓,不能再让仇恨折磨自己,可我……控制不住。
上次坠马前,我就已经知道剧组那两个工作人员有问题,但那一刻,我好像又突然变得陌生起来。凭我的骑术和拍戏经验,我知道怎样摔下去能保住性命,所以,我没躲,甚至骑的比平时都快,也如愿地受了伤。
黎家和梁家表面和谐,实际已结怨多年,梁家逐年衰败,已经不是黎家必要的支撑了,黎家那对父子想要我回去是真的,那个女人不想让我活也是真的,所以我这根导火索,突然就起了很大的作用。
那天,看到黎泽穹那样对你,我都不知道我那一刀下去,究竟是为你,还是为我自己。或许,我只是拿保护你当借口,来发泄这些年对梁家,对黎家的仇恨。所以宁宁,我真的很卑鄙,很阴险,很可怕,对不对?”
“不是的,没有……”左宁一个劲地摇着头,“我知道的,我理解的,高夏,我懂,我真的懂……”
看着他脸上一直挂着的自嘲的笑,左宁伸出手轻轻捧着他的脸,眼中早已含了泪水:“这世上,或许没人比我更懂你了。”
因为他们有着同样的身世,有过同样的不甘,怨过恨过也悲过,却还是从来都不曾得到过他们想要的东西。
泪水从她充满笑意的眼中缓缓滑落,高夏双目通红,却还是看着她无声地笑了起来。
然后,他低下头,一点一点把她脸颊的泪珠吻去,最后将炙热的唇贴上她的,厮磨碾压,舔舐含吮,每一下都仿佛带着熊熊烈火,似要把两人心中那些怨恨与不甘,全都燃尽。
左宁也极尽热情地回应着他,不住吸吮他的舌尖,啃咬他的唇瓣,双手更是急切而用力地扒着他的衣服。
“高夏……要我吧高夏,我们做吧,高夏,高夏……”
听着她的娇喘,听着她一遍遍叫着自己的名字,高夏再次把唇覆了上去,同时也粗鲁地拉扯着她的衣服。
两具赤裸火热的躯体紧紧贴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和心跳,两人都喘息得更加急促,除了情欲,还有更多的东西在他们之间蔓延。
大掌直接探入她腿间用劲抚弄着,虽然高夏控制着力道不会伤到她,可他的动作依旧无比激烈。
“嗯……好舒服……”左宁把双腿张得更开,拉着他另一只手搭在自己胸上,揉捏着肿胀的顶端,自己的双手则又伸到他胯间快速套弄那根不断变大的热物。
两人的身子都在颤抖,两人的脸上都带着笑意,不断起伏的胸膛也都说明,他们的身和心,同样热情,迫切,激荡。
“进来吧,就这样进来。”左宁将湿漉漉的腿心往前送了送,双手攀上他脖子,柔软的红唇从他的下巴慢慢吻了上去。
高夏抬着她的臀抱起她,将她的腿圈在自己腰间,硬挺的阳物在穴口探了探,沾上些湿滑的液体便狠狠刺了进去。
“嗯……”左宁忍不住仰头呻吟,等稍微平复了些,又继续细细啄着他的唇角。
紧窄的小穴挤压得高夏头皮发麻,但胸腔中那把无穷无尽的火,还是让他刚深入到底便迅速抽了一半出来,然后再用劲重新刺进去,每一下都又快又准又狠。
“嗯……可以快一点……嗯……就这样……深一点……再深一点……嗯啊……好舒服……高夏好舒服……高夏……高夏……”
高夏咬着后槽牙不断粗喘,双手死死按着她的臀部,让两人的下体紧密贴合。
甬道中的液体随着他的抽插越流越多,将两人结合处的毛发尽数打湿,又沿着光裸的皮肤缓缓落到沙发和地板。
响声四起。
一室淫靡。
“呃啊……”一波接一波的快感让左宁脑子一片空白,声音嘶哑,浑身哆嗦,可她还是紧紧抓住他的肩,肆意娇吟着迎接他的冲刺。
“宁宁……宁宁……宁宁……”
“嗯……高夏……高夏……”
这场性爱,比他们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激烈,甚至可以说是粗鲁。
可他们却享受其中。
他们爱这样的刺激,爱这样的发泄方式。
他们一遍遍叫着彼此的名字,脸上都带着无限欢愉的笑,眼角也都挂着似悲似喜的泪。
“嗯啊……”火热的精液喷射在花穴深处,左宁也再次尖叫着达到高潮。
眼角的泪终于滑落,却又一次隐没在高夏炙热的唇舌中。
两人的身体依旧紧密相连,赤裸的胸膛依旧互相贴合,就连身上的汗珠,也和下腹的热液一般,合为一体。
这一刻,听着此起彼伏的心跳和粗喘,左宁突然觉得,他们的灵魂也已深深地融在了一起。
都是还未出生便注定了命运的人,都是一颗无人照拂的弃子。
可现在,哪怕是躲在漆黑的夜里舔舐伤口,他们也都有人为伴了。
甚至,他们还能成为彼此的救赎,一起重获新生,一起藐视着那些高高在上的,可笑的人。
他们是这世间最契合的灵魂伴侣。
这群男人好可怕
高夏没回黎家,因为他给黎家提了一个条件:让他母亲被杀的真相重见天日。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事。
就算凶手是梁婧,但这桩案子当年是黎家与梁家一同压下的,很多东西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们不可能做这种自掘坟墓的事。
但这一次,黎家终究选择了保高夏。
黎泽穹不学无术、伤人、强奸、吸毒……哪怕黎家多番庇护,上次依然猝不及防地收到了他聚众吸毒被当场抓获的消息。他的存在早就是黎家最大的笑话,别说是继承家业,只怕哪天惹了祸端连累整个黎家也是可能的事。
所以,在与梁家彻底决裂后,黎家选择了放弃这位拥有梁家血脉的继承人。
所以,曾经最见不得光的高夏,在动手伤了黎泽穹以后,竟然还得到了黎家的保护。
“你和秋逸白之前都信誓旦旦地说高夏不会有事,你们真的就那么肯定黎家不会为难高夏?”
“不完全肯定,有一半的概率。”
听了秋逸墨轻描淡写的回答,左宁反而觉得阵阵后怕:“那你们还……”
这是在赌博吗?赌黎家对高夏的态度?那要是赌输了呢?高夏现在又该是何种下场?
“我有杀手锏,如果黎家做了另一种选择,我自然也有办法应付。”
一个礼拜后,左宁终于在新闻上看到了秋逸墨说的杀手锏。
“女星裸身溺水案曝惊人真相,生前被逼参加淫乱趴”
“原影太子爷竟是杀人凶手,激情游戏玩过火闹出人命”
短短几分钟便席卷各大门户网站的,是一段有些模糊的视频,画面里七八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围着一张桌子欢呼尖叫,桌上具体在做什么,视频里看不清楚,因为除了黎泽穹的脸,别的全都被打了厚厚的码。
但视频的声音是清晰的,尤其在尖叫声达到高潮以后,现场突然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黎少,好像不对劲,斯诺怎么不动了?”
“黎少黎少,流血了,她下面流了好多血!”
“斯诺她……她是不是死了?死了……出人命了……”
她们话中那个叫斯诺的女明星,也曾小火过一阵子,但一年前被发现赤身裸体死在她生前租住的别墅泳池里,当时的调查结果显示,她是游泳时腿抽筋导致溺水而亡。
这件事也曾在网上引起不小的轰动,甚至有过小部分怀疑的呼声,不过后来很快就没了动静。
如今视频一出,真相再明显不过,只怕不管黎家和梁家怎么掩盖,也都遮不过去了。
“所有媒体同时发布,之前一点预兆都没有,这是要合谋干大事呀!”
“看来是黎家得罪什么人遭报复了,这一看就是有预谋的。”
“黎泽穹那种人渣真是活该,幕后是哪位大佬在操控,快容我膜拜膜拜。”
“不都说黎家背景很深吗?这是变天了?”
看着这个已被提早预订为年度最劲爆新闻的相关消息,就连左宁都觉得不敢置信。
“所以如果当时黎家人想报复高夏,你们就用这个视频和他们谈条件,是吗?”
秋逸白点点头:“如果真到那一步,那就只能这样了,还好,先赌那把赌赢了。”
“可现在……现在黎家肯定会知道是你们做的,要是他们转头对付高夏怎么办?”
“怎么对付高夏?告他伤人?所有的证据都已经被毁了,明着来他们是没机会了,至于暗的,那就更没机会了。”
“为什么?”
“宝贝儿,你真不觉得在我面前过度关心高夏,有什么不妥?”秋逸白一把将左宁拉坐在自己腿上,“你这些天眼里只有高夏和方经纶,我要吃醋了。”
左宁忍不住嗤嗤地笑了起来,见他一脸委屈,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唇:“这样行了吧?”
“你这也太敷衍了。”秋逸白不满地撇撇嘴,却还是继续道,“放心吧,梁家已经翻不了身了,黎家更是烂摊子一大堆,两家都不可能再有精力放到高夏身上。”
然后在接下来的半个月,左宁又一次次在网上和电视看到黎家和梁家的新闻。
自从黎泽穹因杀人嫌疑被带走后,梁婧也因妨碍司法公正被调查,随后便是梁家各种人偷税漏税、行贿官员、买凶杀人、操控股市、涉毒涉黑等多项问题。
黎家遭受的危机虽没那么多,但也在一系列调查中牵连甚广,元气大伤。
虽然所有事情都还没得到最终审判结果,但外界纷纷断言,这两家是彻底跌落谷底,无力回天了。
左宁自然不信一个视频能引发那么大动静,所以对于网上揣测的“黎梁两家被更牛逼的大佬给办了”,或者是“黎梁两家被身后的政界靠山抛弃了”这样的说法,她反而觉得更加可信。
“说实话,我觉得光凭秋远集团,应该还不足以撼动黎家和梁家,所以……”
“所以,如果我们所有人联手呢?”
左宁一愣:“是你们……”
俞浩南点点头:“嗯。”
“这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方经纶被伤成那样,方家绝不会放过黎泽穹,梁家还想继续找你和高夏的麻烦,我们自然也不能让他们好过。”
“可是……黎家和梁家背景那么深……”
“你会下象棋,弃车保帅的事应该做过吧?黎家和梁家现在就是那枚车,要想保他们,可就将军了。黎梁两家本就问题百出,我们不过是在这个基础上,好好点上几把火,让背后的帅知道,强行保住这枚车只会引火烧身,接下来的事,自然有人会去做。”
见左宁愣愣地看着自己,俞浩南蹙了蹙眉:“怎么了?吓到你了?”
“是有点吓到。”左宁点点头,“突然觉得你们这群人好可怕,要是哪天我得罪了你们,下场是不是也会很惨?”
“是会很惨。”俞浩南一把抱起她直接扔在沙发上,高大的身躯瞬间欺了上去,“至少,我会让你在我床上哭喊着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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